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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考虑其他的顾雅萱直接站起来，也不管大家吃饱了没，一副就要往外走的样子。
“萱萱，饭都没吃完呢。”顾母连忙跟着站起来，不认同地看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家教的？”
“我们有急事。”顾雅萱看到肖言也跟着站起来，也不多等，直接往外走了。
“你……”
顾母还想阻止，却被外公喊住了。
“萱萱，现在没车回去了。”外公跟着出来，外公年事已高，但他一直都有自耕农，身体还是很健朗的，他快速地走到顾雅萱身边，说。“让你爸爸安排司机送你回去吧。”
外公自然不是说从这儿到酒店的车，他看出了刚刚那通电话对肖言和顾雅萱而言是非常重要，他们现在这么着急，肯定不是简单说回酒店了。
顾雅萱看向肖言，她本来想包一辆车回去的。如果有现成的，那更好，毕竟接近年关，也不清楚能否包到车。
外公似乎对顾雅萱竟然会需要咨询肖言的意见，在他心中，顾雅萱以前虽然不吭声不反抗，但她心里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是我行我素完成的。说到底，就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的感受。
“小伙子，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做个决定吧。”看出肖言并不太想顾家的人干涉进来，外公拍拍肖言的肩膀。“我和司机一起陪你们回去，其他人都不许过来，如何？”
顾父即使多霸道□□，但向来崇拜“敬老尊贤”的美学，若外公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找借口说跟着去。甚至如果外公在的话，他想交代司机跟紧顾雅萱看发生什么事，估计都不行了，外公肯定会调开他的。
肖言想了会，对着外公点点头。然后四人马不停蹄地回酒店拿东西，直接上高速回肖言家了。
在车上，顾雅萱和肖言坐在后座，副驾驶室上的外公早就歪着头打瞌睡去了，偶尔还能听到他打呼噜的声音。顾雅萱的手一直被肖言紧紧握住，捏得她有点疼，但她没吭声。
虽然没问肖言，但大约能猜到，肖母估计是病发了。顾雅萱之前听说肖母不能一天见不到肖言，就会发疯，四处找人，找不到人就会乱摔东西。这次和肖言一起出来，她也问过肖言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肖言本意是今晚赶回去，肖母见到他，应该不会怎样。可因为顾家人的出现，耽搁了他们回去的时间。肖言答应留多一晚，顾雅萱以为肖言是深思熟虑后，觉得没问题才留下来的。
可现在明显不知道是肖言的预算错误，还是肖母忍不了。
或者，肖言早就会预想到肖母有可能病发，但为了她，他却愿意留多一晚？
中途去了三次服务站，顾雅萱不觉得饿，但还是在服务站买了两个鸡蛋，分给肖言和外公吃了。胡思乱想着，车辆就下了高速，顾雅萱看着渐渐熟悉的景色，司机开得很快，几乎都是捏着限速的极限而奔跑的。也庆幸年关没遇到塞车，可回到就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外公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盹，司机按照肖言所说的来到他家楼下，他牵着顾雅萱就下了车往上冲了。外公站在楼下，抬头看向楼房，从口袋拿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里面只有两根烟。那是前两年外公被验出有糖尿病后，外婆每个星期就给他7根烟，让他自己看着办抽，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天两三包了。
久而久之，外公的烟瘾也渐渐淡了。
他看向司机，说：“你去找个地方给我买包烟，我快没烟了啊。”
司机知道这是外公特意调走他的借口，顾父在他过来前交代了，尽量跟着顾雅萱，看是什么情况的。面对外公这要求，他先是说大半夜估计在这地方不会有24小时便利店，又是说让他们在这儿不安全，他不放心。
可都被外公一一堵回去了，在外公做出被他气到心脏不舒服的模样，以假乱真，害得司机大哥都不敢再说什么，直接开着车兜去看有没有烟卖了。外公在楼下抽了一根烟，一直到上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物品摔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才慢慢地踱上楼。
越往上，就听到越是惊心的破坏声。而一路上去，不少屋子的大门都隐隐地打开着，里面多多少少露出一两只好奇的眼睛，看到外公上楼，他们又带点心虚往后退了退，掩了一下门，但又忍不住好奇，在外公一个拐弯上楼就打开门继续窥探着。
肖言家里的大门没能来得及关上，里面狼藉一片。外公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他踮着脚往里走，客厅没人，被推翻在一旁的沙发，摔在地上屏幕均裂了的电视机，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碎片，显得整个客厅都狼狈不堪。
吵杂声从一间房间传来，外公才刚刚进房，看到了房间也是狼藉一片，而肖言正用力地抱着一名漂亮的妇女。那名妇女长得五官实在是标致，脸上那不正常的病态苍白一点都没降低妇女的美貌。可外公却心里一寒，明显这里的动静是她弄出来的，可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狰狞或者发狂的表情，相反的，她的表情犹如死水一般静寂，若不是她肢体动作那么用力地挣扎，外公几乎都以为这儿不是她搞出来的狼狈呢。
肖言一直在肖母耳边念着，声音很低，让人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肖母似乎听不进去，一直在挣扎，手挣脱不了，就用脚。一旁有一个看上去七八岁的小孩子垂着泪，咬着自己的小拳头，不让自己的哭声泄出，可那泪水已经爬满了他的小脸蛋，蹲在墙角显得可怜兮兮的。
外公想了会，正打算过去安抚一下那小可怜，突然他的右后方一阵风过来，外公才发现一直在门的另外一边站着的顾雅萱。他还来不及拉住顾雅萱，就见她一个跨步上前，单手捏住了肖母的手腕，不知道往哪里一按，一直沉默的肖母猛地倒抽一口气，低低地呜出一声，然后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掉。若不是肖言一直紧紧抱着她，估计她会直接跪跌在地上了。
但也因为顾雅萱这么一捏，肖母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了。
肖言抬起头看了顾雅萱一眼，没说什么，直接横抱起肖母回她的房间。顾雅萱略带苍白的脸没什么表情，她先是走到肖白面前，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在肖白准备往她身上扑去寻求安慰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去。
外公看了看呆在原地的肖白，又看了看跟出去的顾雅萱，思考了会，他还是决定先安抚好肖白没跟出去。
顾雅萱来到肖母房间门口，看到肖言小心翼翼地安置着肖母，而肖母似乎也闹够了，也被顾雅萱刚刚捏中了发麻的穴位，全身的麻意都未散，迷迷糊糊就睡过去。肖言摸了摸肖母的脸，没吭声。
“肖言……”干涩的声音从顾雅萱喉咙传来，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怯意。
“以后不要这样了。”肖言指的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