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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戈——
风声送来了高处焦急的呼喊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
然后世界归于无声——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在消失,启动自我修复,由于能量不足,使用备用能量。修复开始!滴——」
......
粉嫩的孩子坐在满是阳光的院子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风景。美丽的少妇穿着一袭白裙,晾晒着刚洗好的床单。浅栗色柔软的长卷发静垂在身侧,纤长的手指偶尔拨弄一下耳边的碎发。她转身看着可爱的孩子,眼睛里满是温情,浓得化不开。
“啊,蝴蝶!”粉嫩的娃娃,兴高采烈地跳下椅子,去追逐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摆放好手里的东西,朝着正跑得欢的孩子招招手。“嘿,戴纳,小心点,快点过来!想不想听妈妈唱歌?”
可爱的孩子停下来脚步,立刻朝少妇飞奔过去,然后撞进她的怀里。
“小淘气!”少妇姣好的面容浮上笑容,就像开在三月里的雏菊,灿烂美丽!她把孩子抱到大腿上,然后唱起了她对着孩子唱了无数次的歌。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river 爱是一条河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会淹没轻柔的芦苇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razor 爱是一把剃刀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让你的灵魂流血
some say love 有人说
it is a hunger 爱是一种焦渴
an endless aching need 一种无尽的带痛渴求
i say love 而我说
it is a flower 爱是一朵花
and you is only seed 而你则是唯一的种子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如果心儿害怕破碎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就永远无法学会起舞
it's the drea 如果害怕从美梦中醒来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就永远也抓不住机会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 not seem to give 如果不愿付出就永远没有回报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g 如果灵魂害怕去死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就永远学不会怎么去活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当夜晚太过漫长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当前路太过遥远
and you think 或者当你认为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只有幸运者和强者才有资格得到爱的时候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你要记得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 在厚厚的积雪底下
lies the seed 一颗种子一直都在那里躺着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等阳光洒下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春天里,它会绽放成最美的玫瑰
《The Rose 》那朵玫瑰花
孩子静静地聆听,女人的声音清澈、透明,仿佛带着红酒的醇香,无比醉人;歌声是如此的干净,仿佛清晨淡淡的雾气拂过你的脸颊,那么地温柔。
罗莎琳德,意为盛开的玫瑰花!然而这个罗莎琳德却是绽放在拉蒙最美的玫瑰花!只是她最终却不知凋谢在何处。
“妈妈,你唱得真好听!”孩子雀跃着为母亲鼓掌。“妈妈就是那朵盛开的玫瑰吗?”孩子睁着天真纯净的大眼睛看着美丽的女人,一双银灰色带着微蓝的迷人眼眸。
转眼间,乌云遮蔽了太阳,周围暗得犹如黑夜。女人突然垂下了头,阳光照不到她的脸,她的眼睛里填满了阴影。
“不要用那双眼睛看我!”女人咆哮着推开了做在腿上的孩子。“别看我,别看我!用跟他一样的眼睛!”女人抱着自己的头,满脸的泪水,她狰狞扭曲的面孔突然在孩子眼前放大。
“妈,妈妈.....”女人发疯了一样,突然抓住了孩子纤细的喉咙,慢慢收紧。
“你说过来娶我的,为什么没有来,为什么?”女人阴狠地对着年幼的孩子嘶吼,“我在等你,你却娶了别的女人!”
“妈妈,妈妈,是我......”孩子艰难地发出声音,企图拉回发狂中的女人的神智。
......“喂,小子,醒醒!”末石在脑子里大喊。
刚刚又做了个什么梦啊,啊,那些该死的过去!战戈只觉得耳朵里有噪音嗡嗡直响,刺痛着耳膜。战戈试图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在逐渐修复,请宿主尽快提供能量,以进一步修复各肌肉组织!滴——」
战戈静气凝神,开始不断冲刺循环。果然比之前要轻松很多,战戈不停地循环着身体的能量,这边系统修补也不停地消耗着,就这样一直做了两个小时。
「滴,系统自动检测,宿主各项生命体征正常,进行最后查漏补缺,滴——」
“还真是金刚不坏之身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也没事吗?”战戈自嘲然后抬头看着上面,周围黑漆漆一片,战戈伸出手辨认能见程度,只能隐约看到大致的轮廓。
要怎么上去呢,说起来......战戈杵在原地发起呆来,自己掉下去的时候,听见艾维斯和杰喊自己的名字,然后杰伸手抓自己,好像冲着自己跳过来了。
啊,别傻了,傻子才会跳下来呢!战戈耸耸肩。
得想办法出去!战戈抬头看看上面,黑布隆冬的,摇摇头又盘腿坐回地上。
“喂,末石,要不你教我用青潭用的那招,可以悬空走的气的运用。”战戈问末石。
脑海里的声音如愿响起。“没有用的,虽然你领悟力很高,但是这是四级以后才能使用的技能,就算你能领悟,也能做到,对你的精神力会有很大程度的损耗。而且这里这么高,走不到几步,你的能量就会枯竭,你想再从上面摔下来吗!”
听了末石的话,战戈用手拄起脑袋,思考了起来。
“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战戈轻声呢喃了一句。
末石立刻接茬。“放心,你死不了,只要有我在,你能够进行能量循环,不需要吃喝睡,待这几百年你都死不掉。”
“鬼才要待这几百年!”战戈没好气地说道。
突然,黑暗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
“喂,有没有听见很沉重的喘息声?”战戈问末石。离开拱起身体,做随时攻击的姿态,耳听八方。
声音越来越接近,伴随着战戈十分熟悉血腥味!
“打开热感应系统!”
红色的网立刻遍布整个黑暗的空间。
一个红色的人形从战戈的右上方的岩层处慢慢靠过来,他扶着崖壁举步维艰地前进,并且不停地喘息,身上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也许终于到了极限,他扶着石壁,无力地滑了下来,摔倒在地。
战戈顺着石壁敏捷地爬上去,靠近查看。
杰!
竟然是杰!这个白痴真的跳下来了!
战戈跑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一触碰到的时候,从指间传来了触电一样的酥麻感受。战戈收了回来,跟碰到艾维斯的时候一样的感觉。战戈试探性地把手搭在杰的肩膀上,就像被吸附了一样,身体的能量迅速地流失了。战戈困难地抽回了手。
怎么回事?战戈看了看自己的手。
“别靠近他,他在吸取你的能量。”末石提醒着战戈。
战戈再次确认了一下,是杰没错。不顾末石的提醒确定颈椎没有受伤后,把杰小心反转了过来,一触碰到杰的身体,战戈就能明确感受到能量从触碰的地方流失出去。战戈迅速打开热感应系统查看杰的伤势,多处擦伤,右手脱臼,左腿小腿严重骨折,有一小截骨头已经暴露在外面,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致命伤。战戈也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伤成这样竟然还乱走,那得有多疼,这熊孩子还要不要命。战戈看着一路延伸过来的血迹,竟然有点窒息和鼻酸。
杰跟随着战戈跳下来的时候,刚好有一棵长在崖边的小树把他拦腰挡了一下,然后,杰就顺着坡滚下来了。他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直接掉下来,否则该成一滩肉糊了!
战戈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怎么这么快?
“他在吸收你的能量给自己复原伤口。”末石坦言。
“什么,他怎么会使用能量来复原伤口?”战戈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到了某些点,杰和艾维斯都说闻到自己身上的香味,这可能是某种特定的激素或者味道,只针对特别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对别人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对自己虽算不上照顾有加,但也有些区别。“杰是勒斯的实验品,对吗?艾维斯也是!其他人,全部都是!”
“谁知道呢!”末石无所谓都说着。
战戈给了一记白眼。
现在的情况是必须先给杰止血和固定骨头。战戈一边做着手中的动作一边问末石。
“那早上的时候,他们被瘴气熏倒后,为什么没有吸收我的能量?”
“他们都快接近死亡了,吸收了也是无用功,芯片大概是这么设置的吧!额~”末石停顿了一下。
“恭喜你,你说漏嘴了!”战戈挑挑眉。
末石白眼,竟然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好吧,也算不上什么错误,反正已经被察觉了。
战戈的能量已经不多,必须尽快给杰复位骨头和止血。
“打开CT”战戈查看了杰的左边的小腿,属于严重型的开放性骨折,血管没有破,否则可就难住战戈了,这没针没线的,没法缝合。不管是什么性质的骨折,伤者常因广泛的软组织损伤、大量出血、剧烈疼痛,如果并发内脏损伤则很可能引起休克,比如肋骨折断了刺进脾肺肝脏等情况。这熊孩子竟然拖着腿走了这么久的路!
战戈跪在杰的身侧,正打算把杰的腿骨复位。衣角被轻轻拽住。
“你醒了?”战戈没好气地对着刚苏醒的某只犬科动物说。
“终于抓住你了!”杰傻气地笑着,战戈能够清晰地看到杰的表情。
“你的左腿有开放性的骨折,我现在要帮你复位。”战戈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末石帮我的手消毒一下。”战戈对末石下着命令,然后把手搭在杰的伤口处。战戈还是跟杰说了一句,“会有点痛,忍一忍!”这是他第一次跟伤者说这句话。
战戈借助着智能系统的透视功能,把骨头一次性按回了原处。
杰咬着牙,憋出了一身汗,愣是一声都没有出,只是在结束后大声地喘着气。
没有木板或者木棍,好在战戈随身携带外科手术的刀柄,将就着用了。战戈迅速地把藏在身上的刀柄拿出来,然后脱下衬衫,把它撕成条状,把刀柄固定在腿周围,又把条状的衬衫布条缠绕起来,固定伤口。
做完了骨折,战戈又帮杰把脱臼的右手接回去。
“小战战,真是神医呢!手立刻就好了!”杰投来崇拜的眼神。
“为什么下来?”战戈看着杰问。
“哎呀,是不小心啦,踩空了才掉下来的!”杰一脸天真的笑着。
战戈默不作声。体能的能量已经消耗一空,赶紧重新积蓄吧!战戈坐在杰旁边开始能量循环,可是怎么都聚积不起来。战戈看了看自觉地把头搁在自己腿上的某只生物,估计能量都给了这熊孩子了。
“小战战身上香香的,靠近的时候暖暖的,好舒服哦!”
战戈无语,不是我身上暖,而是你把我的能量都吸走了,当然暖和了!战戈继续做着能量循环,某只得寸进尺的犬科蹭上来,环住了战戈的腰,还时不时地用脸不停地蹭战戈的小腹。
你是我不可失去的,决不能放手的存在!
几千米之上的岩壁上。
艾维斯带领着惊魂未定的二十人来到之前看到的山洞里避雨。
洞内还算干燥舒适,也很宽敞,没有难闻的气味。所有人静静坐在山洞里,看着艾维斯一人站在雨中淋着。
“我们折断卡片求助吧!”有人提议道。
“是呀是呀!这下事情变严重了啊!”有人附和。
所有人看着维克,希望他做决定。出了艾维斯作为领袖之外,维克算得上所有人的军师。“没有用的,不在固定的路线之内折断卡片,信号是收不到的。手机的提示你们没有看清楚吗?”维克推了推眼镜,看着站在洞外的艾维斯。
我的心为什么这么地不安稳,我也被妖精迷惑了吗?
青潭独自盘坐在最里面,运气打坐,他需要好好地思考。
永恒闪亮着的恒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遵从命运,亦或是反抗命运!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所有人的心都被浇了个湿冷通透。雨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才有渐停的趋势。
当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地坐着,等待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艾维斯做决定的时候,洞内突然狂风大作。
“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大的风?”有人惊叫道。巨大的风卷起洞内的砂石尘土,让人睁不开眼。
青潭吸气吐纳,然后长吁了一口气,收了功。
没想到,竟然冲破了第五级。是命运给了我转圜的余地吗?青潭自嘲地摇摇头。他站起身走向站在外面的艾维斯,与他擦身而过,撂下一句话。
“我去把他们找回来!晚饭要等我!”
艾维斯注视着青潭离去的身影,静静站立。在心中附上一句:一定要带回来!
崖底——
杰抱着战戈渐渐陷入睡梦中。
战戈看着枕着自己的腿大打瞌睡的杰感到无力。能量怎么都无法聚集!杰真是一个无底洞!很快,战戈就有点后悔,这么拼命地做着能量循环,竟然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痛,太痛了!
“求求你了叔叔,太疼了,我会很听话的,不要再抽我的血了!”少年对着身穿白衣的大人们恳求,用他说了无数次的话。但是针筒依旧无情地扎进了血管,殷红的血被抽出来。
“我不要杀人,我不想,不!”少年被推进惨白的房间里,里面有大人和小孩,男女老少都有。他被允许使用手中的武器,用老师教给他的杀人技能,如果他不杀掉这些人,他就会被这些人杀死。
看着自己被染红的双手,少年颤抖着跪倒在地,不停地哭泣。
心里某个声音不停地鼓动,使他意志动摇。
痛吗?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痛,你的恐惧!只有我知道!让我来保护你吧,你不想做的事,都由我来做!一切的罪孽和苦痛都由我来背,把一切都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