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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晚晚分开后，沈煦柠给张绍莘打了电话。
“看着点穆晚晚，她状态不对，还说要离开云城。”
“去医院找一下她家里人最近怎么了，还有她和谁联系过，我要快点知道。”
挂了电话，沈煦柠单手撑着脑袋，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心口有些难受。
穆晚晚那么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到底是谁想要害穆晚晚。
*
“我要自首。”
警察局大厅内，穆晚晚摘掉帽子，站在大厅中央看着警察，面色淡然的说到。
警察问声，几个人都走了过来。
“你做了什么事情？”
“杀人”
“杀了谁？”
“沈国涛”
沈国涛！
警察看着穆晚晚眼底闪过一抹迟疑。
让几个警察将穆晚晚“请”到审讯室。
“作案动机”警察坐在穆晚晚的对面手底下压着沈国涛的死亡证明，和相关的资料。
穆晚晚垂眸“讨厌他。”
“你用什么杀害被害者沈国涛的？”
“抢。”
“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郊外的一个破厂房外面。我对着他的后脑开了一枪。”
“作案凶手在哪里？”
穆晚晚迟疑了一下“我租的房子里。”
陈旭说的很清楚，让她按照他说的去自首，其他东西他会全部安排好。
警察转头看了一眼另一个警察。
另一个警察立刻开车出警到达了穆晚晚的住处。
穆晚晚的卧室枕头下确实放了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抢，并且和案发现场的枪口一样。
初步认为是同一把枪。
“你作案动机不明确，因为讨厌一个人去杀人，你觉得这一点能成立？”
警察看着穆晚晚。
她觉得面前这个瘦的有些弱不禁风的女人和她推理的凶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可是，就目前来看，除了作案动机不明确，其他的证据都指向了她。
特别是那把枪。
“你要知道，如果你说谎，你可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察看着穆晚晚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破绽。
可是穆晚晚那张淡定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警察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下。”
说完警察离开位置，离开了审讯室。
穆晚晚见警察离开了，她松了一口气，将身体慢慢的靠进椅子里。
她抬头看着审讯室的天花板，眼底闪过一抹泪花。
为了家人考虑？
她的家人都不管她的死活，她凭什么替他们考虑。
*
“柠姐，穆晚晚她出事了。”
接到张绍莘的电话，沈煦柠立刻翻身下了床。
她看了一眼被自己吵醒的战南辰，抱歉的对他说“我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去一下，你晚上好好休息。”
战南辰看着沈煦柠那张慌张又焦虑的脸，放在被子里的手捏成了拳头。
到底，在她心里还是别人重要。
他睡不睡得着她都不在意。
战南辰垂了垂眼眸“我开车送你去。”
夜里难打车。
沈煦柠没有拒绝，点了头。
公安局门口，沈煦柠看了一眼战南辰“我自己去就行。”
战南辰将手搭在车窗出，点了点头然后发动引擎，车子的轰鸣声在夜里特别的刺耳。
看着离去的车子，沈煦柠捏了捏手指她感觉战南辰好像因为这件事变得不高兴了。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
“你怎么会自首，你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沈煦柠盯着穆晚晚，眼底带着一抹愤恨。
她觉得穆晚晚太傻了。
这种替人顶罪的事情她怎么能做！
出了监狱，她的人生就毁了！
穆晚晚捏了捏放在腿上的手指“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对不起你，我杀了你爸。”
沈煦柠摇了摇头“我不信，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沈国涛根本就不是你杀的。”
“就是，你连一只鸡都不敢杀，还杀人，还用枪杀人，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张绍莘瞪着穆晚晚，觉得她简直就是疯了。
她有困难就和他说啊，替人顶罪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
穆晚晚低着头声音有些沉“人就是我杀的，我一时冲动，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扣响扳机的，反正就是我杀的，我现在就想等着被定罪了，我不想替自己辩解。”
“你他妈的疯了吧，杀人你最起码要被判三十年以上，要是情节严重的可能就是死刑。”
“穆晚晚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你不想要你的父母，难道也不想要我和柠姐了！”
张绍莘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着拳头一脸愤怒的瞪着穆晚晚。
她还不想辩解。
她辩解个屁。
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用辩解！
穆晚晚垂了垂眼眸，抿着嘴不说话。
看着不说话的穆晚晚，沈煦柠垂了垂眼眸“枪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把枪她刚刚在警察的资料里看到了，不是一把新枪。
“朋友给的。”
“你哪个朋友会给你一把枪！”
张绍莘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面上，气的嗓子都喊哑了。
穆晚晚低头不语。
她确实没有朋友可以给她一把枪。
她也没有杀任何人。
可是为了她那些不把她当家人的人，她只能认罪。
肾源她都认领了，钱她也收了，战南辰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如果你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那就只能请您出去了。”
警察局的警察看着张绍莘警告到。
张绍莘有些烦躁的坐会了椅子上，他将脸往前面伸了伸，压低声音“穆晚晚我告诉你，你弟对他身体里的那颗肾脏，产生了强烈的排斥，你要是就这么认了，你想要一命换一命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排斥了！
穆晚晚猛然抬起眼眸，摇了摇头“不可能，才刚刚换好，怎么可能会排斥的这么快。”
“你骗我的对不对，我弟弟他还那么小，不能死了啊。”
沈煦柠伸手握住穆晚晚冰凉瘦弱的手“他说的是真的，他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的。”
救她？
穆晚晚摇了摇头，谁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