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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金姬子!竟敢毒害楚皇!”虞沉香面色铁青,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在闹腾恐慌的氛围里快如闪电的挥手,一把银色暗器如流星雨一般飞射向金姬子。
金姬子痛苦的动作僵住,机械般的回过头,眼神里满是悲戚,可是她终于是没能回过头,先一步气绝身亡的倒在了冰凉的玄晶石之上。
金色铃铛摔在地上“稀里哗啦”作响,她一双美目还圆鼓鼓的睁着,死得那么不甘骟。
楚连阳面色沉了沉,看向虞沉香,虞沉香坦然自若的与他对视,挑眉冷哼道:“本宫竟不知金姬子早被刺客给冒充,楚皇受惊了。”
楚连阳缓缓启齿:“好在太子出手及时。铪”
殿外兵戎相交的声音很是激烈,虞沉香疑惑的问道:“这么多御林军,还拿不下几个刺客?”
楚连阳没有回话,此刻却有一俊逸少年披着银光闪闪的铠甲快步上前,在楚连阳的点头准许下,直接靠近他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楚连阳扫了一眼颤栗的一众宫妃,却后把目光落在孟盈月身上,挥手道:“华统领去告诉孟爱卿,让他不必担心,月儿在朕这里很安全。”
眼看华瑞奉命退下,楚庆元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此刻想要出殿只会打草惊蛇,唯有见机行事。
虞沉香妖娆的容颜也是微微一寒,看向楚连阳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楚皇不派兵加强保护吗?”
楚连阳略微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异常的邪肆之笑,道:“朕早就令季将军带着一万精兵分批暗中入京,刺客……不过是跳梁小丑。”
“楚皇好精明,竟能防得这么准确。”虞沉香赞叹似的低笑了一声。
楚连阳冷笑,眸中寒气凛冽:“要不是有人提前给朕报信,鹿死谁手还尤未得知。”
“报信?难道楚皇知道刺客是谁?”虞沉香好奇。
楚连阳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缓缓的说了一句:“幕后之人是谁朕不清楚,但几次想要朕性命的,多是……罗——刹——门——”
*
另一边,楚颜倾走出大殿刚步进暖阁,身后随伺在旁的太监宫女“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地,一道黑影穿梭而入。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地煞单膝跪在地上,一身黑衣上血污斑斑,手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楚颜倾面色一冷,不见丝毫醉态,大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地煞愧疚非常:“是罗刹门……”
“罗刹门。”楚颜倾手指渐渐的收紧,面色透着比白雪还要透明的颜色,眉角青筋突突的乱跳。
地煞接着又道:“属下接到天罡传信,说月夫人从孟府进了宫,三十个看守全无踪影,许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楚颜倾深深的闭了闭眼,平复下自己心底突然升起的暴躁,低声道:“看来他已经防备周全了,回雁关的精兵定已暗中入京,还和云国缔结了盟约。”
云国?地煞倒吸了口凉气,形势突变,这要是继续下去必会永无翻身之地,却他却相信自家王爷有能力化转。
果然,下一刻就听楚颜倾沉静的道:“你去传信寻风,今晚计划有变,除孟大人之外,其余全都撤回待命,另,在云渺进宫之前转告他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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荨欢一直浑浑噩噩,腿上被重重的踢了一脚,这才痛得清醒了过来,双眼迷蒙的看向面前一脸邪笑的暗夜魔鬼,季凌霄。
“侯爷,你……你又想怎么样?”荨欢声音干干哑哑的,很是疲惫。
季凌霄笑着指了指悬挂八颗淡金色明珠的房间,整个房间以明黄色与玄色为主,呈现出一种金碧辉煌的压迫气势,特别是帷幔之上条条腾云长龙,锐利的五爪锋利得像是下一刻就会划破你的心脏。
见荨欢还是一脸迷茫,季凌霄笑得更是猖獗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本侯一猜就知道你这乡下丫头什么都不懂,本侯告诉你,这是……”
“是皇宫。”荨欢黯然的垂下眸子,低低的道:“侯爷不用觉得奇怪,因为你之前说过会把我送到龙塌之上,这里,应该就是皇上的寝殿。”
季凌霄第一次用诧异的目光看她,风情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哈,说你聪明呢,有时候又笨得要死,说你笨呢,有时候又不点自通。”
荨欢苦笑:“我只是猜测。”
季凌霄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颇为不耐的道:“今晚之后,本侯定会让你在宫里的生活多姿多彩。”
他留给她一个既憎恶又兴奋的复杂神情,转身挥手道:“来人,给她沐浴更衣,洗干净一些,别脏了皇上的龙塌。”
“是。”两个小宫女头也不敢抬一下的就从地上捞起荨欢,荨欢想要挣扎,全身却都散架一般的疼痛。
她记得那是季凌霄的功劳,他似乎很恨她,也特喜欢折磨她,对她拳打脚踢,却偏偏避开了她的要害。
在她被两下扒了衣服丢进浴桶,大大的吞了一口洗澡水之后,终于对那悠然自得迈进帷幔的紫衣侯总结出一个道理,这人,就他妈是一个变|态!
她从不说脏话,但兔子逼急了都会有咬人的时候,于是她抗议道:“书上说过,非礼勿视。”
季凌霄充耳不闻的倚靠在廊柱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剔着指甲,曼声道:“礼这个字,对本侯没用。”
荨欢狠狠的瞪着他,可是对方直接将她无视,连一个眼角余光都不施舍给她,荨欢气结,只好往水里面缩去。
好在浴桶里扑了厚厚的花瓣,大概是嫌弃她太脏,所以荨欢在只露出一个头的状态下,也直接把季凌霄当作一木桩。
两条手臂一左一右的被拿出来搓啊搓,荨欢已经痛到麻木,对那仿佛脱了层皮的粉红已经连痛呼声也没了。
水温渐渐的凉了,荨欢全身都搓了好几遍,还是不愿让两个宫女扶她起来,只是瞪大眼睛盯着季凌霄。
季凌霄也不动,挑着眉看她,苍白的容颜上似乎写着两个赤|裸裸的大字——求我。
荨欢在水底下捏紧了双拳,正在挣扎着该不该直接这样出去,却听一道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隔着帷幔道:“侯爷,荨欢姑娘就请交由奴婢来照看。”
“荷花姑姑?!”荨欢惊喜的叫了一声。
季凌霄讽刺的看了荨欢一眼,讥笑道:“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银子,荨欢,你不觉的你这种蠢货,活在世上也是一种耻辱吗?”
荨欢笑容僵住,正在愣神间,季凌霄已经转身离去,荷花掀了帷幔进来,手里捧着一件紫罗兰的稠衣,垂首道:“请姑娘更衣。”
荨欢顺从的被两个宫女扶起,眼眸一直眨也不眨的看着荷花,问道:“荷花姑姑,紫衣侯刚才说你卖了我。”
荷花头也不抬,镇定自若的道:“奴婢早就说过,奴婢的主子是云皇后,不是姑娘。”
荨欢顿悟的点头:“我知道啊,只是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以为我们已经如亲人一般……”
“荨欢姑娘太过轻信于人,这是宫中大忌。”荷花打断荨欢的话,冷漠且恭敬的为她披上薄薄稠衣。
荨欢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和你们好好相处,我相信只要我对你们好,你们就不会讨厌我的,是不是?”
“奴婢不敢讨厌姑娘。”荷花手脚麻利的给她系着腰间绸带,又从小宫女手中接过干燥的帕子给她拢住湿发,表情依旧木然冰冷。
荨欢黯然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荷花姑姑,荷叶呢?”
“荷叶是姑娘的贴身婢女,贴身婢女保护姑娘不周,害姑娘受惊,此刻正在受罚。”荷花答得一板一眼。
“什么?!”荨欢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紧拉住荷花的手,焦急道:“在哪里受罚?快带我去!”
荷花瞅了一眼她手臂上的片片淤青,语气缓了缓,劝道:“姑娘若是安分着些,荷叶就会少受些苦,明早还能站在姑娘面前服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