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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李秋水
“此事千真万确,弟子不敢欺瞒,只因师傅被那丁春秋偷袭打成重伤,一身内力虽在,但早在几十年前便瘫痪在床,弟子又机缘巧合破解了那‘珍珑棋局’,得幸授得师傅毕生内力,只因为弟子武艺低微,师傅临别之时嘱咐弟子来天山学艺。”刘峰说道,他可不敢说自己是李沧海的弟子,要知道无涯子这些人的感情纠纷极其复杂,若是说明身份恐怕他很难走出这灵鹫宫。
童飘渺听刘峰这么说来却是信了八成,只见她呆立在那儿,眼神空洞,良久后才反应过来,自言道:“想不到你在临死之死还能想到我,总算你还有点儿良心……”她以为无涯子在临死之时将弟子送上天山,以为是无涯子对她还有情意,却不曾想那都是刘峰的一家之言。
“好了,既然你是他派来,从明日起便随我练功吧,竹剑、菊剑,你们服侍公子去休息。”童飘渺说道。
只见站在童飘渺身边的二女听了翠生生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带着刘峰走了,跟在二女后面刘峰不由感叹,一对姐妹花已经让他眼花缭乱,没想到现在又是一对,而且四人还长的神似,若不是她们各自的衣服有所差别,恐怕别人很难分辨的出。
刘峰被安顿在了一个特别豪华的房间,里面的摆设恐怕比之皇宫也不弱多少,刘峰到是懒得理会这些,躺在床上不久便睡了过去。
竖日,刘峰和石清露去见童飘渺,梅剑、兰剑、引导二人来到花园之中,搬开一座假山,现出地道入口,梅剑高举火把,当先领路,四人鱼贯而进。一路上梅剑在隐蔽之处不住按动机括,使预伏的暗器陷阱不致发动。那地道曲曲折折,盘旋向下,有时豁然开朗,现出一个巨大的石窟,可见地道是依着山腹中天然的洞穴而开成。
行了二里有余,刘峰看到了竹剑和菊剑,二女见刘峰过来兼是翠生生的和刘峰打了声招呼,刘峰点头回应,梅剑上前伸手推开左侧一块岩石,让在一旁,说道:“公子请进,童姥便在里面的石室,婢子们不敢入内。”
刘峰也隐隐猜出这里的所在,于是率先走了进去,石清露尾随而入但却被梅剑拦下,道:“主人只请公子进去,你不能进。”
石清露看向刘峰,刘峰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等着,我然后去找你。”
刘峰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得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中都刻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残缺不全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着“甲一”、“甲二”、“子一”、“子二”等数字,圆圈之数若不逾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个,一时却哪里看得周全?
刘峰观看这些东西知道这定然是一门武功,但童飘渺就在里面刘峰也是不敢怠慢,于是上前几步却见此时童飘渺正坐在那里闭目练功,似乎感觉到刘峰进来,也不见她睁眼,直接说道:“墙壁上所绘皆是我逍遥派武学精要,你且跟着上面练习,莫要来打扰我,有什么不懂的以后问我。”
刘峰一听心里暗喜,任何人面对绝世武功都会感兴趣,他也不例外,从他走进来后便对墙壁上的武功眼馋不已,此时听对方这么说自然是正中下怀,于是应了一声转身看向那墙壁,这石室虽然黑暗,但墙壁上每隔几米都镶有夜明珠,整个房间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仿若白天。
刘峰走上前去仔细观摩起来,只见那墙壁所绘端相编号“甲一”的圆圈前面刻着‘天山折梅手’几个大字,在看之下,便认出圈中所绘,是天山折梅手第一招的起手式,看甲二时,果真是天山折梅手的第二招,依次看下去,天山折梅手图解完后,便是天山六阳掌的图解……
刘峰也不多想,跟着壁上图画练了起来,不觉间沉迷于内,渐入佳境,也不知何时刘峰被石室开门的声音震醒,却见梅剑手里提着一只山鹿走了进来,这山鹿虽然不重但也有百八十斤,但此刻在梅剑手中却仿若无物一般,由此可以看出对方的厉害之处。
只见梅剑提着那山鹿走到童飘渺的身边说道:“姥姥,午时到了!”还在坐地练功的童飘渺一听睁开了眼睛,将山鹿一把拉过咬往山鹿脖子,吮吸山鹿之血,不一时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见那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童飘渺睁开双眼,缓缓站起。
刘峰仔细打量忽然发现童飘渺好像变了不少,个子长高了些许,就连容貌也不在是之前那般萝莉。
童飘渺睁开眼睛,见刘峰奇怪的看着她,心里明白对方的意思,说道:“我自六岁起练这功夫,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我初时修习此功时不甚伤了筋脉,本来在三十六岁之时可借助反老还童治好身上暗疾,却不想你那师叔李秋水乘机偷袭使得我身体永远长不大,不过那小贱人却也被我毁了容貌,我二人斗了一辈子,她始终因武功不如我而一直被我压着,我知她肯定会在我散功之时前来报仇,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提前散功……哈哈……”说到得意之处童飘渺大声笑了起来。
刘峰一听算是明白了,童飘渺为防止李秋水的追杀而提前散功,这样到时候李秋水到来童飘渺的武功已然恢复自是不用怕她。想到这里刘峰心里感叹这此女人的心机,妈的,太吓人了。
刘峰点点头道:“师姑的武功弟子也曾听师傅说过。”
童飘渺以为无涯子曾跟刘峰讲过自己练功法门,道:“想不到你那师父什么也说给你听。”
一连数日,刘峰的心思都埋在了石室的神功中,‘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还有‘生死符’的种法解法等神奇武功尽数学了去,如此所差的也就是火候而已,而‘北冥神功’的修炼在经过两个半月的沉淀之后又受神功的锤炼而一连突破第三十四副图,一身北冥真气纯正之极。
童飘渺也是惊讶刘峰的进境,直夸刘峰是习武天才。童飘渺的容貌日日均有变化,自十余日前,已自一个十二三岁的女童变为二十余岁的少女了,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直是个美貌的大姑娘,其容貌比之石清露竟也胜过一筹,只是身形如旧,仍然是十分矮小而已。
这日,刘峰早上起来前往后山练武,因为他石室中的武功都已学会,自然不用在去石室。此时的他身具百年功力,比之全盛时期的童飘渺也是差不了多少。而因为有身后功力仰仗,那些精妙招式使出来却也是威力十足。
童飘渺不知何时过来,看着不远处的刘峰也是直点头,这才几日,能将这些武功练到如此境界也是不容易。见刘峰招式间有所纰漏,于是出声指点,刘峰听了也都是依言改正,二人到是配合的默契。
刘峰正依照童飘渺所教之法练功,突然间眼前一花,一个白色人影遮在二人之前。这人似有似无,若往若还,全身白色衣衫衬着遍地白雪,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童飘渺此时却是尖声惊呼,她知自己如今功力未复,于是一拉刘峰的胳膊道:“那贱人来了,快带我走!”
还不等刘峰反应过来便听那白衫人低声道:“师姊,你在这里好自在哪!”却是个女子的声音,甚是轻柔婉转。
刘峰心思顿转已经知道了这人的身份,正要说话却被见童飘渺身子一跳上了他的脊背,言道:“快跑,离开这贼贱人越远越好!”
刘峰被童飘渺这一举动弄得也是一愣,感觉着后背的两团柔软,刘峰心里也觉异样。只是这时童飘渺见刘峰呆愣,在其脑袋上使劲拍了一巴掌。刘峰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理会童飘渺,反面上前道:“弟子刘峰拜见秋水师姑!”
童飘渺见此心道完蛋,本来以为无涯子收的这徒儿聪明伶俐,却不想是个笨蛋,此时李秋水有了准备,自己想逃也是来不及了。
“你是谁?你这七宝指环是那儿来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本来李秋水见童飘渺传刘峰武功以为刘峰是其弟子,但看到刘峰手上的七宝指环心里便否认了。
刘峰知道李秋水的意思,于是说道:“弟子是无涯子师傅的徒弟,师傅临终时曾说一生对不起两位师姑,让我见到师姑后好生侍候,略微表示谦意。”
“什么?你是说师兄死了?不可能,他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好端端的死了呢?”刘峰一听便将与童飘渺的说辞说了出来。又道:“师傅曾说明两位师姑的事,所以临终之时特意让弟子带一副话给李师姑,说李师姑一看便会明白。”说着刘峰将画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了李秋水。
李秋水接过将那画展开,只看得片刻,脸上神色便即大变,双手不住发抖,连得那画也簌簌颤动,李秋水低声道:“是她,是她,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充满了愁苦伤痛。刘峰虽知原委却也不自禁的为她难过,问道:“师姑,怎么了?”童飘渺也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李秋水,不明白自己这个大对头为何在看了一副画后而失声痛哭。
良久后忽听李秋水尖声叫道:“师姊,你我两个都是可怜虫,都……都……教这没良心的给骗了,哈哈,哈哈,哈哈!”话没说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因为她口袋面纱,鲜血却是喷到了面纱上,而其本人却是竟自晕了过去,童飘渺见此大喜之于却是惊讶,要知道像李秋水这样的高手如若不是遇到了生平紧要之事断然不会如此。尤其是她最后一句话更是触动了童飘渺。
走上前去将那画像拿了起来,第一眼便认为这画中女子是李秋水,可联想到李秋水的失态,在看一下画像童飘渺瞬间明白了李秋水那句话的意思。
“我明白了,原……原来……你喜欢的竟然……竟然……是……小师妹……哈哈……”一句话说完却也是同李秋水一样吐血晕去。
刘峰见此一时没了主意,他不懂医术,而且这地方又不能呼叫120,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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