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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绘梨衣过生日放假一天,突然多出来的假期,千春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时,正巧收到一个电话。
“喂,你好。”千春因为在熬粥,所以看也没看手机屏上的号码,直接接了起来。
“喂,千春,我是绫子。”电话那头的声音元气十足。
千春怔忪。
绫子。坂本绫子。她的初中同学以及,幸村精市未来的妻子。
“千春,千春,你还在不在?”
“嗯,在的。”千春眨眨眼,掩去眼里的干涩。她想,幸村精市和绫子确实很般配,绫子动力十足又很会照顾人,幸村精市人也极温雅,他们的婚姻一定会很幸福。
这样还有什么好难受的呢?自己喜欢的人能生活幸福,便是再好不过了。
“我听说你搬到神奈川了,我现在在我姐姐家,也在神奈川,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出来聚一趟吧,怎么样?”
好多年不曾见到坂本绫子,千春也非常想念:“好啊,在哪集合?”
她分心地想: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绫子。
只听那头兴奋地道:“就湘南海岸公园,然后我们去逛逛水族馆吧。”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时后见,拜拜。”
“拜拜。”
挂上手机,红豆粥刚好熬好,千春盛了一碗,将电饭煲盖上,倒了些砂糖,搅拌几下,端到餐桌前坐下。因为红豆粥刚熬好,非常烫,千春干脆把它放到一旁自然凉,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一份报纸看完,正好粥凉的差不多。千春喝完粥,将碗洗干净,在厨房里给还在睡觉的母亲留言,告知她自己和坂本绫子出去完,熬好的红豆粥在电饭煲里。
做完这一切还有四十分钟,千春出去换好鞋就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千春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在踢着毽子,动作利落潇洒,周围稀稀松松围了一些人,多是小孩子,每当女生踢了个新花样,他们就鼓掌大叫。像是因为掌声夸奖的缘故,女生踢毽子的花样更多了。
随着距离的接近,千春看清了踢毽子的女生模样。
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生,当然,这种好看不仅是说模样好看,更是因为她身上会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生命活力,让人忍不住放松下负担。
千春看着这一圈的热闹,不由也跟着露出笑容。
坂本绫子看到千春,朝她摆摆手:“等会呀,等我踢完。”她又是一个花式翻踢,稳稳地让毽子停在了脚尖。
“好厉害。”周围一圈小朋友配合的鼓掌赞叹。
“给你。”坂本绫子将毽子还给其中一个小朋友,“你看,踢毽子很简单吧。”
“大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我们呀?”一群小朋友叽叽喳喳地围住她想学艺。
“对呀对呀,我也想学。”
“我也想。”
“不行呦。”坂本绫子笑容满面地拒绝。她指了指一旁等待的千春,“你们看,我朋友来了,我们是一早就约好的,我可不能失约。”
“哦。”小朋友们顿时好失望。
“不过我这几天都住在我姐姐家,有空就过来教你们怎么样?”
“好。”皆大欢喜。小朋友们满意地跑开。
坂本绫子走到千春面前,夸张的笑道:“好久不见,千春你又漂亮好多了,来抱个。”
千春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也很漂亮。”
“嘿嘿,必须的。”坂本绫子抱住千春,“唉,可惜了以后高中不在一起读。”
“以后可以周末出来聚聚的,你高中在哪读?”
坂本绫子放开千春,听到这个话题颓废了,转移话题:“我刚来的时候看到附近开了一家蛋糕店,我们边吃边聊吧。”
“好。”
新开的蛋糕店离公园很近,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两人都喜欢吃甜食,到了店里,点了一堆东西。素乳酪蛋糕,红豆味的八桥,抹茶味的葛果子,金楚糕,打豆饼,安倍川饼。摆满了小半桌,又一人点了一杯酸梅汁。
咬下一口八桥,香浓的肉桂香混着红豆沙糖,显得格外好吃。
千春又喝了口酸梅汁,想到之前的话题,提醒她:“你还没说你高中被哪所学校录取了呢。”
坂本绫子无不哀怨地看着千春:“去了冰帝……我妈彻底走上了卖女儿的不归路。”
千春听得好笑。坂本绫子的母亲特紧张自己女儿的交友……嗯,这里的交友特指男□友。
自家女儿长这么大居然还没喜欢过男生这不科学!坂本绫子的母亲甚至怀疑自己女儿喜欢的该不会是女生吧,所以三番两次想把坂本绫子从女校转出。
初中千春和坂本绫子交好的时候还被坂本绫子的母亲单独叫出去,三番两次地试探。在确认千春无害后,又拜托千春注意坂本绫子的交友情况。
坂本绫子高中去冰帝读书,她母亲至少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了。
“你说这是一个正常母亲做的事吗?”坂本绫子发泄似的咬了口打豆饼,恶狠狠地咀嚼,深觉自己冤枉,“有人规定在少女时代一定要喜欢一个男生吗?”
说到这里,坂本绫子好奇地问千春:“千春你有喜欢的男生吗?”
千春心下一跳,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幸村精市的头像,她犹豫了下,道:“有的。”
“我就说嘛,你看千春你都没有那我没有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坂本绫子一时没听清千春的话,顺着自己的问题感概着,脑海里无意识地回荡一圈,才猛然惊觉,颤声,“你你你你居然有喜欢的男生?”
“嗯。”千春微幅度点头。
“你居然不和我说……”坂本绫子神情哀怨地捂着胸口,“受打击了。”
千春被她的动作逗笑,她半开玩笑道:“嗯……也许你现在这般守身如玉,老天爷会在未来奖赏你一个特等奖。”
“哈哈,借你吉言。”坂本绫子一笑,又有些八卦地凑近问,“你喜欢的男生是怎么样的?咦,不对呀,咱们两个同一中学三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视线范围内有正常男性出现过呀。”
千春眼神飘忽了下,心虚地笑道:“周末出去玩的时候看到的。”千春说谎的时候,眼神就不敢看当事人,又不敢看其他地方以免被发现自己说谎,所以通常都看着地面或者对方的衣服。
“哦。”幸好坂本绫子在意地并不是这一点,所以没有注意到,只敷衍地点头,又孜孜不倦地骚扰,“你还没说你喜欢的男生长的怎么样呢。”
“唔……”千春回想了下,“很好很优秀。”
坂本绫子等了半天还没等到下文,顿时傻眼:“就这样?”
千春反问:“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优秀的人有很多呀,我想听具体的。”
“比如?”
“比如长相如何,比如兴趣爱好,比如为人品格之类的。”
千春小小声的:“我觉得这些就用那句话评价已经好了呀。”
坂本绫子叹气:“你就不能更详细些,好满足我的八卦之情吗?这样勾起人家兴趣又不和我讲也太无情了吧。重色忘友啊重色忘友……”又是长长一叹,“果然女大不中留呀。”
千春被说的羞愧。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她想,幸村那么漫长的未来都属于眼前这个女生,现在就让她一个人欢喜着喜欢他的感觉吧。
但到底千春还是无法忽视心里的难过。
对面的坂本绫子还在嬉笑着等着自己回答,千春喝口酸梅汁,组织一番语言,缓缓道:“他长得很好看,喜欢网球园艺绘画,非常优秀,很耐心也很细心,很擅长微笑……”
她曾经在他住院的时候偷偷去医院看过他,那时候网球部正选都在,这个少年依然娴熟地用笑容搪塞自己的哀伤,仿似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他。
幸好他也真的没有被打倒。
然而,只有她看到,这个少年在自己的队友都走后,慢慢隐进阴影,任由黑暗肆无忌惮地包围。也只有她看到,这个少年利用所有的空余时间,争分夺秒地复习功课,以赶上学习进度。
他一个人忍受着对手术成功与否的担忧,一个人品尝无人的孤寂,一个人承受所有能够承受的挫折,并且更优雅恣意地成长,成长为立海大的支柱。
他是立海大的骄傲,也是她的。
千春低头笑笑,又接着道:“他学习很好,每个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所以我说他很好很优秀,是真的,只用这五个字就可以概括他了。”
确实只用五个字就能概括,却又不能仅用这五个字概括。
坂本绫子右手撑着下颚,斜靠着手臂看她,捡了块葛果子吃,漫不经心地问:“他叫什么?”
千春刚要说话,便听到店门被推开而伴随着响起的“欢迎光临”电子声音。
一群少年漫步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先把原先的番外覆盖,明天再补完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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