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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似水,散发着柔和的光,一阵凉风吹来,白月也似染上一丝墨色。
“小姐,今日已经太晚了,该歇了,不然明日该起不来了。”刚推门进来的蓉儿,唤着。
“无妨,再写一会儿”染一头也不抬的写着。蓉儿将烛火挑的更亮一些,闷声“小姐,你也真是个实心眼的,那夫子让你抄十遍,你便抄十遍。这都已经快午时了,搁平时小姐早就休息了。”
松了松手腕,趁着又翻一页书的空隙,“这原就怪我,以前父亲和老家董夫子教我习字,我就贪玩不肯练字,今日李夫子并没有斥责我的字,只是让我看了看几位姐姐与哥哥们的字,原来竟差了许多,我现在如果想要赶上,怕是要更要多练才是。”
“是,小姐说的是,蓉儿陪着小姐写。”
在刘氏的卧房内。“嬷嬷,父亲母亲真的要来吗”,刘氏侧卧在床上,嬷嬷轻拍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如今愁容满面,轻声安慰着“小姐啊,老爷夫人很快就会来了,肯定会为你做主的。”“如今我这么丢家人的脸,父亲母亲不会怪我?”“老爷就算平日再如何的严厉,内心还是疼爱孩子的,放心吧小姐。”
宁家这边还在张罗着,圣上方才下旨,让宁海明日一早便出发。宁海拉着雯娘的手,“我这次去只是去平那些区区贼寇,不用担心,不出一个月我定回来见你。”说完,滚烫的泪滴落在交握的手上,这一下,宁海慌乱了起来,拿起手边的帕子就要去擦,却被雯娘的手急急隔开,“你这混人,也不仔细一些,你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低头一看,是雯娘这几日给他做好的内衣,往下翻翻,居然是三套。“我知你平日素来节俭,可是你去的北面也不知是否还冷着,这几套里面加了些许绒棉,你倒时也方便替换着穿。”
“雯娘”宁海放下手中的衣衫,看着妻子的眼睛,“此去的路程恐怕要有半月有余,倒时不知那贼寇是否已经壮大,如今威宁军团不足两百人,若我能在半月内灭了贼寇,我便可以平安回来,若我一个月不能灭,倒时圣上也不会为难宁家。”看着丈夫的眼神,“放心吧,你安心灭贼,我与孩子等你回来。”
烛光剪影,二人相拥
“碰”
一处破旧房顶上瓦片发出轻微声响,四处无人,安静片刻,只听一人训斥“莫不是想死,这轻功怎么了,今日你可是要面见主上,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是,属下失误。面见主上后自去领罚。”
“哼,快走”
两道黑色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已出现,身穿夜行衣,一个高大,身上別了一把巨斧,竟有半个人的高度,另一个身材矮小,虽蒙着面容但眉目如画,清秀异常,身无旁物。“拜见主上”二人摘下面罩,单膝跪拜。
他们面前的人拿着书,细看此人穿着的衣物竟是白日合桐书院李智修,李夫子的,可是脸却不是。
“陵,你带的徒弟?”
“是,名为轲。”高大威猛的男人指了指跪在旁边的瘦弱男子。
“起来吧。”
轲第一次听见主公的声音,被这清冷的音调吸引,微抬头看去,乌黑直发散在身后,剑眉英挺,斜入云鬓,双眸形似鹰目,锐利薄情,棱角分明的面庞,身材,,,修长,举手投足之间清冷而又盛气逼人。
“轲!”旁边男子气的已经捏紧在腰侧的斧子。
“是”轲慌忙垂目。
“主上问你,年几何,进的什么属,为何不答话。”陵斥道。
“属下知错,属下年十六,进的无目属。”
“主上,此人是这次无目属穴杀中的第一人,在武功较弱,不善轻功,只是他是何居心大师的内门弟子,何大师已死,无目属内还没有一人如他一般技艺高超。”
“嗯,那就留下吧。”
“是”
“从今天起,你是烟轲,李智修先生的小厮,我是主上的明卫翎烟鹤,也是小厮。我带你去房间吧。”
出门后,一个笑容满面的男子出现,微胖,眼睛圆圆大大的,可爱亲和。“明卫翎?”轲,也就是烟轲露出疑惑。“陵,他不知道?”
“今日穴杀结束太晚,无暇细说,坊内还有要事,先走了。你同他说吧,教他规矩。”陵拍了拍烟鹤的肩,飞身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走吧,去你房间,我跟你说说。”
回到房间,烟轲回想着烟鹤交代的话“历属,无目属,暗属,都是陵管,八行属,骑属,明属都是我管,我与陵分别为明卫翎,暗卫翎。主上就是所有属,幽冥坊的主人,第四代坊主。主上被前坊主收养,但是是最天赋异禀之人。之前前坊主病逝,坊内一盘散沙,也有造反之人,是主上带领我们杀了回去。”
烟轲的脸上出现了对这位主上大人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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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染一被芙兰,蓉儿拖着上了去书院的马车,路上姐姐们的欢声笑语与染一没有一点关系,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就是马车的车壁有点不舒服。
“小姐到了。”昏昏沉沉的染一被姐姐们拉出来,看见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却有点刺眼,木呆呆的随着进书院的路上,想着早知道昨晚呈什么强,今天怕是课都听不进去了,会被李夫子说的,呜呜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想着,被蓉儿拉着入了座,铺上笔墨纸砚,扑通就趴在桌子上。
什么东西在戳我,嘶,嗷呦,胳膊好痛,谁啊,抬头一看,先是坐在前面的二姐焦急的表情,再往桌子旁看去,白色的长袍,再往上看,李夫子的脸。李夫子李夫子怎么在这,啊,在上课。
染一猛的坐起,不料胳膊肘动的太快,压的太紧,带着铺在桌子上的毛毡,还有蓉儿磨好的墨,向身上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