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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轻，声音中透着几许苍凉和悲伤。但很快就一闪而逝。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圣擎苍现在非常不高兴，但是却毫无办法。
十五年前让他痛恨至极的那幕又出现在了面前。
十五年前他带着冷玄墨曲靖薇来此换血。在那之前，冷玄墨虽然性格冷冽阴沉，却一直乖乖听话。
他以为这个徒弟会按着自己的计划按步就班的执行。
因为魔族在云森大陆无法使用法力，所以圣擎苍在康国皇帝登基之时，将自己的灵魂附在皇帝的身上。
康国皇帝是九五至尊，他想着以后利用这个身份更方便行事，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冷玄墨曲静薇在皇宫里商量要事。
没想到冷玄墨这混小子拼尽全力攻击他。
他的灵魂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康国皇帝的肉身就此死亡。
此后冷玄墨封锁了消息，假称康国皇帝在居乐宫养病，只派了几个嘴严的内侍，在里面打扫内殿，并偶尔进行一些必要的宣旨。
当然，旨意全部出自天机门，或者由天女曲静薇代劳。
“好，你愿意在这呆多就呆多久。”
圣擎苍生气了好一会，最后终于平息下来，一腔怒意逐渐化解，转化成了阴冷的笑声。
“不过，你要知道你终究是逃不了的。你在这里多浪费一刻时间，云森大陆上就会多一个人变异。”
“你带我来，不就是想激怒为师吗？没关系。”
紫色的虚影飘至他的身畔，声音变得无限清冷和魅惑。
“本尊只求结果，不求过程。以前的事，本尊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
冷玄墨淡然看他一眼，最后优雅迈开步伐，从秘道走向天女阁。
天女阁里天女已经不在，天女的所有侍女也全被遣散光了。两界也已经闭合，灵池之水里再也没有了以前汩汩而出的白色烟雾。
但是灵池之水的灵气依旧在，哪怕是一潭死水，在换血的时候，它依旧能起着不小的作用。
等冷玄墨脱去外袍，持着勺子慢慢浇上自己身体的时候，圣擎苍的灵魂终于松了口气。
眼看就是凌晨了，皇宫上空的天际白得有点炽亮，这是云森大陆上将要发生大事的征兆。
远远地，似乎传来灵兽的咆哮声。宗主大人深邃的眼眸朝前望着，似乎想透过天女阁的墙望向远方。
失神了好一会，他举起手，将气流化为利刃，手起刀落，在矫健白暂如玉的胳膊上划开一道血痕。
圣擎苍的灵魂在瑟瑟发抖，这是激动的颤~抖。他有一小部分灵魂附在冷玄墨的身体里，所以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到他的心意。
这次，确实是下定了决心，而且情绪十分悲壮。
“玄墨，过了今日，你将会迎来新的人生，你的未来会变得无限精彩。你决不会为此刻的决定而后悔的。”
阴惨惨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天女阁。圣擎苍兴奋得无以复加。
“玄墨，你感应到了没有，整个云森大陆上的圣武者们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他们正在等着你的召唤呢，宗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