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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铭儿以前确实是跟着二夫人的。”
“哦?你们的意思是铭儿是二夫人派到我身边的细作了?”
“奴婢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姐应该小心才是,铭儿来路不明,是二夫人把她捡回来的,一开始铭儿还感恩戴德的,这么快就易主了,有些奇怪。”那丫鬟说得头头是道,但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根本不敢直视姜九璃的眼睛。
“好啊,我们不如到姨娘那里分说分说。竹蘅,把她们绑起来!”
“好的,小姐。”竹蘅可高兴坏了,赶紧找来绳子把她们绑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扯着绳子的一头拽着往前走。
夏怀在院子里训斥下人。
“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凡是姜九璃要的东西,通通就说没有,想办的事,谁也不许去办,如果被我发现有不从的,我就把她的卖身契送到窑子里。”
让她每日都去祭拜林莹,那她就让姜九璃也别好过。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丫鬟慌乱地跑进来:“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带着您身边的三个丫鬟往这边来呢!”
“哪三个?”
“就是您派出去看着铭儿的三个,阿昭,轻采和秋梨。”
“不是让她们去挑拨离间的吗!”夏怀咬了咬牙,冲着跪着的那群丫鬟和仆人喊道:“你们还在干什么,滚出去!”
一群人低着头退出去,姜九璃也到了门口。
“姨娘这是训斥下人呢?”姜九璃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却冷到冰点。
“九璃,你来了,快坐下。”夏怀换了一副表情,迎着姜九璃坐下。
“坐就不用了,我来就是问问姨娘,这三个丫鬟可是姨娘的人?”
夏怀暗暗瞪了她们一眼,又赔笑道:“确实是我院儿里的。”
“那姨娘可得好好管一管了,她们说你派了铭儿来我身边当细作呢!”
夏怀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一下,干笑道:“这些丫头说的瞎话,不可信。”
“是呀,我也不信,所以这不来问问姨娘嘛!我们府里的丫鬟奴才,都是姨娘一手置办,出了问题可都是姨娘的问题,这无缘无故地背了黑锅,可不好,应该好好处罚才是。”
“九璃说的是,来人,掌嘴!然后直接发卖出去!”
办小小的一件事都能出现纰漏,这三个人也不必留了。
三个丫鬟脸色一慌,什么都说了。
“二夫人,您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可都是听了你的话啊!”
“是啊,二夫人,是您让我们这么做的啊!”
“二夫人,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夏怀的眼色瞬间凌厉起来:“来人,拖走拖走!”
三个丫鬟哭着被拖走。
“九璃,他们说的话万万不可信。”夏怀又跟姜九璃解释。
姜九璃摆出一个笑脸,和善道:“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信她们的谗言,姨娘对我如何,我还不清楚嘛。”
“还是九璃聪明。”夏怀松口气,心里又对姜九璃嘲讽了一番。
不愧是傻子。
“不过,姨娘这些人不能用了,您以后找人可得擦亮眼睛,不如,我来帮你吧。”
夏怀一愣,赶紧摆手拒绝:“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操劳呢,还是姨娘自己来吧。”
现在的丫鬟奴才都是她一手掌握,姜九璃找了人来,可就不一定听她的了。
姜九璃竟然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意思。
“那好吧。”姜九璃故作惋惜道:“那九璃就不打扰了。”
目送姜九璃离开了院子,夏怀的目光瞬间冷下来,吩咐身边的丫鬟:“找个人牙子,把那三个不知好歹的丫鬟发卖了。”
“是。”
出了院子,竹蘅就很不理解,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怎么不趁机把掌权往回捞一些。
“小姐,您刚才怎么不坚持一下,那三个丫鬟不都说的很明白了吗?”
“竹蘅,这件事我们跟夏怀说不着,掌家大权给谁还不是父亲说了算。”
姜九璃勾着唇笑道。
竹蘅云里雾里的,还是不明白。
三人回了息舒院,姜九璃继续做着药,因为铭儿也受伤了的缘故,她便多做了一些。
为了让两个小丫头皮肤更好一些,她还加了一些花瓣,有益于皮肤恢复,又带着淡淡的花香,用起来犹如胭脂。
“诺,这个给你们。”姜九璃把做好的药膏用盒子装好,一人给她们一盒:“每日两次,早晚各一次,洗脸后涂抹在脸上。”言罢,她又给铭儿另外一个小盒子:“铭儿前三日先涂这个,不然伤口容易发炎,过了三日再涂第一个。”
竹蘅问:“小姐,这药没有名字吗?”
姜九璃寻思了一会儿,确实该有个名字,日后说不准是要在医馆里卖的。
“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两个丫头一副冥思苦想状。
“奴婢没读过什么书,要么这个就叫复颜脂。”
姜九璃听着挺满意。
铭儿也想了下,拿着另一个药盒:“我看见小姐加了芙蓉花,那这个叫芙伤膏。”
“那好,就这两个了。”
“竹蘅,你拿着这些钱去后门,给那些送走三个丫鬟的奴才,把人给我拦下来。”姜九璃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钱来。
竹蘅吓了一跳:“小姐,一锭金子,也太多了吧!”
“多么?”姜九璃皱着眉,小时候这只是她的零花钱:“就拿这个去吧,如果他们不从,就说他们的卖身契在我这里。”
“是。”
竹蘅到了后门,正瞧见几个奴才推搡着三个丫鬟往外走,三个丫鬟鬼哭狼嚎地,被他们用棉布堵住了嘴。
“站住!”竹蘅喊道。
几个奴才停下脚,为首的那个上前作揖:“原来是竹蘅姑娘啊,有何吩咐?”
“这三个丫鬟,我们大小姐看中了。”竹蘅学着姜九璃的架势道。
那奴才有些为难:“可是二夫人说……”
“怎么,二夫人一来,你们都跟着她了?”
“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竹蘅瞪他一眼:“这个是大小姐赏的,如果二夫人问起来,就说人送走了不知道,后面就不用管了。”
几个人见了金子,眼睛猛地亮起,而后又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夏怀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不把人活活整死誓不罢休。
竹蘅又道:“小姐已经拿到了你们的卖身契,怎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就多谢大小姐赏赐。”为首的奴才识相地接过她手里的一锭金子。
“嗯,这没你们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