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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她吓傻了,背心起了冷汗!
“我的鞋子呢?”
所有人目光不约而同地向她扫射过来……
脚趾卷曲,不知道所云,更不知道怎么办?焰君煌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暗忖,叶惠心真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孩子,难怪她会同意与飞儿签下一纸借腹契约?
就在叶惠心难堪,焦急之时,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前方躺着一只绿色的鞋子,正是自己丢失的那一只,可是,她不能单脚跳过去,这么双眼睛凝望着自己,吴妈说要让她保持淑女风范,她不能跳过去捡鞋子啊,好难为情啊。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时,一双大掌拾起了那只鞋子,向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为她穿上鞋子,起身揽住她的细腰,俯下头,在她光滑的客角上印上一吻。
温柔的神情,蜻蜓点水的吻都如一抹春风一样从叶惠心心里轻轻划过。
她还在恍神间,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在耳朵边响起,焰君煌刚硬的脸孔上也舒展了满意的笑靥,总算让儿子化解了这场尴尬。
他又开始笑着与大家交谈。
惠心感觉自己就如做了一场梦,一场不真实的梦,皇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为她捡鞋子,穿鞋子,仿若,在他心中,她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心疼的女人。
可是,她知道焰骜所有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焰家的颜面,保住她爸妈的面子。
“真是有够笨的。”
离开宴会厅,焰骜薄唇就崩出了这么一句话。
叶惠心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反正,在他心里,她永远是一个笨丫头,不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笨。
刚才,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看漂亮的烟花,不小心把鞋子丢了,丢就丢吧,关键自己还没发现,居然在这种公开场合出这么大的丑。
她的脸孔现在都还滚烫着,如果不是焰骜出手相救,她的脸会丢到姥姥家,是呵!她哪里会有皇太子那么精明嘛!
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他的,虽然是装出来的,但是,毕竟是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她叶惠心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第二天,焰骜把她带去了国外,为什么要去国外呢?怕她与焰骜合谋的事穿帮吧!
焰骜向母亲撒了谎,说是要带叶惠心出国度蜜月,飞儿一天自然高兴,她也深知心情好才能怀上孩子的医理,所以,自然批准了儿子的提议。
他们选择的是一家美国比较著名的医院!
“会不会很疼?”走进妇产科,惠心见好几个面色冷硬的女医生,望着台子上一大堆金属的器皿,心肝儿吓得一颤,妈呀!亮晃晃的,她都怕得要命!
所以,在焰骜与医生交谈的时候,她一直就躲在焰骜身后,末了,问焰骜一句。
男人白了她一眼,道:“不知道。”
也是,他是男人,也没做过这种手术,他怎么会知道疼不疼?叶惠心暗骂自己,自己就是一头笨猪,不笨也不会被他欺负死死的。
“叶惠心,再疼你也得忍住,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妈收尸。”
焰骜说着抽身走出妇产科,叶惠心站在门口,五指收握成拳,冲着他高大冷沉的背影不停地做着各种怪相,娘的,这男人又恢复到原来的冰山脸孔了,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人前,她与他只是在演一场戏,他对她的好,温柔,浪漫,情深,全都是伪装出来的,人后,冰冷冷的脸孔,苛刻的言词,就是焰氏皇太子焰骜的庐山真面目。
他居然恐吓她,让她为母亲收尸,真是一个冷酷又残忍的家伙!
臭家伙,居然这样子对她,她诅咒那个臭家伙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
咒骂他生的孩子没屁眼儿!咒骂他断子绝孙!
嗯,不对,她这样子诅骂他,岂不是骂自己的孩子没屁眼儿啊!,岂不是说自己的孩子会夭折!
虽然她现在在做试管婴儿,他也不会提供种子,但是,没人知道她们这个秘密,所以,在外界人看来,她生的孩子还是焰骜的孩子啊!
呸呸呸!她连呸了三声,怎么能够诅咒自己的孩子没屁眼儿呢!咒自己的孩子会死。
阿弥陀佛!佛主保佑,我不是那意思,我收回我说的话。
“小姐躺到手术台上去。”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了,用着冰冷的声音命令她。
“噢!好。”叶惠心看了她们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医生,要不要脱裤子?”
女医生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小姐,你与你先生做那件事的时候,要不要脱啊?”
“呃!要脱啊!”听医生说这样的话,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如一只饿狼一样向自己扑过来的焰骜,那男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把身上都弄出好多红印子,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魔鬼!
可是,想到自己与焰骜嘿休的画面,面容情不自禁就红成了一片!
其实,她都是大四的学生了,平常也看过一些家庭医生的书籍,也知道做那件事情可以玩很多的花样!
即然做那件事情要脱裤子,做试管婴儿肯定也得脱裤子,因为害怕,她只是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罢了。
“医生,你能不能轻一点啊?”
望着护士手里的一大堆银光闪闪的器皿,她感觉自己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果然,上千万的钱不是白拿的,她不做这个,她就赔偿焰骜千万巨资,她银行卡里的钱都没超过三位数!
“小姐,这一次,我们只是给你做一些检查,不会很疼,你这么怕疼,就该给老公多恩爱几年,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能保证不生孩子呢?”
女医生见她实在怕得厉害,语气放柔,她不想吓到她,如果她一身坚硬,她做起手术来也比较麻烦。
“不是……我……”叶惠心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最后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真的不疼吗?”
“嗯!”
磨磨蹭蹭脱掉了裤子躺到了白色的手术台上。
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弄得她全身冒了一层冷汗,不过,只是一阵子,慢慢地,当她适应了那股疼痛,就没有那么痛了,她也不知道女医生为她做了些什么事,总之,也没自己预想的疼痛。
然后,当那地儿的金属抽出,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女医生赞美了一句:“蒂儿长得不错,会生下健康宝宝的。”
女医生带着护士走了,她整理好了着装,走出妇产科,焰骜高大冷昂的身形正倚靠在墙壁上,神情有些莫测高深,看不出喜怒哀乐。
刚才的疼痛,连扯到了她的五脏六腑,忽然间,她想到了孩子,如果孩子置于自己子宫内,她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岂不是显得有些悲哀,走到他身边,她问:“焰骜,能不能告诉我,对方是谁?”
焰骜懒懒地抬起眼帘,勾了下嘴角,举步走到了前面去。
“焰骜。”见他不告诉自己,叶惠心打算穷追猛打,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就把孩子给卖了,虽然,不是与一个男人做那种事,但是,种子可是要对方提供,所以,她必须得问个明白。
否则,她不会甘心,真的不会甘心。
“你如果不告诉我对方是谁,我就不做这个手术了。”
闻言,焰骜的眸子冷了几分,俊颜上漫上阴霾:“不做可以,只要你能拿得出那笔钱。”
那笔钱是多少,惠心心里给明镜儿一样,她拿不出,所以,势必要受这个可恶家伙的摆步,只是,在这场棋局里,最终落败的是她叶惠心啊!
他们回到了暂时下榻的酒店。
男人脱掉了西服,松开了领带,打开行李箱,找出自己的衣服要到浴室去洗澡,惠心提着行李冲了进来,恶恨恨地冲着他嚷:“焰骜,只有一个房间,我们怎么睡?”
这是刚才才发现一个头疼的问题,这小子家里那么有钱,居然节省到如此地步,她还以为可以跟着他出国游玩,没想到,他吝啬到如此地步,只开了一个单式房间,而且只有一张床,让她们怎么睡啊?
“我睡床,你睡地板。”男人似乎都不用考虑就说出来。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凭什么要让我睡地板?”
亏这死男人还是将门虎子,一点修养也没有。
“哪条法律规定女人不能睡地板,不睡也行,你自己去另外开一间。”
不想再理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拿起睡衣直接走进了浴室。
想让她睡地板,想得美,叶惠心赶紧打开了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睡衣,三下五除二地换上。
急切地躺到了大床上,她要先占据床再说,让那个臭男人睡地板去。
焰骜擦干身体,套上睡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抬头,就看到了女人呈一个大家躺在了香软的大床上。
女人难堪的姿势,几乎把床全部霸占,他只差没气得吐血。
这个臭丫头,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仪廉耻!
一把扔掉手上的毛巾,几个大步冲了过来,拽住她手臂使劲儿拉扯,想反她踢下床,但是,没想到臭丫头力气比较大,反而被她的力气差一点推下了床。
眼看自己就要倒向地板,急中生智之时,大掌握住了她的细腰,两人双双滚倒在床上。
呈了一种非常暖昧的姿势!
两人脸贴着脸,眉抵着眉,眼望着眼,最重要的是唇碰着唇,彼此间,气息交融!
忽然间,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相互伸手将对方推开,叶惠心擦着自己的唇,不停地擦着,狠不得擦几块皮下来,她与他的肌肤之亲不是第一次,可是,那天晚上,是焰夫人的命令,再说,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家伙这么可恶,居然让她去承受做手术的痛苦,她讨厌他,恨死他了,所以,她绝不能再容忍自己被这个残冷无情的家伙碰了。
焰骜见女人不停地擦着嘴唇,似乎他身上有瘟疫,这样轻轻一碰,她就会得传染病。
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叶惠心,你这种货色本少爷看不上眼!”
哼!又不是贞洁烈女,在他面前时什么,她身上哪儿他没瞧过,真是装嫩的可以!
笑话,叶惠心轻蔑地笑了,撇了撇嘴:“哼!不知道是哪个家伙那天晚上向一头恶狼一样向我扑过来。”
这话带了讥讽之意,焰骜一张俊颜红到了脖子根部!
那天晚上,是他的忌讳,他焰骜从来没有这么衰败过,要不是老妈给他下了那么猛的药,他至于像一头恶狼一样扑向她么?如果是平时,他连看都懒得看叶惠心这种货色的女人一眼。
“少给我提那一夜。”
“这是三八线。”他手掌在床中央辟了一下:“胆敢滚过来,我非宰了你不可。”
一起睡一张床,是他能容忍的最大限度,这女人,要姿色没姿色,要修养没修养,搞不明白,老妈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来给他生孩子,幸好他聪明,不再碰她,否则,他都可以想象得到以后焰氏的基因了。
语毕,他不再理女人,径自倒头就算。
一张大便脸,以为我想挨你睡啊!叶惠心悄然躺到了他身边,刚闭上眼睛,忽然,身侧男人坐了起来,踢了她一脚:“去,洗澡!”
“不洗,不洗!”女人打了一个哈欠,耍着赖皮。
“洗不洗?”他再踢了她一脚。“不洗!”不洗不洗不洗,坚决不洗,嫌她脏,好啊!自个儿睡地板去!
嘿嘿,这个主意不错,虽然觉得身上黏黏乎乎,睡着也不舒服,可是,只要能让这个男人滚去睡地板,她可以忍的,再脏也可以忍。
“你洗不洗?”见女人睡得像头死猪,男人的脸色刷地就铁青了,这个女人不洗澡就睡,真是让他恶心死了。
“不洗。”红唇吐出的还是两个字。
“别打搅我,我困了,我要睡了。”
皇太子,晚安!真是一个妙计啊!偷偷睁开眼,见男人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她心里洋洋得意起来。
冰山脸,终于收拾了你,嘿嘿,就在她高兴重新阖上眼想美美睡觉之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落入某个温软的胸膛!热乎乎的,虽然没有那天晚上那么滚烫,可是,却是她熟悉的,感觉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给她带来暖烘烘感觉的胸膛!
不对,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莫不是把自己扔地板吧!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汪晶莹清澈的水,不是意料中的地板,当她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时,握住她纤腰的手一松,身形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身体落入水中,溅起无数雪白金银的浪花!
“好好给我洗干净,否则,休想爬上我的床!”再不洗干净,丢她出酒店,让她流落街头,真是气死他了。
明明是暖昧之语,可是,男人说得是那么咬牙切齿,似乎是恨不得将女人拆吞入腹!
叶惠心吃了一口水,当她挣扎出从水里钻出来之时,雾蒙蒙的视野中,只来得及看到高大狂狷的身影。
“臭男人,死男人!”
“混蛋,王八蛋!”她用掌心推打在了水里,无数浪花飞溅,把自己的衣衫浸得更湿。
一下又一下犹如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回弹之力!
她把焰骜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这才慢吞吞地脱下了衣服,其实,自己也想洗,要不是为了气焰骜,她也也不会这样忍受着,现在,衣服都湿了,不洗不行了。
唉!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这场战争,死家伙又占了上风!
搓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澡,等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某人已经睡着了。
悄悄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转过身,将脸向着墙壁,挪移了身体,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冰冷的皇太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半夜,焰骜醒来,感觉背心黏黏的,还热乎乎的,原来是叶惠心那臭女人扑在了他的厚实背膀上,口水流了他身一片,天啊!焰骜伸手去湿湿的地方沾了一点,放到鼻间闻了闻,虽然不臭,可是,一阵恶心的感觉在他心里翻涌,他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可是,这死女人胆子也忒肥了吧!向他扑过来不说,还流了他一身的口水!
“喂,叶惠心!”
火冒三丈的焰骜转过身,想把女人扔下床,但,当他看到女人沉睡干净的容颜,还不断用手背抹了一把流出的口水,嘴角勾出笑容,似乎正做着一个香甜的美梦!
表情是那么可爱,他舍不得打扰她香甜的梦了,这个时候的叶惠心是最没攻击性的,不像平时,他说一句,她就要顶一句,一点都不可爱。
她到底在做什么梦呢?焰骜真想走进他梦里看一看,什么梦也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
托腮凝望着这张干净的容颜,其实,这女人长得也不难看,就是脾气臭了一点,还没大家闺秀的风范,在他认识的女孩子当中,是最没修养的一个。
就像一个野丫头,他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野丫头!
可是,这时候,他感觉野丫头好可爱,月光下,小脸蛋儿粉嫩粉嫩的,让他看了忍不住想啃一口,伸手在她脸蛋儿轻轻捏了一把,见她清秀的眉毛只是微微拧了拧,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焰骜嘴角也勾出一抹笑痕,其实,与这野丫头天天呆在一起,日子也没原来那么乏味!
不忍弄醒她,他伸了伸懒腰起身走向了浴室,洗了把脸,嗽了口又重新躺回了床,再也睡不着,然后,他就只能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女人身体蠕动了一下,又向他挨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让开,而是任由她紧紧地靠着自己,甚至将她的头靠自己强健胸膛上,怀里的女人睡得正香,而他却要承受痛苦的折磨,这折磨真是非人的。
他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却不能做任何事,真是让他热血沸腾啊!
身体渐渐滚烫,分身也有一阵灼热传来,他真想这样将怀中的女人就地正法,可是,他想到了自己与女人签下的协议,不行,他碰任何人也不能再碰她,那天晚上,他是喝了汤药,现在,他的脑子可是清醒的,他堂堂一个军人,能被**驾奴,就显得可笑了。
放开了她,他急忙冲进了浴室冲了好几次冷水澡!
清晨,红光万丈,阳光从窗棂外照射了进来,在窗户下打下一层又一层淡淡光影!
强烈光芒让叶惠心的眼皮晃动了几下,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缓缓睁开了眼帘,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时,吓得尖叫出声。
尖厉的叫声扰人清楚,男人缓缓睁开了眼,在看到女人时,也喊了起来:“叫什么呢?”
“你,你……”叶惠心口吃的厉害,当她发现自己如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吓得赶紧从他身上滚落下来,天啊!昨天晚上,是她向皇太子扑过去的,她睡着了,不知不觉就扑过去了。
赶紧跳下床跑向了浴室!身体抵在了门板上,天啊!她叶惠心成女色狼了,昨天晚上,她居然如一头母狼一样向皇太子扑过去,现在,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啊!
就在她难堪之时,门板被人叩响了,紧急着,传来了皇太子冷觉的声音:“叶惠心,该上医院了!”
见她仍然没动静,焰骜叩门的声音更大了:“叶惠心,开门!”
声音里透着不耐,这娘们儿,不过就是向他扑过来,有这么见不得人么?
深怕焰骜会发怒,叶惠心硬着头皮打开了门,难为情地冲着他笑笑。
皇太子已经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眸光在女人身上浏览了一圈,垂下了眼帘,说:“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让人家等着可不好。”
昨天他们预约了妇产科最有名望的医生,让他们九点整去,现在都八点过了,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好,再给我两分钟。”她得换下身上的睡衣才行啊!
焰骜白了她一眼,薄唇吐出一句:“你就是一个麻烦精!”
所有人女人在焰骜心目中都是麻烦精!
终于着装完结,叶惠心与焰骜双双走出酒店大门,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焰骜,即然,你不愿意透露对方的姓名,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说。”男人头也不回,说话的风格永远简洁,这一点继承了他老子焰君煌!
“即然,孩子不是你的,能不能以后,由我抚养!”
听了这话,男人停住了脚步,回头,让她差一点就撞到了他身体上。
灼灼的眼神凝望着女人,轮廓突然间变得极其地硬朗!
“我是说,如果……如果焰夫人知道实情的话,孩子还是跟我比较好。”
焰夫人如果知道了实情,知道这个孩子并不是她的孙子,她就不会好好对待孩子,孩子不是焰骜的,也没有呆在焰家的道理,所以,她想先给他商量商量。
“叶惠心,你没发烧吧?”
这女人想得真美,他焰家花下巨资,借她肚皮生子,她到好,居然想把孩子带走,那他们焰家成了什么,最后是人财两空,这女人看似糊涂,实则心里太会算计了。
“焰骜,孩子不是你的,你比我清楚,你不是他的爸爸,可是,孩子是我生下的骨肉,与我血脉相连。”
叶惠心枉想做最后的挣扎。
“那又如何?”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冷冷地警告:“叶惠心,最后打消这种念头,孩子就算不是我焰骜的,也是焰家出了钱买的,即然出了钱,他就是焰家的孩子,世世代代都会姓焰。”
这个死女人,他真想上前撕裂了她,还没生,八字都没一撇,居然与他算得这么清楚。
还枉想要把孩子带走,他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
惠心还想说什么,瞥到男人冷咧的眼神,慑于他淫威之下,她也只得吞下了到嘴边即将要出口的话。
他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即然人家出了这么大一笔巨资,就是想买一个孩子,其实,是不是他提供的种又怎么样,她与他结婚后,她生下孩子,她们再离婚,孩子会是焰,世人又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真正的由来,别人就不会说焰家绝后了,说他焰骜有病了,他焰骜的隐疾,让焰家蒙羞的事实,也会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到时候,孩子肯定会是焰家的宝,稀世珍宝,也许,她多心了,焰夫人看起来了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一个坏女人,更没有平常人家婆婆的凶恶嘴脸,只是,做为一个母亲,她其实心里是矛盾的。
为了钱,她不得不卖掉人生里的第一个孩子,卖了心又有些不甘,因为,结局注定要母子分离!
十指连心,骨肉分离,应该会是一种绝世的痛苦,惠心摇了摇头,好吧!现在,她先不要去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目前,先救了母亲再说!
突然,从她们面前走过一抹纤美的背影,女人回头的时候,长发飘逸,仙风立骨,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美感,让她有一种如置身于梦境的感觉。
看清了女人的脸孔,男人一张俊颜倾刻间僵凝,只是片刻,猛然就反应过来。
几步追了上去,深情地呼喊着:“妞妞!妞妞!”
并一把拽住了长发美女的手臂,美女转过头,冲着他盈盈一笑:“先生,你认错人了。”
眼前的女人虽陌生,可是,五官轮廓的确与穿着白色洋裙的小公主相似!
不过,的确是长得相似而已,焰骜松开了手,美女迅速穿越过了马路,焰骜站在原地,挺拔高大的身形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刻的塑像!
十八年了,妞妞,每当呼唤这个名字一次,他心里就会内疚一分,当年,如果母亲不把妞妞送回英国,现在,妞妞也长这么大了,只是,会长成什么模样呢?
妞妞,多久远的名字,感觉这名字已经藏在自己灵魂里几千几万年了,妞妞,这个名字,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久久地刻印在了他的心海上,灵魂里!
妞妞?叶惠心跟着跑过来,喘着粗气,望着男人失神而迷茫的脸孔,对他嘴里呼唤的‘妞妞’产生了好奇!
原来皇太子并不是冷血的动物,而是一个世间痴情的罕见男人,原来,在他心里早已藏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妞妞’这名字好奇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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