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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不到一年,雪凰修为突飞猛进,展翅飞回仙界时虹光漫空,南天门一片苍茫的云烟,皆因带风的凤羽消散而去。
如此出风头,不少天兵天将亲眼所见,窃窃私语,而那些呆在府邸里的仙老前辈们,也感受到几分不对。
比如在跟帝君唠嗑的绫蔓上仙。
“哟,不错啊。”上仙闻讯赶来,二话不说揪下雪凰一根凤羽,“色泽明亮饱满,比以前好摸许多呢!”
雪凰感觉是痛的,可已经习惯面无表情,只瞟了老不正经的绫蔓上仙一眼,“为什么我拜你为师。”
“咳。”作为从头到尾仅给雪凰找了个洞穴呆着的不称职师父,绫蔓捂着脸,“为师有事先走了,你休息吧~”
绫蔓走后,雪凰脱了力,慢慢坐下,手摸着花纹反复的金椅子扶手,微微硌人的触感介于钝与痛之间,一点点蚕食她脑中的混沌。一年来,她确是无念无想,没了束缚没了欲丨望,修炼出奇的顺利,但是,她总觉得那漫长到千年的记忆里缺了一块,心里空落需要什么补上。
她怎么了?
雪凰无力扶额,揉着眉心听绫蔓上仙去而复返的脚步声,语调平平,“干嘛。”
“那个……”绫蔓难得吞吐,“我看你不大高兴的样子,决定给你点好处。”
勉为其难地睁眼,雪凰凝视面前悬在空中的黑色碎石,指尖轻碰感到一阵炽热,“这是什么?”
“有意思的门票。”绫蔓勾勾手,“跟我来。”
……
所谓的门票,通去的是地府最底层炼狱的黑暗钥匙。
地府与仙界井水不犯河水,对着魔界妖界倒是出奇的团结,那里关押了不少孽魂和妖魔,惨嚎四起,掺杂着镣铐的震动声与刑具吱呀刺入皮肉骨头的骇人声。
绫蔓能够掩饰仙气,高深莫测,雪凰修为不够,一进去便引起妖魔鬼怪的强烈反应,他们颤抖着面目全非的躯壳,拍打牢狱的铁栏嘶喊、怒骂,对格格不入、高高在上的外来仙族口出秽言吐唾沫。
略微不好意思,绫蔓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却看雪凰手一拂击飞几个胆敢放肆的妖孽,淡然说了句:
“有意思。”
“是吗?”绫蔓挑眉,“我就说为什么我想收你做徒弟。”
雪凰不理绫蔓,默然向前走。她不享受这种残忍的炼狱,而是感到这里有个熟悉的气息隐约勾着她。
目光飘来飘去,她的视线扫过半边身子骨头碾成碎末的饿鬼,扫过被万千虫子啃食的受罪妖精,最后定在一个漆黑不见底的方向,嗅了嗅,腐烂恶臭的气息充斥鼻间,心里却蓦地咯噔一下,问,“那里是什么?”
绫蔓似是早已备好了答案,“重犯关押的地方,她曾经逃出地府,一年前才被抓回来。”
一年。
雪凰想起狐狸反常恭送自己闭关的眼神。
“我想看看。”
依着她的要求,绫蔓让鬼差带路而去。鬼差举一根火把,烘得前面的牢笼灼烫难忍,到了重犯之地,火苗一下子小了下来,照不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仅仅能稍稍辨认脚下的方向。
她们度过了一条河,解了九道阎罗王亲自设下的机关,最后由小鬼扯了只将死妖孽的血浇灌,才打开了那一扇门。
“呵。”
深处传来一声嘶哑的轻笑,雪凰的身子也抖了抖,不是害怕,是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撞进脑袋里。她呼吸乱了,因为无法视物的漆黑而不安,因为想要知道熟悉的感觉从何来而激动,问,“有什么办法能看清楚。”
鬼差耸肩摊手,是绫蔓从袖中拿了三昧真火点燃烛台,照亮周遭景致。
那是个满是血污的肮脏之地。
一个魔族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破旧的布料勉强遮羞,脸却干干净净,五官是雌雄难辨的美,一双瞳孔黑中带赤,燃着旺盛的火光似的明亮,原本邪佞不羁的目光看向雪凰的瞬间变得乖顺,起身跪坐,无声叩首。
“这是魔族抓来的奴隶。”鬼差说。
奴隶抬头,雪凰迎上那个期许的目光,瞧了一眼奴隶洁净的额头因叩首沾染的小块黑印,心里空落的那一块,蓦然补上了。
“怎么才能带走她。”
……
据说,那个魔族当初逃过一死,是绫蔓的主意,出逃后关押不动,依然是绫蔓的主意。如今,仙界的人要带走,地府对这种动也动不得、用也用不着的囚徒没多大兴致,应承下来。
为了镇住重犯,绫蔓将奴隶安置在灵气四溢的山穴里,在镣铐下功夫。
“别开锁,肯定逃不掉的。”绫蔓说,“好好玩。”
辜负了师父的期望,雪凰什么都不做,支着脑袋瞧那个奴隶三天三夜,眼也不眨。
没想起来。
雪凰幽幽叹气,闭上眼睛暂歇,未曾想原来乖乖被盯的奴隶在地上打起滚来,像个小兽一般撒欢讨关注,破旧的布料渐渐蹭成了碎末,身无寸缕,线条诱人的裸丨体沾上地板的灰尘。
“啧。”雪凰抬抬手,引了一束山泉给奴隶洗身子。
清澈的泉水流过高挺鼻梁,蓦然冲开嫣红的唇瓣,引了灵巧的舌尖无措颤动,自上而下,在柔软上缓了一缓打起圈,把湿漉漉的奴隶拍在地上后,忽而变了方向往上喷。
“嗯……”奴隶不知羞地昂起头挺身,迎接水柱,喘息声越来越大。
原先纯粹是想充分洗洗干净,雪凰看着奴隶微微潮红起来的肤色,在水珠滚动下莹莹发亮,思想便不那么纯粹了。
勾勾指尖,雪凰用仙力让奴隶撞进自己怀里,紧紧贴着。水滴打湿了衣裳黏在身上,雪凰有点不舒服,但她知道,放开之后会更不舒服,抬手扣着奴隶下巴,紧盯不语。
奴隶眼神迷离,“热。”
摸了摸软嫩的肌肤,雪凰让奴隶由心底烧热起来,感到大腿被**的黏稠濡湿才不紧不慢吻了上去。
奴隶的脖子有连着石壁的枷锁,铁链不长,雪凰感觉到怀里的奴隶呼吸急促困难,张大嘴巴吐着舌头,反而一笑吻得更深,为所欲为。奴隶在窒息与快感中晕厥,雪凰稍稍松手,那赤条条的身子跌落至地,一声闷响。
“咳……”奴隶摔得不轻,因为剧烈的震动抽搐片刻,倒反缓过劲儿,爬回石塌昂头眼巴巴瞧她。
雪凰眼睫轻颤,意念一动,蹭得褶皱的裙角扬起。奴隶眼睛一亮,扭着身向前,炽热的唇舌拼命讨好主人,像只摇尾乞怜的幼兽。雪凰仿佛看到了那一条尾巴,纤纤十指抚上去,随着奴隶的节奏把玩。
纷乱的喘息声在石洞中回响,最为惬意之时,雪凰昂着头后仰,奴隶不甘寂寞地扑上前,含住雪凰颤抖的唇瓣。
一吻之后,奴隶脖子勒出血痕,触目惊心,失了力气被弹回远处,又不知疲倦爬过去伸舌舔舐主人。
雪凰按着胸前毛茸茸的头,轻笑一声。
“有意思。”
一次欢好,奴隶差点咽气。
雪凰解开了镣铐,一是那奴隶着实太惨,她不肯屈就,奴隶顶着铁链脖子求欢,脖子的伤结痂又裂开,血迹斑斑。二是她看不上沉湎情丨欲的自己,心想这奴隶逃了便逃了,地府缠的索魂线犹在,奴隶伤不了她。
得了一点自由,奴隶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蹦到**上,压着雪凰吮吻。
雪凰并腿深吸气,抑不住情动让奴隶伺候自己,末了筋疲力竭躺着时,奴隶再换了法子,用藤蔓缠脖颈,绳头让雪凰牵着,雪凰不舒服了或者太舒服了,随手一扯便让奴隶在生死边缘徘徊。
新奇的招数层出不穷,雪凰感觉衣服没穿上多久又脱掉,没日没夜,贪欢无度,就那么蹉跎了大半年。
人间传来消息,请她回去参加个聚会。她去是去了,开始前和结束后都与奴隶放纵。
“叫什么名字。”一年过去了,她们的嘴巴永远很忙。若不是堇泱,雪凰根本懒得问这个问题。
奴隶埋在柔软间笑了,唇瓣一颤一颤擦在白嫩肌肤上,引得雪凰轻喘。
“石璎。”
雪凰愕然,说不上为什么的愣在原处。
一年来,石璎顾着雪凰的衣食起居,摸透了雪凰的性子,想方设法讨好着。当即斟了杯山泉给她,有一下没一下揉肩,让雪凰僵硬的身子软和。
“想不起来。”雪凰揉眉心,摇头晃脑。
石璎照顾周全,雪凰的头偏向哪一边,掌心适时赶到没让她磕着一点,看她疲乏就扯上被单拢在怀里。
雪凰一抬头,那只枕惯了的手臂便伸了过来,偎着长叹,“这么了解我?”
“学习了三年。”
雪凰嫌弃地掐一把,“是一年。”
“嗯,是一年。”石璎笑了,吻吻进入梦乡的雪凰,呢喃,“你是主人,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