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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冉菲有些迟疑，一刹那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单独约郑智见面是不是对的。
“我……我想问你……”
赵冉菲就那么被郑智死死的盯着，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豁出去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对萌萌做那么残忍的事？”
一口气说完，赵冉菲觉得心里被压着的大石头瞬间被移走。
只是，郑智在听完赵冉菲的话时，端着茶杯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因为是抬着头，赵冉菲可以清楚的看见郑智的表情。逐渐惨白的脸色，漆黑的双眼中，此刻正翻涌着莫名的波澜。
“郑总，你……”
赵冉菲被郑智的反应怔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砰！
郑智忽然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紫砂的茶杯和木质的桌子碰撞发出一声闷哼。郑智低下头，双手抚上面颊。
赵冉菲听得很清楚，尽管郑智在压制，可是他的哽咽声，还是飘进了赵冉菲的耳膜。
郑智，在哭泣！
赵冉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竟然会让郑智放下了男人的尊严，在自己这样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面前，掩面哭泣。
两个人就这么都不再说话，彼此保持的沉默。包间内除了偶尔飘荡着的，郑智极力压制的低泣声，和赵冉菲轻浅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过了半晌，许是哭的疲累了，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郑智拭了拭脸颊上的泪痕，抬起头，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赵冉菲。
“萌萌，和你说了？”
轻声的，也带有些不确定的，郑智开口向赵冉菲问道。只是那询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让赵冉菲的心随之一阵颤动。
“嗯！”
轻轻的点了点下巴，算是回应。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郑智苦笑着，视线转向挡着窗帘的玻璃窗子：“我或许会做同样的事吧！”
赵冉菲以为郑智会痛苦的跟自己忏悔解释，却不想他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还会做同样的事！
腾的一下，赵冉菲站起身，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郑智。
“我一直以为你是有什么苦衷，却不想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么对萌萌意味着什么！”
赵冉菲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死死的咬着牙冲着郑智怒骂道：“我真想不明白，萌萌为什么一点都不恨你，还要消耗着自身的体力来见你！”
赵冉菲说着，开始离开座位，她现在已经不想再跟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继续说下去了。
什么答案，这就是那个男人的答案！
“我收回我们之前约定的话，萌萌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再也不需要你操心！”
赵冉菲一边说，一边走到包间门口。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手在旋转门把手的一刹那，却停了下来。
郑智，怎么没上来拦住自己？
赵冉菲心里怀疑着，不禁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向郑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