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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别墅游泳池旁的那一片草坪,被布置成一个漂亮而又不失大气的订婚会场。一条洒满鲜花的红色地毯从大门口一直铺到婚庆台上,红毯的两侧整整齐齐摆放了几排白色的椅子,红毯的上方全是用新鲜的玫瑰花扎成的花门,远远看去,简直就像是一个花的海洋。
安老太太今天是一脸的喜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安健阳的脸色依旧很难看,脸上飘着乌云,身上散发阵阵寒意。
十一点半,订婚仪式准时开始。安家人分成两排各住坐在红毯两侧,其余的亲友依次入座,没有座位的远远地站着看热闹。
婚庆主持人手里拿着话筒开始讲话了,“各位男士们女士们请安静,邵华和安瑞小姐的订婚仪式正式开始。现在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邵华先生和安瑞小姐上台。”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在铺满鲜花的地毯那头,安瑞的一脸幸福地挽着邵华的胳膊穿着白色拖地婚纱手里捧着鲜花缓缓从地毯那头走来。
晏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淡的,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视看着前方。
她不会为安瑞和邵华送上祝福的掌声,更加不会为他们祝福。
她不是大方的人,她的心眼很小,她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原谅那个曾经伤害自己最深的人,邵华是,安瑞更是。
晏晨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邵华在想什么了,明明知道安瑞的肚子里怀得不是他的孩子,明明知道她一直在骗他,明明知道安瑞害死他们的孩子,明明知道这一切,但是却依然和安瑞订婚。
晏晨不想去猜测邵华的心,她冷眼看着眼前一切,看着安瑞笑嫣如花的脸,忽然倍觉得讽刺。
这样一个女人,她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晏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心中冷笑一声,她还记得当初对安瑞所说的话,希望她肚子里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结果安瑞亲手扼杀了她自己的亲骨肉。现在她想对安瑞所说的是,她希望她和邵华永远得不到幸福。
订婚仪式还在进行中,经过一番繁长沉闷的介绍之后,订婚仪式进行到了最*交换戒指这一环节,只听主持人兴奋地说道:“现在请两位新人交换订婚戒指。”
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安瑞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爬满了泪水,她捂着嘴巴颤抖地把手伸给了邵华。
令人意外的是,邵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冷眼看着安瑞,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一片。
安瑞愣住了,抬头不解地看着邵华。
宾客们察觉到了台上的异常,热烈的掌声慢慢地停止下来,全部用一种奇怪不解的眼神看着邵华和安瑞。
安瑞有些慌了,低声焦急地叫道:“邵华,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戴上戒指啊!”
邵华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伸手从礼仪的手里把戒指拿过来,视线落在安瑞的手指上。
安瑞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手又向前递了递。
邵华看了一眼安瑞,终于动了。他伸出左手抓住安瑞的左手,右手拿着戒指向食指套去。
四周又开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安老太太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突然隐约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安老太太不知道。
戒指在安瑞的手指尖前停下。
邵华看着安瑞,突然间问道:“我母亲是不是是你害死的?”
安瑞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里一片惊慌,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强装镇定对邵华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邵华,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的日子,我们有什么问题回家以后再谈好吗?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瑞,一颗心慢慢地坠入谷底之中。安瑞的反应坐实他的猜想,同时也打破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他多么希望安瑞不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因为如果真是安瑞的话,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他才是。
一想到这里,邵华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间接地死在他的手上。
周围的掌声又慢慢地平息下来,众人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的看着台上,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安老太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她微皱着眉毛看着邵华,眼底一片担忧。
安健阳的脸色特别的难看,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双眼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安静一丝反应也没有。
不,反应也有,就是这椅子让这位尊贵的大爷极度不满,*的,碜得他尊贵的臀部生疼,椅子背又让他靠着不舒服,心中是极度不满,嘴里不住地嘀咕着,如果仔细听的话,无非就是想把椅子砸了等等这些话。
晏晨倒是来了兴趣,注意力全部台上的两个人吸引,专注地看着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安瑞和邵华。
安宁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掩挡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得极为得意。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却也什么也不说,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不过偶尔时不时会把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
诗子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视线总是在晏晨的身上停留。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印象太过于深刻,又或许是以后的接触中晏晨给他的印象过于美好,诗子齐在知道晏晨的不幸之后,心里对晏晨不由自主地起了一丝怜惜。
她应该是活得最开心最幸福的那个女人。而不是像现在,眉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每当这个时候,诗子齐都有一股冲动,想要替她拂去那一股忧愁,又或者替她把这股淡淡的忧愁移到自己的身上。
邵华手中的戒指迟迟不给安瑞戴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瑞这下是真正的慌了,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声音看着邵华说道:“邵华,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现在你还是把戒指给我戴上好吗?”
邵华唇边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来,问道:“你真的想让我给戴上?”
安瑞重重地点点头。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忽地点头,说:“好!”
安瑞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要现在邵华给她戴上,一切事情都好说。
邵华的手又动了,就在就要套在安瑞的食指上时,突然,只见邵华手一挥,只见他用力一摔,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向着游泳池落下,瞬间消失不见了。
周围一片哗然。
安瑞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昏,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她极力地稳住身体,抬眼向邵华看去,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邵华,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邵华像看一个怪物看着安瑞,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吗?安瑞你要可真会装,你害死了我和晏晨的孩子,你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还不够,你居然丧心病狂地害死了我的母亲,后又怕事情败露你又毒杀了程鹏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安瑞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邵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自知失了口,又赶紧伸手捂着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邵华。
邵华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都没有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安瑞,拳头握着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安瑞这个贱女人给掐死了。
安健阳不明白状况,霍地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冷着声音对邵华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阳,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健阳越发生气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地外面传来一阵阵警笛的声音,在众人的愕然声之中,林副队长和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事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
晏晨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看一脸寒霜的邵华,再看看一脸煞白,身体如一片风中残叶瑟瑟发抖的安瑞,接着她把视线投在一脸不耐烦的安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问道。
“东窗事发了。”安少简简单单的回答,最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开了。“这个陆尘现在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居然让爷坐这种椅子。害得爷坐着一直不舒服。”
晏晨在安少把椅子踢开时,还以为安少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在听到安少的话,晏晨一阵无语。
都到这个时候了,谈论椅子舒不舒服好像一点也不适合吧!
林副队长带着警察沿着红色的地毯一直走到安瑞的面前,一名警察把一张拘捕令放在安瑞的面前,说道:“安小姐,我们怀疑你们与两件凶杀案有关,请你回去跟我们协助调查。”
“不,我不跟你们去,今天是我和邵华订婚的日子,我不跟你们走。”安瑞脸色更白了,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了,她看着拘捕令缓缓摇头,嘴里喃喃自语。
林副队长对着身旁的一句女警点点头。女警会意,掏出一副手铐来到安瑞的面前,抓起安瑞的一只手铐上了去,再铐另一只手时,意外突间又发生了。
安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突然间像发了狂了一样,一把推开女警,提着裙摆就向安老太太跑去,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安老太太的脚前。
女警正上想上前,林副队长伸手拦着了她,对她轻轻地摇摇头。
“奶奶,我没有杀人,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安瑞抱着安老太太的腿不放,抬眼泪流满面看着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一直不安的心在邵华把戒指扔进游泳池,又在警察进来那一刻立刻平静了下来。她终于明白心中这份不安到底因何而来了。
安老太太的视线一直停在邵华的脸上,看到邵华一脸愤恨和扭曲凌厉的脸,她就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年轻人给她,给安瑞,甚至给整个安家都狠狠地摆了一道,他成功地让安家人丢失了所有的脸面。
安少的视线自始自终没在安瑞的脸上停留,他对于眼前的发生一切一点也不意外,好像都在预料之中。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晏晨问安少。
“爷又不是先知,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爷早知道的话就不会来参加什么订婚了,害得爷不舒服。”安少斜了一眼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
晏晨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跟椅子杠上了?
安健阳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大脑有些空白,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安老太太拍拍安瑞的头,放柔声音缓缓地说道:“安瑞,你放心,一定会儿没事的,只要你什么都没有做过,警察一定不会冤枉你的。”
安瑞的一颗心顿时陷入谷底,没做过?没做过?呵呵,安瑞在心里一片苦笑,如果没有做过她又何必跪在安老太太的面前求她呢?
安瑞顿时陷入绝望之中,她呆呆地看了一眼安老太太,慢慢地松开安老太太的腿,一脸呆滞地站了起来了。
女警察来到她的面前,把她的两只手铐在一起,手托着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安瑞没有动,视线停留在邵华的脸上,许久,这才问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
邵华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只是眼上的那抹凶狠怎么也无法掩饰。
安瑞的心忽然间好像有些明白,她惨然一笑,自己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却永远无法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她爱着的男人,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一丁点儿的爱都没有给过她。
安瑞的视线又落在晏晨的身上。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嫉恨。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差点会这么大?她受尽委屈和折磨,到头却是一场空,而她,却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不但让邵华对她念念不忘,同时又让那个死变态对她是百般的呵护。
这就是差别。
安瑞的脸上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情,如果这个女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和邵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给他下的是安眠药,我把他扶到酒店后,他一直处于一个昏睡的状态。”安瑞突然间对晏晨说道。
晏晨如遭雷击一般,被安瑞的话狠狠地击中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安瑞,脑子里一片乱轰轰的。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
她怎么能卑鄙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
邵华的心里又更是重重地一击,击得他头一昏,大脑差点失去了理智,这比他听到安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更让他愤怒,他恨不得冲上前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这个贱人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安少把安瑞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眉头向上一挑,视线若有苦无地停留在晏晨的身上,看到晏晨一脸震惊,安少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不好起来。他略为粗鲁地把晏晨拽了起来,楼着她就走。
晏晨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扭过头,目光一直落在邵华的脸上。
一丝别样情绪自心底悄然升起。
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
晏晨的心里一酸,眼睛有些发涨,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爷不准你看他。”安少蛮横地把晏晨的脸扳正,一脸不悦咬着牙齿对晏晨说道。
晏晨默默地转过头,悄悄的,静静的,一言不发。
安瑞被警察给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颇为复杂,说不清道不明,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一些。
萧莉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等她反应过来,脸上极为好看和精彩。今天来这里的人几乎全是她邀请来的,有生意上的朋友,也有平时在一起的朋友,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面上最挂不住的就是萧莉莉了。
她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安老太太倒显得非常平静,慢慢起身来到台子正中央,从主挂人的手里接过话筒,清咳一声,苍老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场子里响起。
“各位亲朋友好友,抱歉了,今天的订婚宴会取消了,请大家回去吧!以后我老婆子会一一向大家赔罪。”
安老太太话一出,原本还想留在那里看热闹的,想探寻一些八卦出来的人再也找不到借口了,慢慢地,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不一会儿,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安家,顿时变得一片静寂。
邵华在晏晨被安少带走以后,阴沉着一张脸也走了,一坐回车里,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眼里是疯生的复仇光芒。
他一定要让安瑞这个贱人生不如死。
邵华在心里恶恨恨地想着,恨意片刻间袭击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