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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殃眯着眼,吧唧吧唧嘴,点头道,“舒服一点了。”
宫释缓步走过来,啧啧道,“肉麻当有趣,恶心。”
秦殃看向他,唇角一勾,阴嗖嗖地说道,“小小宫,你最好是别惹我,小心我六亲不认让你减肥!”
宫释难得迟钝了一次,没有明白他的意思,雷枭却似乎心情不错,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变瘦。”……变受?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扫了雷绝一眼,宫释就算不想明白什么意思也不行了,当下不由黑了脸,怒道,“没良心的白眼狼!”秦殃的卑鄙手段他是知道的,要是秦殃真的六亲不认,他还真的危险了。
所以,他很识时务地没有再去招惹那俩碍眼的人。
看着宫释吃瘪,雷绝心里无比舒坦,对自家老大和秦少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层。
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啊!
看着雷绝幸灾乐祸的样子,宫释眼中掠过一丝危险之色,心中冷哼,真是欠教训,早知道当时就不该手下留情。
宫释对于想强了自己的人居然手下留情,那绝对不是因为他善良,主要是雷绝喝醉之后,看上去憨憨的,很可爱,于是,他有些不忍心辣手摧花。
雷枭没有再理会宫释,看向雷绝问道,“如何?”
雷绝瞬间正色道,“余越先一步跑了,严雅琴没死,送去医院了,我们的人折损了不少。”
虽然伤了祁昔阳,不过这也并不值得高兴,他们这边损失更加惨重,祁昔阳可不是不还手的人,那一手暗器伤了不少人,而他自己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
这也是为何雷枭和秦殃一开始没有想过要用人海战术的原因,因为那根本就是去送死的,如果不是因为祁昔阳正好选在了雷枭的地盘,又被那两片银叶子伤到,恐怕后果会更严重。
其实,司炎带人撤退,祁昔阳是知道的,只是他并不在意,他的目标是雷枭和秦殃,其他人他还不爱玩呢!
他以为,雷枭让人撤走,是想保手下那群人,那么自然不会再让人回来送死,谁知道司炎自作主张,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又恰好是在雷枭的地盘,他的人便于躲藏,倒是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祁昔阳伤得并不重,但是脸色却很难看,他是仗着自己的功夫不将人放在眼里,也想玩得轰轰烈烈,但是他却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功夫,只因为他也在躲人。
现在不仅暴露了不说,居然还被两个普通人伤到,实在是让他郁卒。
他如今很担心有人会找上门来,而那能轻易伤到他的银叶子也让他十分不安。
而他不知道的是,秦殃还会做更加令他不安的事。
……
没有理会别扭的宫释和雷绝,雷枭拉着秦殃上楼静养,但是秦殃却完全不是个老实的人,怎么可能静养?拉着雷枭就动手动脚,最后雷枭直接拿被子将他整个人裹成粽子,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秦殃任由他裹,裹完之后又开始可怜兮兮地拱来拱去,“亲爱的,人家好热……”
雷枭直接将粽子抱进怀里,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冷酷无情地丢出两个字,“忍着。”
“宝贝,你好无情……”
秦殃伸长了脖子去蹭他,却总差那么一点,不由更加哀怨,雷枭见他那样子有些好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心想怎么越来越爱撒娇了?难道生病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
但是看到秦殃亮闪闪的眼睛,雷枭立马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这不是变得脆弱,这是装得脆弱。
“宝贝,人家要打电话。”
“休息。”
“人家要打电话。”
“休息。”
“人家……”
“你们是有多无聊?”宫释推开那扇没有关严的门,很是无语地看着两人,明明都是精明的人,怎么变得越来越白痴了?
秦殃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叫打情骂俏,你不懂。”
那眼神看得宫释都快忍不住自卑了,但是他哪里可怜了?
雷枭不怎么友好地看着宫释,显然对于这不请自入,还打扰他打情骂俏的人不怎么满意。
宫释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也不勉强,只是说了一句,“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诡异的人吧!”
他真担心这两人亲亲热热,将正事给忘了。
宫释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那么难缠的人,所以对秦殃的信心也难免不足了,忍不住来提醒一下。
看着宫释来晃一下,又走了,秦殃很是无语,而雷枭直接走过去,将门反锁。
秦殃趁着机会,从被子里爬出来,摸到手机,拨通那个不常联系的号码。
雷枭走回床边,倒也没有再逼着他休息,只是在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靠着,但是秦殃显然更喜欢人肉枕头,身子一挪,直接往他身上靠去,雷枭顺手搂住。
正好电话接通了,秦殃开口便道,“叶子,我怀疑爵爷那里有人出来作乱。”
“那你找他。”电话另一边的女声温和淡然,如清风拂面,听着便让人觉得很舒服。
秦殃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却全是笑意,“我找他他会理我吗?我可就指望你了,你要不愿意找他的话,亲自来也行。”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会和他说的。”然后便直接挂了电话。
雷枭不由开口道,“我怎么觉得你和她很熟?”
按照秦殃的说法,他和银叶子应该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秦殃往他身上一扑,啧啧道,“宝贝,你又吃醋了?”
天地可鉴,雷枭这次真的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见雷枭不理他,秦殃只好自觉解释道,“算不上熟,只是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则,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出来作乱,总得有人管。”所以银叶子肯定是会帮忙的。
严雅琴命大,那么混乱,居然也没被谁不小心弄死,只是秦殃真希望她死了才好。
因为严雅琴一醒来便闹着要见雷枭,雷枭考虑到严雅琴或许会知道一些关于祁昔阳的事,所以去医院见了她一面,谁知道严雅琴一见他便破口大骂,说他不孝,见死不救,甚至诅咒他不得好死。
虽说严雅琴差点一命呜呼,受了刺激,情绪激动一点,也情有可原,但是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到雷枭身上,先不说雷枭乐不乐意,秦殃那里就直接发飙了。
秦殃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直接走过去,便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门口守着的两个小弟眼观鼻鼻观心,双眼却闪亮闪亮的,满是崇拜,秦少就是秦少,连打人都这么优雅,啊啊……还笑得那么勾人,难怪把老大都勾走了。
他们也很烦严雅琴,一醒来就闹个不停,吵得他们心烦,若不是顾忌到那是老大的妈,他们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此时他们真想大呼一声,秦少威武!
严雅琴回过神来,捂着被打的脸,脸色狰狞地吼道,“你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一个牛郎也敢……”
雷枭原本一直沉着脸,没有理她,如今听到严雅琴这样的话,眼神一沉,直接一个手刀砍在她脖子上,然后世界安静了。
秦殃蹭过去,柔若无骨地挂在他身上笑道,“宝贝,你再用力一点她就醒不过来了……”
雷枭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搂着他说道,“既然来了,顺便让杜延再给你检查一下。”
秦殃瞬间哇哇叫,“又要检查?”
雷枭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走出病房,对那两个守病房的小弟说道,“她再闹就给她吃药。”他也不指望从严雅琴口中问出什么了。
两小弟不懂就问,“老大,给她吃什么药?”
“安眠药。”雷枭丢下三个字,就拽着秦殃往杜延的办公室走去。
两个小弟明显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忍受那疯女人的大吼大叫了,让她一直睡吧!至于到时候还能不能醒得来,显然那已经不在老大的关心范围内了,自然也就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内了。
秦殃认命地被彻底检查了一遍,然后才被雷枭领回家,谁知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客厅的长沙发上,雷绝和宫释躺在上面,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浑然忘我,甚至已经开始拉扯对方的衣服了。
秦殃愣了一下,他虽然觉得这两人有点问题,但是没想到宫释居然真的看上雷绝了,而且还这么快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妖孽的接受能力自然很不一般,很快就反应过来,满脸兴奋地拉着雷枭,猫着腰,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沙发后面躲着。
雷枭瞥了他一眼,以眼神询问他想做什么。
秦殃笑得满脸阴险,他可没忘记宫释曾故意打断他的好事,所以他现在想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好是吓得他从此不举。
沙发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有人意图不轨,雷绝突然推开宫释,轻哼道,“闷。”
秦殃不由眨了眨眼,哇哦!原来小小宫这么没用,居然被雷绝嫌闷,真是丢他的脸,要知道他可是每次都让他家宝贝飘飘欲仙,欲罢不能的。
当然,这话他是肯定不敢说出来的,要是让雷枭知道他就死定了。
不过他虽然没说,雷枭还是危险地眯了眯眼,因为某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猥琐,而且爪子还爬上他的腰,色迷迷地摸索,一看就没想什么好东西。
宫释轻笑一声,诱哄道,“乖……一会儿就不闷了……”语气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
其实雷绝说的闷,和秦殃理解的不一样,他是觉得喘不过气了。
而显然,宫释也有故意扭曲雷绝意思的意图。
雷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只是那语气怎么那么的……呃……单纯?
秦殃眨了眨眼,若不是害怕被发现,他真想探出头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雷绝。
而雷枭却微微沉了脸,感觉到他的不悦,秦殃询问地看向他,雷枭伸手指了指酒柜。
秦殃不由挑眉,雷绝这是喝醉了?平常煞气十足,凌厉非常的黑道头目,喝醉了居然这么……憨?
雷枭不悦,是因为联想到第一次被秦殃吃干抹净,就是因为被宫释给灌醉了,而宫释现在居然还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雷绝?
秦殃显然也想到了,心中不由偷乐,酒是好东西哇!
看在小小宫帮了他大忙的份上,他决定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事,不要让他减肥了,而且雷绝这么好骗,一看就是被欺负的料啊!虽然貌似宫释躺在下面。
于是,秦殃突然出手,捂住雷枭的嘴,将人拖走。
宫释抬眼看向鬼鬼祟祟的两人,秦殃对着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宫释回了个算你有良心的眼神,而雷枭只是沉了脸,没有挣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大逆不道,居然敢造反的某妖孽。
秦殃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拖着人上楼去了。
雷绝现在显然十分迟钝,完全没有发现两人,好奇心还十分旺盛,捧着宫释的脸,便朝着他的唇啃了上去,似乎是想确定是不是真的一会儿就不闷了。
宫释不由勾起唇角,手掌抚上他的后背,抱着他翻了个身,唇舌从他唇角游走到他的脖颈上。
雷绝哼哼了一声,抱着他也不反抗,宫释唇角的笑意加深,慢慢啃上他的锁骨,反复舔咬,然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发现雷绝居然抱着他睡着了。
宫释愣了一下,然后黑着脸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不由无奈地摇头。
他居然忘了,这人喝醉之后不光会变成小孩子,好哄好骗,还会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