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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学士：“……”
他都无话可说了！
因为穹月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以至于他心寒如堕冰窟。
穹月，已经被嫉妒和怨恨完全蒙蔽了心智！没救了。
韩学士就拿出传讯玉符，再次给府长传讯，请其速回！
这还不算……
他还给灵署长传讯了，后者刚看完仅剩的公函，正在舒展筋骨，就收到了这么个糟心的消息。
不仅如此——
西境那边也给他传消息了，“署长！半刻钟前，赵府长进入战区寻找封学士，却意外堕入一道空间裂缝，现已消失无踪！”
“战区出现空间裂缝！？”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的灵署长当即消失，直接去了西境！无暇顾及战争学府了。
他很清楚，战区的空间非常稳固，哪怕是九品圣者都无法撕空而入，又怎会出现空间裂缝？必有蹊跷！问题恐怕比梦魔炼狱崩溃还严重。
而且，说实话！他相信慕云羲能解决问题，如果她不行，还有“躺尸”的容临，这小子绝对不简单，未必不能“垂死病中惊坐起”。
盘算得清清楚楚的灵署长，毫无犹豫的去了西境！于是得到他回复的韩学士，整个人都不好了，“该死的！署长居然说没事，慕云羲能解决得了？”
这到底是他不对劲！还是署长不对劲！？
那小丫头再天才，也还没成长到能担当这等问题的地步。
关键在于，万一夭折在这里了，岂不是叫人心痛！？
“瞧瞧，署长都说没事了，韩老师您还担心什么？”
明显在幸灾乐祸的穹月，也是把韩学士气得直接怼道，“别叫我老师！我可没你这样的学生！”
“啧啧。”笑嘻嘻的穹月，好整以暇的抱臂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何况您还教了我一月有余呢。”
韩学士沉默了，却是愈发痛心！他是教过穹月，甚至还指点过侯文渊和丹玄月，这仨都是上一代中最为出色者。
可如今，除了丹玄月还算正常，侯文渊和穹月都已走上了歪路！一个空有一身能力和头脑，却不为人境尽心；一个悟性超群、战力妖孽，却因情爱而是非不分。
说实话，这三个孩子里，他其实最看好穹月，倒不是说她天赋最好，而是她的性格极其炽烈，是那种能依靠信念战胜一切的超群者。
“罢了。”
痛心又遗憾的韩学士，无法用言语彻底诠释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他早就该料到的，性格炽烈之辈，爱而不得，愈容易失控！
可这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她诞生在战区……
作为接生者的韩学士至今记得，其母是如何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她生下来。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孩子会像她的母亲那样，是个哪怕战到最后一刻！也会守护人境的巾帼英雄。
现在看来，她不会，不一样的。
饶是如此，他也不愿意再说重话，还劝说道：“走吧，去西境，别留在学府里了。”
可穹月哪里会听他的劝，自觉没错！也不会被追责的她，就当没听到韩学士所言。
韩学士见她如此冥顽不灵，也不再理会，留下来也好，真要出事了，死在这里，就当赎罪吧！
至于学府其他学生和教职人员，则因韩学士的通传，而被安排暂撤出学府，以防万一。
……
梦魔炼狱内。
“啊～”
刚见到娘亲的小初初，就在兴奋稚叫了。
起初还以为自己幻听，或者陷入幻境了的慕云羲没敢应，正在盯着呢！
侯文渊见她如此警惕，已是点头的说道：“不错，足够警惕，倒是我多虑了。”
“侯叔叔？”慕云羲有些诧异的喊道，“穹月肯让您进来？”
哪怕不知道穹月封印了梦魔炼狱，慕云羲也能猜到，穹月不会让人进来救援自己。
可侯叔叔来了！？这不会真是幻境吧，那这也太真实了！令她愈发警惕。
侯文渊见此，正要仔细解释，他怀里的小家伙却是“嗤”的一下，挣扎出去了！
“小心！”立即出手捏去，试图拽住某小的侯文渊，这回却是拽了空……
爆发出超群速度的小初初，不是扑去他娘亲那里，而是扑住了梦魔兽的兽尸！
“啊！”
迅速将梦魔兽巨大兽尸整个扛起来的小初初，叫得超级大声的！是在催促他娘亲赶紧把兽尸收起来呢。
要不是他自己的小钱袋实在是装不下了，他肯定就自己装了！然而这兽尸实在是太大了，长有十丈！宽也有两三丈。
从外形上看，梦魔兽和鲸鱼有些相似，唯一的不同是梦魔兽通体呈暗灰色，皮下泛有点点荧光，显得梦幻感十足。
但梦魔兽的味道其实并不好，肉质很柴不说，还带有苦味，所以侯文渊已经在扶额阻止：“别收了！梦魔兽不好吃，而且残留的梦力不好处置，乱吃会受到影响。”
“啊！”很坚持的小初初根本不听，已经扛着梦魔兽尸，飞到娘亲跟前，继续催促，“啊～”
惯崽的慕云羲见他扛得辛苦，自然将梦魔兽兽尸收了起来，而后才抱住小幼崽的说道，“傻不傻，想要就跟娘亲说就好啦，怎么还自己去扛？”
“啊～”蹭了蹭娘亲颈窝的小初初就很开心，并且解释了几声。
慕云羲大致能猜得懂的拍了拍他的小pp，“被炼化一下也没什么，又不会掉多少肉。”
“啊！”就是不肯被梦魔炼狱炼化哪怕一丝丝的小初初，坚持表示！那都是他的，不许被吃。
慕云羲：“……”行吧，小幼崽高兴就好。
而在娘俩“聊说”的此刻，侯文渊的目光已被天狗吸引。
还没回到空间里的天狗，也在看着侯文渊，目光温润而纯良。
不知道，还以为它是一头家养小奶狗，但侯文渊知道！并不是。
这玩意……
侯文渊不确定的问道，“上古瑞兽，可趋吉避凶的天狗前辈！？”
其实并不想承认的天狗叹了一声，还得硬着头皮的承认道，“是我。”
从上古存活至今，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契约，对于天狗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所以目光温润的它，其实很想蒙混过关！奈何作为天生天养的存在，它无法改变自身的外形，只能这么“赤条条”的被打量，被辨认出来。
都怪自己在上古的名声太大！被太多人画、记在书籍上了，想赖都赖不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低调行事，猥琐发育。
“唉。”
悔不当初的天狗叹了又叹，已经在向慕云羲传达自己想回仙境的意思了。
侯文渊却已拜道，“原来方才的动静是前辈所为，多谢您救了羲羲，请受在下一拜。”
“客气了。”摆摆爪子的天狗不想多说，只想回到仙境藏起来。
如此情绪，自然被契约了它的慕云羲感知得一清二楚，她倒也不为难天狗，已经将它收入仙境之中。
但天狗一消失，侯文渊就愣住了，“羲羲，你将天狗前辈收在何处？难道，你诞生了阴阳空间？”
“？”有点懵逼的慕云羲以为，所谓的阴阳空间就是自己的沌玉仙境，还在寻思着，听这意思，好像沌玉空间并不是什么太稀罕之物，可能是稍微天才者就能拥有的？
好在自动将她的疑惑表情，理解为不认识什么是阴阳空间的侯文渊，已经在给她作解释了——
“阴阳空间就是契约了现世灵兽或灵植的灵引师，在契约了灵界之灵后！可能有机缘诞生的储兽、储植、储灵空间。
它的存在极其特殊，不仅能隔绝外人探视，还能让被契约的灵兽、灵植和灵迅速恢复伤势，也能让它们迅速成长！
但据记载，唯有仙师级的灵引师，才有机会诞生阴阳空间，不过也有传言称，人皇当年在帝师境界就诞生了阴阳空间，所以人皇坐下的契约灵兽、灵植和灵都极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