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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白玉晨跟韩沐一样,都是大暖男,做事谨慎周到。确实困的两个眼皮在打架了,欢然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直接上床就躺下了。
白玉晨还担心她会害羞,要推脱一番,没想到是多虑了。看着已经睡着的宋欣冉,他面上笑意柔和,慢慢起身坐到方凳子上去。
翠儿一早收到信儿,就跟着旺财往这赶。来到船上推开门,宋欣冉躺在床上还睡的正香,白玉晨趴在桌上小眯,听见有人来惯性的站起来,见是翠儿他们才放松警惕。
旺财赶着马车来到将军府,宋欣冉让他们在马车上等着,她送白玉晨进去。
白宏强正在院子里练剑,宋欣冉赶紧给他行礼:“雨琦见过白老将军。”
他见儿子胳膊受伤,衣服上的血迹都干了,心疼的大怒道:“何人敢伤我儿,快告诉父亲,为父定为你出气。”
白玉晨轻描淡写的说道:“父亲,儿子没事儿,只是皮外伤,全怪儿子没有及时处理,弄脏了衣裳。”白宏强见宋欣冉罗裙上也有血迹,罩衣还缺了一大块。觉得白玉晨受伤肯定与她有关。压制心中的不悦道:“多谢溪姑娘送我儿回来,犬子受伤,老夫就不留姑娘了。”
宋欣冉行礼:“小女先告退了,等过几日再到府上探望。”
白宏强点头轻“嗯”了声,白玉晨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正好被白宏强看到,知子莫若父,他闭眼摇了摇头道:“别看啦!人都走远了,你这傻小子还在看。”发现被父亲发现,白玉晨憨然一笑:“父亲,儿子先回房里了。”
“嗯,去吧,顺便换身衣裳,免得你母亲见了担心。”白宏强继续练剑。
“是,儿子这就回房换衣裳。”
婢女端着茶盘跟在陆茹君的后面。见白宏强还在练剑,她老远就喊道:“夫君,妾顿了参汤,您趁热喝两口。”
白宏强停下手上的剑,她马上走上前,递上汗巾,白宏强擦着汗,微笑道:“还是你关心老夫啊!平日里那两房整日窝在房里,老夫连面都见不上几回。”
陆茹君在府里是最会左右逢源,家母才会把掌家大权交给她。她满脸笑容的说道:“家君!您可是茹君的天,偌大的将军府只有您知道妾的辛苦,妾岂能不感恩。家君也怪不得两位姐姐,她们都年长于妾许多,病痛缠身,难免顾不得家君也是情理。”
白宏强接过参汤欣慰道:“还是茹君识大体,老夫也是有福气啊,能有你这位极明事理的贤内助。”
“家君,您真是折煞妾了,妾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白宏强喝完参汤忽然说道:“茹君,晨哥儿胳膊受了伤,你派人找大夫来府上给他瞧瞧。”陆茹君满脸震惊。
“玉晨这孩子怎会受伤呢?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宏强语气平和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孩子好像喜欢溪大人之女,今日是她送晨哥儿回来,想必晨哥儿受伤跟她有关。”
陆茹君一听担忧道:“真是红颜祸水,这位溪家姑娘的名声可不太好,家君不知,外面关于她的传闻满京城都是,家君还是劝玉晨离她远些才是。”
白宏强面色复杂,语气凝重:“这事老夫知道了。”见白宏强心里了然有了主意,她便没再多说。
宋欣冉回到家里,刚洗漱好,就有人来敲门,刘月娥开门见两个男人,为首的梁长安笑着说道:“请问溪姑娘在家吗?在下梁长安有事求见你们家姑娘。”
刘月娥一听是梁长安,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扫帚恨意满满就要赶人。
“好啊!你就是梁长安是吧,害的我们主家还不够吗?今日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休要怪我不客气。”
梁长安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史常柏大声吼道:“你个粗鲁的疯婆子,若敢打下试试。”
刘月娥怒气冲冲扫帚举到半空,梁长安和史常柏都吓的撤退好远,宋欣冉大声喊道:“住手!”,大步往这边跑。
一见她出来,刘月娥放下举起的扫帚,抱怨道:“主家,为何不让奴婢把他们撵出去?”
梁长安急忙拱手行礼:“溪姑娘。”,躲在梁长安身后的史常柏敷衍的行了一礼。
宋欣冉看着史常柏没有好语气道:“合同我不是按手印了吗?你拿着合同去酒楼提货就行了,还来我家干嘛?我家里又没有海椒。”史常柏目光看向梁长安不敢说话。
梁长安九十度鞠躬行礼道:“溪姑娘,昨日表弟唐突,伤了姑娘朋友,让姑娘受了惊吓,梁某特带他来给姑娘赔罪。”他回过头看向史常柏道冷冷的说道:“字据呢?还不快拿出来。”
史常柏吓的,慌慌忙忙的从袖中掏出合同,急着答道:“字据在这儿,在这儿呢。”忙把合同递给梁长安。
梁长安一把抢过合同撕碎扔在地上。
史常柏心痛着委屈巴巴地喊着:“表哥,表哥。”
梁长安没有理会,宋欣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你这是做什么?你表弟昨晚上为这合同恨不得杀人,你给他撕了是几个意思?”
梁长安说道:“梁某表弟用不正当手段获取的合同不作数,做生意讲究的是双方自愿,表弟逼迫溪姑娘签的合同作废。”宋欣冉一时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梁长安笑着问道:“溪姑娘,可否让我二人进去说话。在下还有些事情想请教溪姑娘。”
经过昨天一事后,宋欣冉学会了冷静。
请他们进了院子,吩咐刘月娥:“上茶!”
粱长安开门见山地说道:“姑娘可曾想过与粱某合作?”
宋欣冉不解“合作?怎么合作?”
粱长安端起手中的茶杯,神色还算温和。
“汴京城几十家酒楼,自从熙缘开业以来,外卖遍及大街小巷,许多酒楼每日客流量,寥寥无几,包括在下偌大的樊楼,除了喝花酒的客人没少外,进店的食客跟外卖实在是难以维持,多家酒楼的主家已怨声一片,特派粱某人与溪姑娘沟通。”
“沟通!”宋欣冉冷哼了一声“我看未必吧,只是看熙缘生意好,眼红而已。”
粱长安也不做隐瞒的说道:“溪姑娘可曾想过,若是把他们逼急了,免不了做些对熙缘不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