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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炳坤,生活在公元2021年,平时喜欢看抗日影视作品,小说、书评,名人回忆,整日胡思乱想,精神亢奋。
这一天,他竟然在大白天,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这一睡,可不打紧,回到了烽火连天的抗日战场上。
抗日战场上的主人公还叫林炳坤,因自小就痴迷蜜蜂,得了个‘蜂子’的雅号。
因特殊的成长经历,自小就练就一双听力超群的耳朵,不仅能听出蜜蜂的‘情绪’,还利用养蜂知识,利用蜜蜂、蜂蜜、马蜂杀死日本兵。
因听力超群,伏耳在铁路轨道上,远处开过来的火车,几公里之外,根据车辆的震动,就知道是普通客运列车还是军列。屡次为八路军游击队指示攻击目标,输送武器装备。
此外,留学日本、德国期间,学会无线电技术,拥有超强的莫尔斯电码发、抄报能力,西安事变之后,回国组建对日军的无线侦听网。在德国留期间认识了在国内有军方背景的留学生薛仲廉和徐大佑。
凭借其在日本长期生活的经历,接触到日本军人中一些狂妄的****分子。当然,在蜂子的心中,这些是是日酋,是打击和消灭的对象。
林炳坤深谙日本人之种种,成功在我军防区发现、识别日军的侦察、测绘、情报、暗杀分队。
身负重伤后亲历南京大屠杀,黄河决口,四年中条山保卫战,郑州光武围封等大小战役。
利用自己在听力方面的超强能力,组建“斥候兵”,在日军必攻的阵地前沿,为神枪手指示高价值的攻击目标,与日军死磕八年之久。
林炳坤在西安事变之后,在德国购买5部大功率军用电台,回国效力,在旅欧朋友薛仲廉支持下,先在河南嵩山少室山架设无线电侦听站,对日军联队以上军用电台进行侦听、测向,定位。
日军师、旅团电台每天的位置,就像是长在了林炳坤的脑海之中。
正文:
在薛仲廉推荐之下,跟旅欧乡谊徐大佑赴京津地区参与中国政府要求日本拆除天津日军用无线电台谈判事项,并借机了解日军电台相关事宜。同时考察相关其它。
林炳坤自然明白薛仲廉之意。想利用自己跟日军众多师、旅团长良好的个人关系,了解日军态势,为今后不可避免的中日大战做些准备。
此时,中国政府要求日本拆除设在天津的日大型军用无线电台站,林炳坤受命参与此项工作。
一圈下来,林炳坤大体已经明白,中日大战已不可避免。日军不仅不会拆除电台,还组建了华北驻囤军临时作战课。一切都如箭在弦,势在必发了。
日军为筹划对苏作战,想先对中国政府以武力打击,清除后方威胁,同时,试探中国政府对日军态度,部分军官对中国竟慢慢有了小蛇吞象之心。
中国政府早已退无可退。平津开打之时,便是中日两国全面战争之日。
一切都不可避免。
1937年7月7日,林炳坤跟徐大佑站在宛平城头,望着日军连日不断的演习。
徐大佑:“你说这小日本为啥天天军事演习,日本兵们是不是吃饱没事干了?”
林炳坤:“日军士兵,每天都要进行强行军30公里以上。天天如此。在日本国内,也是天天如此。”
徐大佑:“天天如此?只有步兵吧?”
林炳坤:“所有军种,工兵部队每天也要行进20公里以上的拉练,到达目标地区就立即进行土方作业,天天如此,风雨无阻。”
徐大佑:“天天如此?还风雨无阻?”
林炳坤点点头。望着远处日军急速的全副武装行军纵队。
两人正站在城头观望,听到身后一阵跑步过来的声音。
回头看到一个大个高少校,鼻直口阔,双目炯炯有神,一脸络腮胡子,后背一口雁翎大刀,右手按压着手枪皮套。汗水浸透军服,军服左胸胸卡上写着“金振中”。
那少校跑到近前,立正、敬礼后报告道:“第29军37师110旅219团3营营长金振中,正在战备执勤,请徐中校训示。”
徐大佑赶忙摆摆,说:“金营长大名鼎鼎,我们还没有到宛平城,就已经听到你的大名了。喜峰口没少用你的雁翎大刀砍小日本的脑袋吧?”
金振中听徐大佑用标准的河南官话说话,很是高兴。
徐大佑接着说:“听你说话的口音,也是河南人吧。你的团长吉星文,我们前天在丰台刚刚见过面,他是河南扶沟人。但听你口音,你和吉团长不像是老乡呀?”
金振中:“徐中校听得准得很啊。我是固始人。”
徐大佑:“扶沟属开封道呢,你我才是地道的老乡,来到宛平城,听到兵们多讲河南话,这倒是新鲜事。”
金振中:“二十九军原来是冯先生的部队,早年多次征战中原,加之冯先生还主政过河南,所以部队中河南籍官兵较多。”
徐大佑:“我听你们营的士兵讲话口音,河南籍官兵比例是不是也太多了点。这里到处都是河南话。”
金振中:“徐中校观察细致。我们团长是河南人,我也是河南人,所以我们三营河南兵算是军中最多的了,多数都是。多是扶沟人和固始人。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嘛!”
徐大佑乐呵呵地看着金振中,不住地点头。还回头对林炳坤说:“看这位军爷,煞是威武。”
林炳坤说:“目前,日军三面包围了北平,南下保定之路,可只有这里的卢沟桥了。日军近期调动频频,看来事局难料呀!”
金振中:“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已得令,只要日军动粗,定让他吃苦头。”
徐大佑:“不怕日本兵?”
金振中:“日本兵是个逑。”
金振中一句粗话逗笑了大伙。
他继续说道:“喜峰口已经过手了,没啥了不起。也就是枪法准些,装备好些。士兵训练有素。但我们营不怕!”
金营长说罢,就请两位下城楼,来到卢沟桥上,金振中对二人介绍着:“这桥在金朝时,用石块建筑而成,全桥长六百六十尺,耗时三年之久才建成,宽216尺,有桥洞十一个,两旁桥栏上雕刻着许多小小的石狮像。乾隆皇帝题写的“卢沟晓月”雕刻在桥前,永定河上游即桑干河,唐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指的就是这条河。”
三人相谈甚欢。但见金振中营长任务紧,就早早回营休息去了。
林炳坤在当天晚上11点多钟,听到部队集合声。
气氛开始紧张。
7月8日凌晨5时,枪炮声大作,日军炮轰宛平城。
金振中营长派通信员过来通知林、徐二人:“不要走动,正常休息。”
天亮之后,吉星文团长,带增援部队进城。责令二人离城。二人不从。
在宛平城的几天里,林炳坤第一次听到实战中的枪声。战斗激烈之时,分不出敌我的枪炮声。但林炳坤能明显感觉到这些混杂在一起的枪炮声中,似乎也有一些规律。
每次战斗激烈之时,就跟随部队上城墙,听、看请教老兵。林炳坤慢慢就能分辨出敌我枪声的区别。特别是日军三类主要枪械的声音,一听就知。
日本兵步枪射击声是“宾勾”,重机枪的射击声像鸡叫一样“咕咕,咕咕咕。”
7月11日凌晨2时,守军第3营营长金振中亲率大刀队,与前来支援的另一个营主力一起,准备乘夜夺回铁路桥东端。蜂子要求随队出发,要做一名翻译,几经争取才得成行。
蜂子随部队向铁路桥悄悄靠拢。蜂子有些兴奋,喉头发紧,全身肌肉紧张。
晚行的队伍悄无人语,只有武器装备之间磕碰时会发有金属质感的“锵锵”之音。
凌晨2时,突击队冲入敌人阵地。顿时,日军阵地手榴弹爆炸,大刀闪着寒光,喊杀声传出数里之遥。部队的阵形大乱,全部冲敌人的方位冲杀过去,有的士兵竟兴奋得号啕大哭。
林炳坤见一名19岁的突击队员用大刀接连砍了3个日兵。四处可见举着大刀的血人追赶拼命奔逃的日兵。
这是林炳坤第一参加短兵相接的战斗,他的身边没有一个日本兵冲到近前。在他的周围都是手里高高举着大刀的血人,眼里流着泪,口中大声叫喊,日本兵四散奔命。
集合号响,无法将士兵集合回来,此役日军一个中队被全歼大部,余者跑速可比兔子。
日军在向这里增兵之前,中日双方曾有过一次阵前谈判。林炳坤是随队翻译。
谈判的时候,日军前线指挥官大队长一木清直一直对林炳坤点头示意。见林炳坤没有什么反应,干脆说出来:“林少校,在天津我们见过一面。当时你做为支那方面代表,要求我们日本拆除天津日军用无线电台。当然,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林炳坤笑而不语。
离场的时候,那一木清直紧挨着林炳坤走,林炳坤小说用日语问道:“你们要求进宛平城搜查失踪的日本兵,可曾找到?”
一木清直对林炳坤说道:“此事,不便宣扬。已经找到。说来可笑,一等兵志村菊次郎当时拉肚子,部队集合前离队解大手。队伍拉走后才发现他不在。确实是搞错了。但炮都开了,如果此时再向中国承认错误就太没面子了,所以干脆就借着志村菊次郎的这泡屎开打吧!”
见蜂子一脸正经地看他。又点了一下头,示意,这是真的。
多么讽刺又可笑的理由!但这是真的。当时的日军军界上层人物都认为中日能全面开打,是这位一等兵“拉屎功劳”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用一泡屎挑起全面侵华战争的日本小兵,最终将日本整个国家拖入了战争的泥潭。直到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