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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国画呢？我看你家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给不了她，她回来，才是对她好！”
“她是我女儿！！！”带着哭腔，谭母对顾母一系列的话给堵得剩下那么一句话了。“你怎么能这样，她是我女儿啊，我唯一的女儿啊……”
“谭太太，玲玲是我女儿，萱萱也是。”顾母那藐视一切的态度，让一向自卑懦弱的谭母全身抖了一下。“如果你想她们，我可以让她们回来探望你。或者，我让玲玲回来陪你一个寒假都可以。”
一直靠在肖言身上的顾雅萱低着头，听到顾母最后这话，她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而感觉到顾雅萱身上的情绪变化，肖言从后单手抱着顾雅萱的腰，微微用力。
“……顾太太。”谭母听到顾母的话，明显动摇了。良久，她颤抖着双唇，自卑却不再懦弱，看着顾母。“您能让玲玲回来陪我，我当然开心。但同时的，小玲和小萱都是我女儿，但小萱才是我唯一的女儿，而且她不是物品，不是你说用来交换陪伴的洋娃娃。”
猛地抬起头，顾雅萱盯着谭母带着倔强梗着的后脑勺。
“小萱很聪明，她很有自己的主见，她不是我们的扯线娃娃啊。我知道，你们都是知识分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您能给小萱很好的生活。我为了她好，我也希望她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可是……”谭母轻轻地哽咽。“除非是小萱自己愿意回去，不然我是不会因为你说让小玲回来陪我，而交换让小萱回去的，绝对不会！”
谭母不懂得怎么去条理清晰地说明白自己想怎样，她只是单纯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她没能力，也如顾雅萱所说的，懦弱无能，但即使这样，谁也不能随意去安排顾雅萱的人生，顾雅萱是单独的一个人，不是物品，她应该自己安排自己的人生的。
“当初，是我答应回谭家的。”
一直没吭声的顾雅萱低着头，柔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既然我答应了回来，就没打算回去。”顾雅萱抬起头，看向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谭母和一脸难以置信的顾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恬静。“如果是想邀请我去玩，也要我妈妈同意，不是吗？但如果是要我回去当‘顾雅萱’，我妈妈在这呢，你有资格吗？”
顾母一愣一愣地听着，那一句句“我妈妈”让她的心猛地一抽。而谭母则是还在无法相信的状态，她以为顾雅萱很讨厌她，她以为顾母这一过来，说要她回去，她会迫不及待离开这儿。
顾雅萱扯了一下肖言的手，低声说：“你带我去你店里拿点东西，好吗？”
点点头，肖言刚刚买好的零食塞谭母手中，牵着顾雅萱骑上摩托车离开了。剩下谭母和顾母面面相觑。
当顾雅萱说想过去他店里拿点东西的时候，肖言就有想过是拿古筝。因为顾雅萱如果要离开现场，她不会迂回地用拿点东西这种借口，会直接走人。在那次她火烧了顾家人带来的大部分东西，却偏偏留下了古筝，还珍而惜之地带来他店里放着。她有时候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兴致来了就会在店里弹古筝。
在顾雅萱心中，有肖言的地方就是对她而言是安全的地方，当时顾雅萱没去过肖言家里，在那个时候的顾雅萱心中，肖言所在的地方就是店里了。所以她把古筝带了过来，若不是她所珍惜之物，她不会如此对待。
肖言不清楚顾雅萱那个古筝对她而言有什么意义，但当顾雅萱抱着古筝出来，低头看着怀中的古筝的时候，肖言明确从她眼中看出了不舍。
顾雅萱犹如她之前所说的，她很多感官都比一般人来得浅薄，连不舍之情或者怀念之情对她而言，也是处于数值较低的一项。可肖言明明确确从她眼中看出了浓厚的不舍，他拍拍顾雅萱的头，此刻他无须说什么安慰的话，顾雅萱不需要，她只需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抬起头，顾雅萱双眼通红。她没有避开肖言直视她的双眼，任由自己的脆弱完全暴露在肖言眼前。顾雅萱从来不哭，之前邝柠镁无意中说到的，说顾雅萱泪腺估计被割了，所以从来不流泪。可肖言却觉得顾雅萱不是不会哭，只是她心里某一处还处于一种阴影中，让她不敢哭。
可此刻，顾雅萱双眼内明显带着湿意。肖言摸了一下她光滑的脸颊上，犹如抹去她早已流下来的隐形泪水。他无法跟顾雅萱说，想哭就哭吧。因为他还不清楚顾雅萱那不能让人触碰、甚至是自己触碰都无法的那一处阴影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看着她，抱一抱她，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将顾雅萱送回她家楼下，谭母和顾母一人站一边，谁都没说话。谭母似乎也不打算邀请顾母上去坐着，而顾母处于一种尴尬的氛围内，她想走，却又想做最后的挣扎带顾雅萱走。当她看到顾雅萱怀中的东西的时候，脸色一变。
顾雅萱抱着琴，来到顾母面前。早已将刚刚那脆弱完全掩饰好，顾雅萱此刻脸上只有淡淡的冷漠，双眼清澈明亮，一点都没有刚刚像小兔子一般通红的双眼的模样。
“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把琴，我没换过，即使已经旧了，我也不肯换。这可能是我在顾家，唯一执着的东西。”顾雅萱将琴塞到顾母怀中，她淡淡地说。“现在，还给你。”
“萱萱……”仿佛真的要失去一些东西，顾母想说点什么挽留，可顾雅萱早就回到肖言旁边了。
“肖言，能今天就过去看日出吗？我今晚想跟你在一起。”
顾雅萱的话冲进顾母的耳朵里，她潜意识想开口训斥顾雅萱的不知廉耻，但手中沉甸甸的古筝让她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肖言轻轻地点点头：“嗯。”
得到肖言意料之内的答应，顾雅萱就转过身来到谭母面前，接过她手上的零食：“我今晚不回来睡了。”
“……嗯。”谭母看了看顾雅萱，又看了看肖言，红了双眼，说。“明天会回来吗？”
顾雅萱拉着肖言的手往平台上面走去，打算回家拿套换洗的衣服。听到谭母的话，她顿了一下。站在那儿良久，顾雅萱好像被人点穴般，一动也不动。一直到肖言捏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才回神。
“嗯。”
肖言没带顾雅萱走远，只来到他们这儿说是龙脉的一个山。离新区不远，开半个小时摩托车就到了。肖言带着顾雅萱在山脚下的一间看上去干净舒服的旅馆开了一间房，一进房门，肖言手上的东西还拎着，就被顾雅萱死死地抱着，迫不及待地踮着脚往他嘴上扑去。
肖言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并作出了强烈的回应。抽起肖言的毛衣下摆，顾雅萱冰凉的手摸上肖言的腰，引得他战栗了一下。肖言用力推了一把顾雅萱，把她撞到墙上，微微用力拎起她，让她踮着脚夹在他和墙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