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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响应,房励泓有点怀疑自己怀中的女人变成了一截木头。不过这也是很清晰地告诉他,接下里一段日子他都要面对这样的景象,即使是以前两人最爱做的事情,都是没有一点激情可言。
那迎娅朝外边翻了个身,还是裹着那床没被人用过的被子,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几乎是到了床的边际,再转身就要掉下去。
房励泓心里全是挫败感,好像从一大早把他从工作室弄回家开始,什么话都说了还是没有改观。决定换一个办法,没想到比那种办法更坏,从头到尾变成了他一个人忙活,用一句话形容他们这种尴尬,就是施与受的关系,其余的好像什么都没了。
“说话。”接电话的语气很不耐烦,看看那边的背影,房励泓语气好像可以砸死任何一个电话那头的人。
“让他们把人交出来,明天要是办不到,就给我封馆。”语气阴狠,不留任何余地。
那迎娅懒得管发生了什么事,脑子里本来一片混乱,但是现在空得可怕。什么事情都进不去,只想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妈,妈。”隐隐约约听到房琬颐在叫她,睁开眼,是房琬颐的小脸。粉嘟嘟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胖嘟嘟的小手在她脸上轻拍着。看她睁开眼,马上眉开眼笑,差不多就要往她怀里钻。
“宝宝。”那迎娅拥着被子坐起来,把房琬颐抱到怀里:“让妈妈看看。”
房琬颐小手勾在她的脖子上,就在怀里蹭来蹭去。好像是要弥补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她的感情,一会把脸挨着她,过一会儿又把小嘴凑到她脸上,等她来亲。
“跟妈妈亲亲。”那迎娅把她抱着狠狠亲了几下,房琬颐高兴得咯咯直笑。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房励泓站在卧室门口:“我有事先出去了,马上回来。”
没理他,不能对他完全无视,但是很想告诉自己,不要再理他。他的态度也很清楚,说什么都不会离婚,无论你怎么冷冰冰,就算是名存实亡他也不会答应。
房琬颐就像个小尾巴,不管妈妈走到哪里都会寸步不离跟在后面。即使那迎娅进了浴室,不许她跟进去。她就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时不时还要来一句:妈妈,你在吗?妈妈。在不在?好像是要确认那迎娅是不是在里面,难道在房琬颐心里,浴室里其实还有一道门,就算她坐在外面,妈妈也会从那道门里面消失掉?
桌上放在热腾腾的下午茶。房励泓替她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没有想过他做的事情是不是会让人心灰意冷。拿起一枚椰茸酥递给房琬颐,除了有时候说话还不算很连贯以外,其余的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她了。
“好好吃。”房琬颐的小牙齿足以咬断酥脆的点心:“妈妈,我想你。”
五个字,引得那迎娅泪水差不多又要夺眶而出,房励泓总有办法击中她的软肋。知道她最无法割舍的是什么。
房琬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眼泪,没人敢让她哭。任何人都是一样,不止是那迎娅的宝贝。在房正英和乌菁颜那里。她比谁都要矜贵。乌菁颜每每出入那些豪门阔太的聚会,所有人都会看到她身边跟着的小粉团,房家所有人人里面,第三代只有房琬颐一个女生,有多宝贝谁都能想得出来。
手指头沾着那迎娅眼角的泪水。放在嘴里吮吸了一口,然后眼巴巴看着那迎娅:“妈妈。咸的。”
“眼泪当然是咸的。”那迎娅摸摸她的小脸,抽出纸巾擦干净眼泪。
“妈妈,什么是眼泪?”房琬颐眨了眨大眼睛,好像一对熠熠生辉的黑钻石。
“妈妈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眼泪。”那迎娅忽然觉得跟女儿这样的对白,有点像是虐心的言情小说里,苦情女主角的对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走到这一步?房励泓爬墙,很让人痛恨,但是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亲者痛,仇者快。干嘛这么笨?
不想继续纠结下去,把房琬颐抱到腿上:“这几天跟奶奶去了哪里?”
房琬颐想了想:“爷爷带我看海豚,奶奶没去。”应该是去了海洋公园,上次的事情以后,房正英好像跟乌菁颜也是干着没说话,总不会是说乌菁颜也想在房正英那里得到这么多年都没有的尊重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有点难。其实那迎娅自己又何尝不是,总想自己要的东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妈妈。”房琬颐指指已经吃完的椰茸酥:“我还要。”
“这个不能吃多了,说不定等下该说嘴巴疼了。”那迎娅摆手,给她一枚软软的圣女果干:“好不好吃?”
“酸。”房琬颐皱着小眉头:“妈妈,你给我吃酸的。”小嘴一撅:“多多没回家,奶奶不高兴都不笑。”
那迎娅不说话,房琬颐看到的事情是对的吗?乌菁颜不高兴的事情其实跟她是一样的,都是因为房家的男人,如果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很快就会迷失掉自己,以他的快乐来当做自己的快乐,这样一天天过下去,说不定哪天会真的无处可逃。
“爸爸回来了。”听到门响,房琬颐拍着巴掌跑过去,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房励泓推开门第一眼看到房琬颐:“爸爸,抱我。”伸着小手就要往他怀里钻。
房励泓笑着抱起她:“妈妈都被你闹起来了,不是答应了爸爸回来不淘气的?”
“没有淘气,跟妈妈一起吃东西。”房琬颐最会做的就是在房励泓怀里撒娇,身边人越多,她就越来劲儿。如果是只有爸爸妈妈在身边,那就是撒娇都带着四个加号的甜腻,比如说跟其中任何一个挨挨蹭蹭,那都是轻的。
“给你什么好吃的?”那迎娅对他熟视无睹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殷勤备至的话,恐怕就是她自己常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现在不是非奸即盗,那是有更麻烦的事情。
“这个还有这个。”不知道名字,房琬颐随便指了两个。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房琬颐勾着房励泓的脖子:“爸爸,为什么多多叫爹地,我叫爸爸?”
家里所有人,唯一叫不清楚的就是哥哥。见到房昱斯,肯定是多多的叫。教过很多次,还是多多。不过房昱斯不认为她是叫不清楚,而是有意要这么叫。不过也好,家里只有他么兄妹两个,爱叫什么叫什么好了。
“你不会叫爹地,只好教你叫爸爸了。”房励泓捏捏女儿的小鼻子,眼睛的余光始终看向那边不说话的那迎娅,眼圈看起来有点泛红,又哭了的?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还真是没错。平时都没发现那迎娅这么爱哭,看来这次真是错大了。
“我会叫爹地了,以后也跟多多一样叫爹地。”房琬颐把房励泓往外面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非要房励泓蹲下来:“爹地,眼泪是咸的。”一面说一面皱眉头。
“你怎么知道?”房励泓把她抱起来:“谁惹你哭了?”
“不是我,是妈妈。”房琬颐擦拭着眼睛:“刚才我看到妈妈脸上有眼泪。”忽然又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眼泪是咸的,我尝过呢。”
“什么都能吃?”房励泓戳戳女儿的额头,父女两个说话,还带着笑意,可能不会引起那迎娅的注意。房励泓也不想那迎娅知道女儿说的话,如果换成房昱斯的话,说不定马上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到时候还要多嘴多舌到别人面前去爆料,那就比什么都麻烦了。
早上去接房琬颐的时候,那边的问题还没解决。那迎娅有句话说对了,好像他们父子两个人都会跟女人纠缠不休,但是身边这个本应该最亲近的人,又伤害得最深。因为越是亲近的人,就会觉得是不用设防也不用顾忌感受的,但是越这样,就会错得更多。
“爹地。”奶声奶气的声音,房琬颐拉着他的衣角不停扭动着:“妈妈,妈妈要出门。”
“嗯?”房励泓转过脸,那迎娅正在接电话:“你说,我听着。”
“行,一小时以后我过来。”电话挂断了,开始往包里装东西。想起来有几份报告要带去,又回书房去拿东西。
“我送你过去?”试探着询问,如果那迎娅否定的话,是不是可以强求?
房琬颐不等那迎娅说话,已经牵着房励泓的手过来:“妈妈,妈妈。”温暖的小手去牵着那迎娅的手:“我也跟爹地一起去送妈妈上班,然后等妈妈下班。”
那迎娅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对任何人都是已经束手无策。她能做的是什么?是能对所有人不理不睬吗?房励泓,房昱斯还是房琬颐?每一个都是她的软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她分成好几份,除了她自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