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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锵!咚咚锵!”
街上舞狮舞的正热烈,之间那金黄色的大狮子在细小的目光自上灵活的摆动着,每一次起跳,都使人呼吸紧张。
“姑娘!”
“公子!”
两声喊声突然一同传来,谢如清下意识侧头,只看到许多庄子突然倒过来,她跟毓宁两人离得近,自然最先殃及。
她下意识抓起身边的人往旁边一朵,可谁知九皇子此时也稳稳抓住了他,两人力道相驳,但还是他力大一筹,谢如清被她拉着动了动。
“砰!”
就因着耽搁了一瞬,庄子已铺天盖地砸了下来。
这变故来的太快,人群瞬间骚乱起来。她被一双手扯着压在身下,隐约中她听到谁“哎呦”一声。
当四周都安静下来时,她才被人小心的拉起来。
这一坐起来,就彻底蒙了。
如环和毓宁的小厮不知何时扑了过来,小厮应当是在最后关头护住了九皇子,在最上面,被桩子砸的头破血流。
毓宁关键时候护着她,又被人护住,也就轻微的擦伤,倒是她,运气极好的毫发无伤。
“谢姑娘,你没事吧?”
毓宁反应过来立刻扑过来,她轻轻摇头,看着那小厮有些不好意思。
“谢姑娘。”
两人尴尬沉默之际,她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见,竟然是齐晏之。
街上刚刚出了乱子,街道上十分狼狈,他坐在轮椅上孤零零在街头,青山应该是趁乱被人冲散了。
齐晏之摇着轮椅走过来,见到毓宁时轻轻点头,“青山刚刚与我冲散了。”
谢如清心道这救星来得及时,她正愁怎么摆脱毓宁呢,于是立刻走到齐晏之后面按住了轮椅,“咱们顺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谢姑娘……”
毓宁有些欲言又止,谢如清又指了指那小厮,意思是他受伤需要医治,她也需要回府了。毓宁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应下了。
谢如清为他轮椅换了个方向,往祁阳王府走。路上如环想接过轮椅,被谢如清坚决的拒绝了。
“今日谢姑娘倒是有兴致,出来逛街,可有遇到好玩的?”齐宴之随口问道。
谢如清指尖在他肩膀上轻点了两下,表示还好。
齐宴之似乎觉得这交流方式有趣,便又问了几个问题,谢如清皆如此回答。
倒是旁边的如环不明所以,老实巴交地替她家姑娘回答,闹这俩人不时发笑。
天边彩霞铺满一边,撒下来的光橙黄一片,让她想起了乡下的稻田,走在中间,呼吸都是自由的。
这思绪一旦展开,便有些不可收拾。
她又想起了热情的庄稼汉,那条每日都要走一走的通往如意庄的路,还有两个庄子间那不薄不厚的墙,墙对面是齐晏之的庄子,庄子里做的清蒸鱼很好吃,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充满书香,其中必然坐着淡定看书的齐晏之。
“今日晚宴,我听说请来的是一位江南的厨子,江南水草丰茂,鲈鱼也是一绝,你可要尝一尝。”齐晏之声音淡淡响起,若是细听,还能听到其中淡淡笑意。
鲈鱼?谢如清的思绪被鲈鱼勾了回来,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再抬头时,却见前面一双鞋挡了路。
是今年华衣坊最新的款式,鞋尖微微上翘,尽头一颗硕大的白色珠子,边缘针脚细密的缝着已簇繁花。
这等最新款……
她沿着那鞋往上看去,看到裤子,外袍,最后是下巴,鼻子,眼睛……
今天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倒霉运,该见得不该见的,都见着了。
她开不了口,倒是身后的齐晏之能。
“二弟。”
齐之远脸色有些不好看,但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大哥,怎的和表妹一起回来?”
“哦,路上和青山走散,偶遇。”齐宴之不咸不淡地回。
“大哥你这身子重,如清怎能推得动?我叫人推你回房。”
齐之远使了个眼色,他身后随从也就走出来一个,接手了谢如清的活。
齐晏之只淡淡扫了一眼,似乎也不介意谁推他,他将眼光落在谢如清身上,这才开了口,“多谢谢姑娘今日帮忙,改日必上门相谢。”
这话说完,那人便推着他走远。
如环站回谢如清身侧,谢如清脸上始终淡淡笑着,见齐晏之被人推着走远了,也便蹲了蹲身子,示意自己还有事儿,先走了。
齐之远似乎有事儿在身,也没再强留,只是站在原地见她身影消失在远处,这才冷了脸。
谢如清一路回到小屋,见地上摆着不少大红盒子,这才想起来早上拜年时是姚贵妃赏下的。
“姑娘,这些……”
“先收起来。”
如环听了便乖乖的收起来,心里却乐呵着。
那姚贵妃在宫中可是个有分量的娘娘,今日赏赐这么多,莫不是真的喜欢姑娘?
那晚宴在傍晚举行,齐之远例行完成任务后看时间还早,便转身去了一处院落。那院落在宅子正中间,四通八达,院内有很多人把手,正是他父亲,祁阳王。
“世子。”
院内照顾的婢女见到齐之远,墩身行礼。
“父亲呢?”
他眼睛瞄了瞄,随口一问。
“王爷现在在书房,府中今日似乎有贵客相见。”
那婢女该提醒的都提醒了,世子点点头,这才整理了一下衣衫求见。
一进屋,果真闻到一阵香气,看来今日果真是个贵客,父亲连压箱底的黄山毛尖都拿出来了。
绕过一片画着山水的屏风,便见着最上面端坐着两位男子。其中一位他细细瞅了瞅,是个清秀的男子,男子很瘦,即使穿着冬装也觉得撑不起来,给人病痒痒的感觉。
见到世子,那人起身打了招呼,随后又与王爷拜别。齐之远这才走过去。
见人走后,王爷一副若有所思。
“父亲,那是谁?”
齐之远疑惑问道,目光落在刚刚那人喝的茶杯上,茶水只少了一些,并未多喝。
“那是我一位故交。”祁阳王只淡淡一句,他又将话题引到齐之远身上,“交给你的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父亲,今日见你,我还有一件事。”
下人此时已送上来新的茶盏与茶水,齐之远一闻便知道,是普通的普洱。
“哦?何事?”
齐之远坐在那人座位上,斟酌了下措辞。
一想起那人与自己最爱的谢如清在一起,谢如清脸上笑容都似乎柔和许多,便心里不舒服,若是再叫两人待在一起,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
“父亲,大哥一直在庄子里好好的,怎么最近频繁回来,可是身子不适,不如送他去南边调养一阵子罢了。”
他说得极慢,似乎是在斟酌措辞。
“混账!”
可即使齐之远再小心斟酌,那话里话外的意思确是不变的,王爷听了瞬间大怒,大手拍在桌上连茶盏都微微动了动位置。
“父亲……”
“枉我对你赋予重任,你却连最基本的容人之心都没有。”王爷气的胡子都抖了抖,“你大哥已是个废人,平时生活都需要人打理,如今不过是回府过个年,你便千般针对,这心胸未免太小了些。”
齐之远知道父亲这是误会,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辩驳。
他承认他就是忌惮齐晏之。
“你且回去仔细想一想,你若是这般度量,我也不敢将这王府交给你。”
祁阳王轻轻摆了摆手,齐之远只好告退,临走到那山水屏风前时,他回头看了眼父王,见他正坐在椅子上,似乎若有所思。
不免又想起刚刚那文弱故友,不知怎的,总觉那人气场似乎不一般。
他站着思索了片刻,直到丫鬟来请,他这才走了出去。
府里大多数人都在忙前忙后的准备晚宴,因此人都在后院,此时前院倒是显得空旷。
他低头随意走着,直到感觉脸上有些湿润,他伸手一摸,是几片化了一半的雪花,这才惊觉竟然下雪了。
他手指温热,雪花在手中不一会儿便化成一滩水,他却记得谢如清今日穿了一身白,可不就如这雪花一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