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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柯子墨被玛雅的回应呛了一下，但随即从她上扬的嘴角读出了憋着的笑意。
他回过头，发现易云杰依然定格在难以置信的表情，于是忍不住加入了捉弄的队伍：
“你不是独立编号吗，什么奇怪的种族没见过？”
易云杰不自觉地挠了挠脸颊，不敢直视玛雅，声音也没了力气，仿佛梦想破灭一样：
“不一样的！
“你想象不到，突然得知每晚都会听的歌手的内部构造……”
他颤抖着放下筷子，捂着头咕哝道：
“我真傻，真的……”
柯子墨和玛雅对视一眼，理解了对方想说出来的话：
“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
第二天一大早，柯子墨拽着睡迷糊的玛雅在食堂吃过早餐，乘电梯来到了位于地下50层的标准训练场。
标准训练场被分割为练舞房大小的独立房间，墙壁铺满了阻抑超凡能量的材料，以免不同训练者之间互相干扰。
每个房间内放置了灵能感应器、常规武器、防具、负重、假人等器材，供使用者依据训练项目取用。
柯子墨找到了秦先生前一晚发送到手机上的房间号，用一体化的房卡解开了电子锁后推门进入。
秦先生身穿浅灰色的宽松衣物，正站在武器架旁清点着器材，听到开门的动静便望了过来。
他看到柯子墨穿着一身不适合训练的龙脉制服，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了他：
“更衣室在隔壁，里面不少没穿过的训练服，挑一套合适的换上。
“钥匙你拿着，以后衣服坏了自己去领新的。”
超凡种的战斗难免造成衣物破损，龙脉也是考虑到这点在每间更衣室都储备了各种型号的训练服，避免了一场对练结束没衣服穿的尴尬场面。
沿着室内通道进入更衣室，一排排蓝色柜子竖立在长凳两侧，最深处的贮藏箱里叠放着崭新的训练服。
除此之外，龙脉还提供了许多不便于活动的服饰，例如研究员大褂、清洁工工装、商务西服等等，用来模拟真实环境中的战斗。
柯子墨最终冷酷拒绝了玛雅的“短裙作战方案”，换上了一套和秦先生款式相同的浅灰色训练服。
看到柯子墨返回训练场，秦先生一手拿着一把木剑走了过去：
“这个跟你常用的差不多。”
柯子墨接过与【削铁如泥大宝剑】造型相仿的木剑掂了掂，对于经过强化的身体而言一把普通的木剑轻若无物。
这一幕被秦先生收入眼底。
他指着不远处的木头假人，对柯子墨命令道：
“砍断它。”
柯子墨顺着秦先生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具有着人类比例的木质假人站立在训练室的角落，它的“身体”遍布伤痕，如同饱受欺凌的孩子。
然而柯子墨却不敢小觑，时灵时不灵的【神术——通识】带来了相应的知识：
“苍青木，耐火，耐潮湿，韧性极强，硬度略高于刚玉。起源于精灵族皇家培育所，精灵王国第三代防具的主要材料。”
很显然，武器仅仅是一把木剑的柯子墨不可能完成秦先生的命令。
果然又是测试吗？
柯子墨装作浑然不知，亦是有意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以便秦先生根据具体情况制定训练方案。
他于假人前两米左右站稳，调整了一下剑刃的角度，接着蕴起一口气。
前踏，拧腰，挥剑！
木剑卷起呼啸的风声劈砍至假人的腰部，紧接着断裂成两截。
震颤顺着剑柄传导至柯子墨的手臂，震得他肌肉微微发麻。
破旧的假人坚挺地立在原地，躯干上没有因为方才的攻击多出一条伤痕。
秦先生走上近前，捡起掉落到地上的断剑，如同鉴定宝物一般端详着木剑的断口。
过了半分钟，他把断剑扔进垃圾桶，评价道：
“中规中矩。”
然后他站在柯子墨出剑的位置，摆着与柯子墨完全一致的架势挥出一剑。
剑身沿着不久前划过的轨迹落于假人腰部，砍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而代价仅是剑刃变钝了少许。
“起码要这种程度。”秦先生习惯性地将木剑收回腰间，走到武器架旁边抽出一把新的木剑递给柯子墨，“三个月以后，做不到就走人。”
“我也想学！”玛雅蹲在一旁举起了手。
秦先生估摸了一下玛雅的体格，指着贴着武器架的哑铃架：
“先练那个，你还差得远。”
得到指点的玛雅兴奋地跑了过去，却发现就连最轻的哑铃举起来都费力。
柯子墨笑着摇了摇头，【歌颂者】神系并不擅长体能，哪怕格莉维娅本尊降临都不一定能举得动龙脉准备的哑铃。
“行了别看了。”秦先生的声音把柯子墨的注意拉了回来，他立起对战的姿态，朝柯子墨挑了挑下巴，“你的力量大概在C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
柯子墨理解了对方的意图，不敢怠慢，有样学样地与秦先生对峙起来。
双方剑尖微动，配合着脚步挪移，都在寻找着敌方的破绽。
忽然，秦先生略举木剑前压半步，直指柯子墨面门。
柯子墨斜剑格挡，却没想到秦先生剑身微转，自下方迅猛地在他的手腕上砍出一道红印。
他瞳孔放大，僵在了那里。
哪怕他的动态视力捕捉到了对方的攻击，身体却由于前一个动作的惯性无法立刻调转防御。
如果秦先生用上实战的力量，如果换一把更锋利的武器，如果这不是点到即止的练习，恐怕此时柯子墨已经可以去天国见十四了。
“和大多数人一样，眼里只有要害，忘了自己握着武器的东西。”
柯子墨虚心接受了秦先生的点评，他重振旗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秦先生赞赏一笑，抢先攻了上来。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柯子墨有意提防着秦先生的假动作，然而他虽然识破了最初的佯攻，却被第二记重击斩在剑身。
身体素质略逊一筹的秦先生击溃柯子墨的平衡，紧接着抹过了柯子墨的脖子。
接连落败的柯子墨斗志愈发旺盛，他擦去额头的汗珠，双眼燃烧着战意：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