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任务4

冲出疯人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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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图亚特帝国总部。

    “我说表哥,最近你都不去关心那件五年前的案子了,”稍显尖细阴冷的男声有意无意地询问右手边高高在上端坐着的男人,哈帝歪着身子,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男人站起身,走到哈帝面前坐下,浑身散发着霸气与威严,“你怎么知道五年前的那个案子。”

    “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多得多了。”哈帝弯起嘴角笑笑。

    “是吗,说来听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男人略感兴趣地问。

    “哈~行,五年前搞砸情报交易的人,就是上次破坏我情报交易的人,同时也是这次护送史密斯回国的学生分队之一。而且,”哈帝顿了顿,看着走过来放文件的菲尔,挑衅地看着男人,提高了音量说:“你看过他的照片吗?”

    “咚咚”的几声,厚重的文件落地声。

    “大人,文件弄乱了,我立刻整理好送来。”菲尔捡起地上的文件,逃似地快步离开。

    “等一下!”男人头也不回,冰冷地开口,阴蛰地视线盯得菲尔双腿都想打颤,“立刻把上回那份案子的资料说明拿给我。”

    菲尔颤颤巍巍地走近,把手里的那份文件恭敬地递过去。

    哈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晃悠。

    平时时间太忙,他只看重点部分,资料性的内容一般不看,男人翻了几页,却没有找到那页个人资料。

    “资料呢?”男人冷冷地开口,“给我。”男人头也不回,向后伸手。

    菲尔从手中的文件夹里抽了一页出来,交到男人手中,这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男人接过纸张,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这张夜夜会梦见的美丽脸庞。

    “菲尔。”男人冰冷的声线剥去了菲尔全身的温度。

    “是,是,大人。”菲尔有些结巴。

    “立刻从这里滚出去,不用再出现了。”

    “不,大人我......”菲尔跌坐在地,不停地乞求。

    “送给我好了,我会好好对待他的。”哈帝舔了舔嘴唇,笑得一脸邪魅。

    “不,大人,求您了!”菲尔打死都不要跟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男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送你了!”

    “走吧!”哈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菲尔,踢了踢他的脊椎,“对了表哥,我刚才收到消息说,主战派似乎想对史密斯做小动作,而且很有可能成功了,空防部接收不到他们飞机的信号了。”哈帝丢下一句话,拖着菲尔走了,留下男人独自一人默默地看着手中纸张上的照片。

    “小子,快醒醒!”

    “三级菜鸟,快醒醒!”

    琉璃色的眼眸暮然张开,眼中的蓝光一闪而过。

    战戈从地上弹坐起来,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开启夜视模式。”

    战戈打量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几条一起掉下来的小蛇正在四处逃窜。这里似乎是一条干涸了的地下河,自己就掉在河床上。让战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沙漠底下竟然有这么宽广深邃的地下河。战戈确定身边没有危险因素存在后,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沙子,抬头看自己掉下来的地方,高度不下百米,却发现没有类似洞口的地方,似乎是重新被沙浆填埋住了。

    战戈心中暗想糟糕,汤尼那个家伙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吃不消。

    这该死的是什么地方,其他人都哪里去了?自己虽然跟他们有一段距离,其他人应该不会太远才是。他们要是没有掉下来,而是埋在沙堆里......

    战戈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半拍,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消极的想法。

    他脑中思绪一闪。手上不是带着通讯器吗?

    战戈打开通讯器,一一呼叫了一遍,但是没有一个回应,青潭的甚至带着尖锐刺耳的忙音。难道有信号干扰,怎么连青潭都没有回复?从下飞机那一刻感到的那种不安感,愈发强烈,战戈心烦意乱。

    “砰砰”的枪声响起。

    战戈立刻辨别出方向,捡起地上的行李,疾奔而去。

    枪声还在继续,战戈拐了一个弯,看到之前离开的特种部队的一行人和史密斯以及他的两个保镖,正在和几条极具攻击性的眼镜蛇纠缠。几个人把史密斯围在中间,似乎还有伤员,照明工具却只有一只手电筒,在黑暗的环境里根本顾及不到全局。

    战戈的到来让蛇类们如临大敌似的,纷纷逃窜。怎么回事?战戈看看自己,衣服上血迹斑斑,可能是斩杀王蛇时沾染上了它的毒液和血液,所以这些蛇类感受到威胁,都游曳逃窜开来。(眼镜王蛇经常会吞食蛇类)

    “谁?”为首的队长立刻感觉到有人接近,夺过身边的手电,照向战戈。

    “是我!”战戈回应,快步走向几个人,没来得及问他们怎么也出现在这里,首先蹲下查看了伤员的情况。

    一共两名伤员,都是特种部队的,一名手背上的伤口出血不止,肿胀不堪,全身肤色如发黄疸,这种情况多是蝰蛇咬伤,蝰蛇毒发迅猛,伤员已经陷入重度昏迷,呼吸急促,并伴随手足痉挛。

    “这个被咬太久,没救了!”战戈平静的说着,转而查看另一个。

    几个人一听战戈这话,都静默下来,其中一个默默地抱着他摸着眼泪。

    另一个伤员的伤口在小腿肚上方,他自己已经割开了布料,伤口周围出血不多,颜色发黑,明显肿胀,伤口附近冒着好几个血泡,应该是刚才的眼镜蛇咬的。

    “这畜生,真会挑地方咬,知道靴子咬不穿,咬靴子上面的部位。”受伤的队员愤恨地说着。

    战戈二话不说,打开药箱,找出一捆止血带绑在膝盖上方。

    “你是医护兵?”为首的队长问。

    战戈点头,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截肢,全部把头转过去。”

    所有人呆了,对于一个健全的人来说,让他们下一秒变成残疾人,谁都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作为一个军人,没有腿,就代表不能再当兵了。几个战友面面相觑。

    “没时间浪费,要命没有腿,要腿没有命。”战戈快速地脱口而出,别说他没有人情味,战场上为了保命,缺胳膊断腿的实在太多了,看多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战戈用眼神询问被蛇咬伤的伤员,那人揪着一对英眉,沉重地点了点头。

    队长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转过身去。其他几个人全都默默转身。

    战戈把一捆纱布塞到伤员的口中,“闭上眼睛。”

    黑暗中,白光闪过,浓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空间,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压抑,黑漆漆的周围,好像四处都蛰伏了凶兽,要将这几人生吞活剥。

    脚部瞬间传来剧痛,他咬紧牙关,身上豆大的汗迫不及待地一下从毛孔里迸发出来,愣是一声也没吭,没一会,他全身颤抖,脸色发白,绷带团被咬得变形,发出咯咯的牙齿碰撞声。

    “来个人,帮忙按住股动脉。”其中一个队员立刻转身,过来帮忙。

    下肢出血时,在腹股沟(大腿根部)中点偏内,动脉跳动处,用两手拇指重迭压迫股动脉于股骨上,可制止出血。

    战戈快速地缝合血管,包扎了伤口,全过程都没有麻醉。

    “好了。”战戈舒了一口气,做完这一切,他收拾着工具,问这几个人,“你们不是先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路上遇上了流沙,流沙不动了后,本来以为脱险了,却突然掉了下来。”队长站出来大致说明了一下情况,“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我们跟你们一样,遇上流沙,然后掉下来了,我跟他们有一点距离,掉下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队长点点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那名叫路德的队员问自己的队长。

    这问题是问到点上了,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一定可以走出去的。”队长说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但是看着身边几个队友和史密斯三人,他必须这么说。

    大家一致点头,相互打气。

    其中一名队员背起那位中毒很深的队友,被战戈制止。

    “他没救了,放下他,带着他是拖累。”

    人群再次沉默。

    那濒死的队员朝着自己的队友发出咔咔的响声,“快,快走。”他抖动着下颚,用仅存的一丝控制力,艰难地吐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他被安置到墙壁边上,身体偶尔痉挛抽搐一下。队友们每走一步就频频回头看他,其中一个哭得都来不及擦眼泪。他别过头,咬着唇,苦涩的泪水流进嘴巴,他多想,多想跟战友们说,不要留下我,我想活下去!

    战戈沿着河床冲刷的痕迹逆流而上,几个人,就着一只手电的光走走拐拐。

    “我怎么觉得这里眼熟啊?”路德张望着。

    “不是眼熟,是确实来过。”战戈指着他做在墙上的记号。

    “我们迷路了?”路德丧气地说。

    “不是迷路,本来就不知道路。”另一个队员悻悻然地说。

    战戈率先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警觉起来。“小心。”他提醒。

    “这里不就是我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吗?你看血迹。”路德指着地上刚才截肢留下的一滩血迹,但是断肢和那位濒死的队友都不在了。

    “怎么回事?人呢?”其中一个队员冲上来就拎住战戈的领子,“人不见了,都是你害的,如果我们带着他就不会有事。”说着就要朝战戈的面门挥拳。

    战戈当然不是那种让人随意出气的受气包。队长见情况不对,想上前制止,却见战戈左手接下挥来的拳头,右掌拍击他的下巴,队友失去平衡,战戈把他转了个圈,又在脚窝出踢了两脚,头被战戈一把按倒在地。

    “冷静一点。”战戈对着手下这个有时鼻涕又是眼泪的堂堂七尺男儿说道。战戈见他情绪快要平复后,放开了对方。

    队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几个人都是心绪不宁,料想以他当时的状况绝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史密斯和队长两人借着手电的光,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

    “我们顺着去找?”队友用询问的语气问队长。

    “找!”队长坚定地回答。

    战戈也同意,该遇上的都会遇上,不过是时间问题。这个世界上,侥幸的希望,通常是用来打破的。现在他只担心自己的室友们带着一个伤员别出什么状况才好。青潭的情况更让战戈在意,连青潭都遇上麻烦了吗?

    几个人搀着一个伤员,把史密斯护在中间,沿着拖行的轨迹在黑暗中慢慢向前走去。几个人一路无言,他们都在心中思考着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答案,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却比想象中更加难以令人接受。

    三只变异的奇怪品种的兽类正在夺食,残肢、内脏、鲜血撒得到处都是,他们撕扯着肉块,相互发出警告的威胁声。那名死去的士兵,头颅上的头皮被整块揭掉,露出里面的肌肉纹理,一双眼睛凸瞪出来,告诉人们,他当时还活着,由于太恐惧、太痛苦而做出了这个骇人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睡下了还起来码字的作死作者伤不起啊!!

    好冷,手指都冻疮了!脑子别冻疮了就好!半夜码地宫,黑漆漆的好怕怕!

    留言啊,亲们!!O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