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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毅潇臣嘶吼咆哮,浑身起青色的烈焰熊熊燃烧,上官季风被毅潇臣死死禁锢在身前,在烈焰的吞噬下,化为灰烬,至死,上官季风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恐惧,以此状况,恐怕他化作黑灵残魂,也是终世不得安稳。
当身躯内的欲恶残念向外四溢,心魂溃散无所可救时,毅潇臣仰面倒下,望着黝黑的冥空,哪里,阴蚺蛟与盘明龙还在拼斗吞噬,看到这里,他笑了:‘阴阳两相,相生相离,相分相合,缺一不可,又各自分界,毅氏的前辈们,你们这么做,到底为了生命?’随着意识逐渐溃散,毅潇臣眼前浮现了毅父毅母,他对二人的愧疚已在欲恶中散尽….
冥河前,玄承与毅空、毅镇天纠缠在一起,他的弟子部众和毅者族人拼命拼到血干,随着冥光门庭溃散,毅姬钰这些人最终逃了出来,见此,毅空虚晃一式,破开玄承,向毅姬钰这些人冲来:“如何?”
只是毅姬钰还未应声,背后已经消失的冥狗门庭竟然再度出现,确切的说,是一团黑气冲涌出现,毅镇天看了一眼,当即惊然不已,那黑气不是什么残念黑灵,而是阴蚺蛟虚魂,一只吞噬了盘明龙的虚魂。
在它纯黑的身躯中,炙白的流光止不住向外散溢,看样子这阴蚺蛟并不能完全吞噬掉盘明龙,不过想来也是,阴阳两相,分合不一,阴蚺蛟作为地灵至尊,占有阴相的一切,同样的盘明龙也代表了阳相的一切,若是阴蚺蛟能够吞噬盘明龙,那岂不是阴盛阳衰,阴阳混乱。
天际,浓云密布,雷声滚滚,阴蚺蛟硕大十多丈恶虚魂在云层中翻滚,随着一道闪电飞落,击中阴蚺蛟的虚魂体躯,阴蚺蛟硕大的体躯顿时溃散,一道金光从中迸射,那是盘明龙的虚魂,只不过此时的盘明龙也仅仅是虚灵,根本无法在俗世中留存,瞬息之后,这阴阳两相的至尊灵兽纷纷溃散,最终消失在云层中。
“不可能,这不可能!”
玄承亲眼目睹那金色的灵兽巨龙消失在天际,那就像看到了希望,可希望却在手中破碎一样让人心痛,灵兽,这渡劫脱死如生的神灵为何会在毅氏的命途中出现,他不得而知,可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灵兽就这么灰飞烟灭,脱死如生在这一刻成为了虚幻。
“师傅,我们快走!”
成易浑身血迹,勉强挡下几个毅氏族人的围攻,眼下毅姬钰这些人的出现让成易心生畏惧,这么多的毅者,他们若不再强行离开,恐怕就永远离不开了。至于上官季风那个混账,他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死在那冥光门庭中了。
当毅姬钰这些人出来后,加之那阴蚺蛟的异变,毅空、毅镇天等人一时疏忽,将玄承抛之身后,也正是这个空档,玄承与成易仓皇逃离。
“毅潇臣呢?指引呢?”
毅镇天急问,可是看毅姬钰这些人的面孔,他已经猜到,那个本属异类的家伙恐怕已经消失在冥光门庭中了。
雨继续下,冥河继续汹涌,这些人望着乌黑不见天日的景象,似乎毅氏的命途就像此番天际一般,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了。
南疆沽离族,沙坨谷。
赢启背靠青石喘息,在他身前,赢哀、赢伤二人也好不到哪去,那些跟随他出来的支系仆从眼下损失不少,赢浑更是在沙坨谷谷中失去踪迹,现在,赢恪带着主族的族人拼命追赶他,妄图将他杀死在这不毛之地。
“主人,沽离族的人背叛了我们!”
赢哀怒气冲涌,似乎恨不得将这些小人一个个活吃了,可是赢启心中有数,沽离族没有背叛他,他们只是效忠于赢浑,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赢浑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消失,没了他,面对主族的族老们,他根本无法抗拒,这也由不得沽离族族人在沙坨谷私自撤离。
“赢伤,你带人回去,一定要小心赢恪,尽量找到赢浑,他掌有我们赢氏法器的秘密,绝对不能死!”
赢伤领命,带着两个仆从起身回去,这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就像有人用步幕蒙上一般,赢启看着这般异象,脑海中忽然闪过三个字——毅潇臣,难道他来这里了?
茫茫迷雾,静雅而优美,放眼看去,一片竹林小道,一汪清泉湖泊,几颗青松,几间草屋,这般境域给人的感觉就是天际。
毅潇臣踏着小道,缓缓向前走去,随着那竹林小屋越发靠近,他恍惚听到阵阵的吱钮声,这声音就像躺椅晃动一般。
推开半人高的竹林栅栏,抬眼扫去,在林间小屋前,果真有一竹椅,且有一白衣老者躺于上面,毅潇臣不知此地何处,若是天府之地,为何他还有呼吸,可若不是天府之地,这又是哪里。
毅潇臣走到近前,还未开口,竹椅停止晃动,老者起身,他身躯缥缈,好似腾空悬浮一般轻巧直身,待老者面对而立,毅潇臣油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在哪见过这老者一般。
“毅潇臣,你来了?”老者淡然,只是毅潇臣不知他是谁。
“前辈,您…”
“方才见过,这顷刻功夫,就已经忘记了?”老者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眉眼,毅潇臣拼命思索,妄图从脑子里抽出任何关于老者的记忆,只是在这里,毅潇臣发现在那是茫然的无用,因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毅潇臣,不用想了,似曾相识,命由天定,这话我曾经对你说过,在你心魂深处的虚无境内!”
“毅风前辈?”
毅潇臣脱口而出,闻此,老者笑了,他踏着白雾缓缓近前:‘毅潇臣,毅氏命途千百年来,命轮指引无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毁坏毅氏的信仰,你是第一个人,第一个为了阴阳盘却又憎恨阴阳盘的人!’
“前辈,我不懂!还有这里是哪里?我死了?还是活着?”
毅潇臣发问,只是毅风缓慢说着,丝毫不为之所动:‘死就是生,生就是死,这连两者在毅氏面前,并没有真正的区别。你可以绝对自己还活着,也可以认为自己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