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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残已经很小心了,不过也没用,因为燕儿根本就没有睡觉。
“去哪儿了?是不是出去找姑娘了?”燕儿故作冷漠,张残却是实话实话,一点也不配合她,老老实实地回答:“确实去了!但是事到临头,却发现忘了带家伙。”
下一刻,燕儿已经扑哧笑了出来:“流氓!下流!净爱胡说八道!”
我这次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钻进了被窝,张残不由觉得一阵温馨:“哈!热热乎乎的被窝,在冬天里是最暖人的享受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来,让张某服侍娘子入睡!”
燕儿的玉手直接按在了张残的嘴巴上,阻止着张残的侵犯:“甄别将军送你的美人,可都是在独守着闺房,翘首以盼呢!”
张残哈哈一笑:“诚然!那些美女各个国色天香,光彩照人。只是可惜,她们的灵魂已经木然,再没有任何生动可言。”
燕儿似乎这才气消:“那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张残经燕儿一提,又是一阵后怕,旋即想到差点这辈子再也无法拥抱着这具火热又动人的肉体,他忍不住把头埋在了燕儿的酥胸,呼吸着那清甜的芳香味,张残无尽的珍惜,却并无任何旖旎的念头:“今晚,差点再也没回来!”
“啊!怎么了?”燕儿吃了一惊。
张残觉察到燕儿浓浓的担忧,又暗骂自己干嘛要让她提心吊胆,便笑着说:“因为温柔乡是英雄冢!而张某决定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又岂能迷恋于床榻之上?夜夜奋战到天亮!”
“滚滚滚!”
燕儿又气又笑,撑开了张残的怀抱,两只玉足乱踩乱蹬:“又想被我家法伺候了!”
张残真的劫后余生一样,倍加珍惜的抱着她的小腿,低下了头,近乎虔诚的将她的十个白玉般的脚趾全都吻了一遍。
燕儿只觉得从足尖传来又麻又痒的异样感觉,但是却花容失色地失声道:“你是七尺男儿哩,怎能,怎能……”
青楼女子,就算是花魁头牌,但是某些自卑,却是根深蒂固的。就算不明显,但是,绝不代表着没有。
张残听了这话,更觉一阵怜惜。
她觉得,她根本不配被张残如此对待。
他默不作声,近乎贪婪地从燕儿的足尖,一路的舔舐,从小腿,到膝盖,到丰浑柔软的大腿……
“不要!”燕儿一行情泪落了下来,张残却狠着心,无视了她的请求,反而霸道又强硬的吻上了她最为神秘的所在。
这一刻,燕儿只觉得,为了这个男人,哪怕她死上一百次,都是值得的。
“咦?嫂子今天容光焕发呢!”聂禁一大早就来找张残,哪怕以他整个世界只有唐刀的专注,都有些惊艳于燕儿焕然一新的美丽。
张残点了点头,谦虚地说:“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不要脸!”
燕儿一脚踹的张残一个趔趄,张残哈哈一笑,高叫了一声爽,然后才和聂禁勾肩搭背走了出去。
完颜伤的房间里,张残确定了无人偷听之后,才低声问道:“听说,你手里有个盒子?”
“嗯!”完颜伤点头,“其实,是传天告诉我的!他说一定要想办法拿到这个盒子,关键时刻,能保我一条命。”
“我甚至觉得,当我在获得这个盒子的过程中,传兄应该有在暗中相助,不然的话,我不可能通得过那森严的戒备的。”
“传老弟?”张残重复了一声,转而有些感慨地说:“传老弟好像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似得。”
据他猜测,当时他和龙在天地势坤被天竺神僧拦路的时候,应该是传天借着月之神石,把那天竺神僧给吸引走了。也不知道传天现在在哪儿,情况如何。
不过,张残并不为传天担心。
他总觉得,传天所表现出来的武功或许有限,但是传天本人却无所不能。
完颜伤笑着说:“倒不是我在故意贬低传兄,若是张兄坐上了魔教少教主的位置,很多秘闻也会了如指掌的。”
张残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说:“咱俩不愧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连想法都出奇的一致。对,张某非是不如传天,只是不是魔教少教主罢了!”
“不要脸!”聂禁很淡定地复述了燕儿刚才的话。
张残自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点评似得说道:“无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差得你嫂子太远了!来,掐起兰花指,目中含春,再娘一点可好?”
然后张残又被聂禁打了一顿,鼻青脸肿。
“现在说话方便吗?”完颜伤做着口型。
张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老哥你要是觉得很不自在的话,张某找个机会,宰了鬼婴得了,省得她一天到晚都在暗中监听着你。”
完颜伤摇了摇头,语气萧索地说:“无妨!”
张残不动声色和聂禁对视了一眼,完颜伤这种神情,显然他也在鬼婴手中吃过苦头,甚至,被她践踏过侮辱过。
回想昨天,鬼婴坐在男仆的背上,并一只脚踩在男仆头上的那种得意和悠然自得,谁能想象得到,这娃娃身段娃娃脸娃娃音的精致女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心理变态!
只能说,世界真奇妙!
完颜伤却不知道他功力尽失之后,心头的波澜早已不如往日之平静,不经意间,已经把情绪彻底的摆在了张残和聂禁的眼前,犹自说道:“那件东西,在一个叫做灵隐庙的老和尚手里,哦,河图也在。”
“又是和尚!“
也不知怎地,张残就又想到了那个天竺神僧,嘀咕了一句后,才问道:“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完颜伤苦笑了一声:“我没看过!因为,打不开!”
“打不开?”
“嗯!打不开!那东西的材质,除非合适的钥匙,不然,天底下任何兵刃,恐怕都不能伤之分毫!”完颜伤很肯定地说。
张残哦了一声,聂禁却显得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如此看来,其中所藏,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宝贝!还等什么,我们出发吧!”
张残愣了愣:“出发?现在?说走就走?”
聂禁点了点头,低声道:“看看甄别的反应,我们就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打算了。”
张残一想也是,以他和聂禁的武功,如果甄别真的想和宗玉背水一战的话,肯定会把二人当做强大的战友,从而极尽可能的挽留二人。如果甄别只是坐以待毙,只会委以虚蛇,客套挽留一番。
是不是真心的,张残只需要闭上眼睛感受一番,便可判断。
至于之前甄别所赠的美女,倒并不能说明什么。
甄别没有丝毫背会着二人,暖暖的屋子里,却是歌舞升平。四个美女萦绕在他的左右,似在为他推拿按摩,实则那些动作已经略显过分。或许这也是文化上的差异吧,在张残和聂禁看来,至少这样荒淫的场面,至少不该在客人的眼里出现。
两人不经意的对视了一眼,都看得出来,甄别近乎在过分贪婪的,享受着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秒,反而如鲠在喉的大军压近、兵临城下,他却显得太过坦然了。
“近日以来,多谢甄将军的盛情款待!”
甄别的双手,在那线段极为苗条的白纱女子的身上快速的游走着,像是在显摆着他有一双美女的玉腿可以肆意把玩一样。然而他的手上的速度很快,嘴上却极为慢条斯理的说:“两位少侠客气了!二位远道而来,两肋插刀,甄某感激不尽!”
张残连道不敢,随后才显得很不自然地说:“原本张某和聂老弟,应该要与甄将军并肩作战,但是无奈俗事缠身,今次,是不得已向甄将军请行的。”
换做任何正常人,听了张残的话,心里肯定都或多或少的不舒服:好家伙!老子好酒好肉好女子的都让你享用了,但是你现在却“临阵脱逃”,你不给我留下点代价,哪能说走就走。
甄别却是显得很大度,洒然一笑,极为看开似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还不是面临着无数不得已的事情?”
张残这才又显得“长出了一口气”,抱拳道:“多谢甄将军!”
“二位若真的碰见解决不了的难题,不妨告知甄某。实则,甄某在高丽还是略有薄面的。”
直到最后一句话,甄别才动了真正的情感,他手上的动作都迟钝了一下,眉宇之间的惆怅也一闪而过。
可以想象得出,甄别之前一定风光满面,天下无人不敬,无人不畏。
现在,真的只是略有薄面了。
甄别应该只是不惑的年纪,却已经很幸运的感受到只有迟暮之人,才能体会到的那种日落西山的萧索感。
“不知道,张某可否带上完颜伤,一并离开?”
甄别目中紫芒一闪而过,张残和聂禁同时感应到甄别那凌厉的内力与逼人的杀气,自然也暗凛甄别实力之强。
看来号称高丽第一军事大家,甄别这一路血路走来,绝非侥幸。
那四个美女都已经被甄别的气势,压得喉咙发紧,喘不上气。好在片刻之后,甄别已经恢复了常色,张残和聂禁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甄别真的没有斗志了。
不然的话,完颜伤害得他如丧家之犬,害得追随他多年的军兵都变成了“贼寇”,他不把张残和聂禁一并宰了都算得上客气了。
现在张残还要把完颜伤带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完颜兄弟,身子还未康复,不妨在这里多休养数日。”甄别淡淡地回答,拒绝了张残。
其实这也是在张残的预料之中,不过他还是很好的让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而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说:“那就有劳甄将军了!”
“怎么样?”
回去之后,龙在天第一个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张残刚才向甄别摊牌的时候,已经请龙在天帮忙,先来照应着完颜伤。
不然的话,万一甄别一下子没忍住,双方动起手来,完颜伤和燕儿肯定会受到波及。
“甄别确实放弃了!”张残肯定地说。
龙在天却气得“啪”地一声,捏碎了酒杯。
他本来就是为了帮地势坤报仇,为了击溃代表着朴宝英势力的宗玉,所以才不惜放下和甄别之间的恩怨,并搬运粮草,倾巢而出的,来到了尚州城。但是现在,甄别却放弃了抵抗,龙在天自然满心不甘。
“现在的尚州城里,如龙大当家这样的江湖势力,能占到几成?”聂禁微微眯着眼睛,看似随口般问了这么一句。
张残心中一凛,想到了聂禁“必要时候,甄别可以取而代之”这句话。
龙在天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聂禁的大胆,其实正中他的下怀。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苦笑了一声:“连一成都不到!”
其实这个回答,已经让聂禁很满意了。
一成的江湖势力,若是将他们全都团结起来,只要不上战场上与军兵拼杀,或许他们的发挥出来的实力,远不止一成。
“尚州城里,主战派以谁为首?”聂禁继续问道。
“高东源!”
聂禁长舒了一口气:“哈,就怕没有!”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聪明的为首者,会在一个整体之中,很刻意的保留着不同的声音和完全对立的不同观点。因为只有矛盾的存在,才能让他权衡利弊,才能使得这个整体不断的前进发展与壮大。
但是,张残等人也很清楚。主战派,只是观念和立场不同,绝不代表着他们会就此而叛逆甄别。
还是但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要运用得当,观念和立场的对立,就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就有劳龙大当家,不着痕迹的向这些江湖人士透露些口风,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何人可做我等大事之盟友。”
然后聂禁笑着说:“张大哥和小弟,自然就要去探探高东源在尚州城,以及他在这些军兵之间的威望如何了!我们都需要小心,一旦事情败露,等待我们的,一定是被剁成了馅儿包饺子的下场。”
张残嗯了一声,狠着心说道:“那我近日就不洗澡了!吃到嘴里骚死他们!”
“包成饺子,也有喂狗的!”聂禁提醒道。
“那我们还是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