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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蒙着眼罩的莫老头深有同感地笑了出来，“我也这么觉得。”
卡莲白了他一眼：
“我是用脑子的。”
紧接着她将终端上的一张图片投放到大屏幕上：
“你们看这个，虽然不太正确规范，但确实是梦境女妖建造的祭坛。
“从预刻的符文和术式排布来看，具有‘增幅’和‘共梦’的效果。
“根据11号侦测的结果，祭坛不久前刚被使用过，且时间在生物暴动之前，但是她们的领地在未知地带的外围，不太可能是用来告知其他族群躲避危机的。”
“有人进去了，与梦境女妖有过交流”莫老头肯定地说道，“只有一个人。”
“会是林笛吗？”简长青发言道。
卡莲摇了摇头：“不可能，梦境女妖只喜欢有原则的人。”
“我呢我呢？”莫老头忽然兴奋道。
卡莲则温和地解释道：
“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们实际上是无性别的种族，这个形象能让人畏惧也能让人放松警惕，你真的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行。”莫老头手背抵着下巴，颇为认真地思索道。
林的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向钟离笙询问道：
“我能打他吗？”
“开完会。”
制止了这群长生种日常的胡闹，钟离笙颔首道：“简长青说得有道理，林笛逃入风神梯的时间太巧合了，或许他是某个组织设置的幌子，实际上是为了掩护那个人潜入。
“暂且把这个人列为‘未知超凡种4号’，我会让风神梯支部留意结界通行情况。
“近期我会组织人手剿灭超凡种贩卖组织，希望能得到更多线索。”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几秒，接着说道：
“最近多起事件暴露出龙脉很严重的问题，不管是金沙市的未来生命还是墨江市的血脉信仰，我们都没能监管到位，只在险情发生后才补救。
“我们的高端战力局限于驻防、教学、领队，难以形成高机动性、高主动性的防范系统，既无法防患于未然，又无力解决像风神梯这样的危险事件。
“而且灵气上涌后低级涉超凡案件频发，行动组、医疗部和后勤部成员严重不足，许多人至少半年没有休息过了。
“除此之外，仍然有部分民众排斥龙脉和超凡种，基层工作难以开展，极端主义已经有了苗头。
“我提议实施综合战力培养方案，尽快培养出具有作战能力的B级成员，加强现有全体成员综合素质，实现整体半级的能级提升。
“同时扩大各部门编队规模，招募有潜力的和熟悉基层情况的人才，填补各层次人员空缺，利用好灵气上涌的优势来反制敌对群体。
“我相信各位不会袖手旁观，希望各部门能协同并进。”
她无意识间变化出的金色竖瞳环视一周，全场静默。
林忽然笑了出来，打破了僵局，欣慰地说道：
“每次一严肃就知道你想说啥。
“龙脉是我们一手养大的，怎么能放着不管？
“单靠行动组可没法支撑龙脉的运转，我们早就有大致的方案了，一直在等你开口。
“看来你终于长大了”
“越来越像你父亲了。”卡莲微笑附和。
莫老头也不再散漫，坐直身子道：
“通用的能级提升方法早就在研究中，最迟一个月后推出第一代。
“新式灵能设备正在开发，医疗部已经用上一批试验型号了，还有一些大威力的新式灵能武器在设计阶段，可以作为城防装备使用。
“源石与传统武器的结合全部完成，在进行最后的优化，降低了启动阶段灵气的需求，只要不是完全感受不到灵气就能用。
“今年能多批点经费吗？”
钟离笙看着再次热闹起来的会议室，眉睫缓缓舒展，一股莫名的热流在心中涌动。
……
“大半夜怎么有空来我这了？”柯子墨看着在厨房鼓捣了半天、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的付灵，好奇地问道。
“听兹伦娜姐姐说你身体可能出了点问题，”付灵端来一杯冒着热气、似是茶饮的液体，“正好我任务结束，明天还要出差，没时间回家就住总部了，顺便过来看看你。”
“这个真的有用吗？”彻夜未眠的柯子墨表情古怪地凝望着手中的一杯翠绿色液体，“我怎么感觉你们合起伙来坑我呢？”
付灵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这就是典型的灵魂创伤的肉体反应，而且还是近乎圣水的‘过期可乐’导致的，没我这药起码折腾你好几天！”
“说真的，现在你这表情，二里桥底下卖假药那个大叔都比你靠谱。”
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柯子墨还是诚实地喝了下去。
这是他近些天来尝试的第三杯不明液体了，有着莱娜和十四的前车之鉴，他对味道不抱有丝毫期待。
草香混合着些许苦味顺着喉咙流入他的腹中，一股暖意轻柔地修复着他受伤的灵魂。
“怎么样？”看到柯子墨的表情变化，付灵得意地说道。
“确实不错。”
“那我下次试试做成橘子味的。”
“？”
……
“米莉大婶的手艺真不错。”简长青一脸享受地吃着夜宵，不停把碗里的食物夹给钟离笙。
钟离笙也照收不误，一言不发地听好友讲述最近遇到的疑难病例。
“你还有心事。”简长青突然说道。
“没有。”
“真的？”
简长青质问般的目光似乎刺痛了她，钟离笙低下视线，回应道：
“真没有，就是在想超凡种贩卖集团的事，真的。”
随后她迅速地吃干净餐盘里的东西，起身说道：
“行动计划还需要完事，我先回办公室了。”
望着她一去不回的背影，简长青微皱眉头，暗自叹息。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钟离笙登入了龙脉内部的保密系统，凝神翻阅了一遍迄今为止搜集到的情报，旋即敲出一行行文字。
《针对超凡种贩卖集团剿灭任务行动计划书》
保密等级：绝密
执行日期：龙脉历9429年5月15日
参与成员：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