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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季云扬生日地临近,龚清晨除了自己和霍晓冉夏丹青秘密地布置着计划之外,就是偷偷观察季云扬的状态,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快到了,每天都是按照日程表该干什么干什么。
龚清晨想了想,觉得也能理解,季云扬的母亲命苦,他一过生日就会想起来那些不高兴的回忆,所以,刻意地在记忆里排除了这个日子。
听她这么说,霍晓冉倒有些犹豫了:“那你这张罗着给他过生日,他会不会生气?”
“我大学的时候给他送生日礼物,他也没有生气呀。”龚清晨说道,“反正,你替我按计划行事就行了。”
她都这么说了,霍晓冉也就听了,反正,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是龚清晨一个人扛。
生日当天,早上季云扬在家里吃早饭,龚清晨偷眼看他好几回,都没有发现他有一点意识到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地意思。
她的动作当然瞒不过季云扬,他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今天才发现我长得很帅吗?”
“嗯嗯!”龚清晨毫无原则地点着头,一脸花痴相,“我一想到,以后要是生个孩子长得像你,心里就开心死了。”
季云扬被她的花言巧语哄得眉开眼笑,要不是饭桌上全是人,他都要直接亲过去了。
吃过饭,季云扬和霍晓冉去上班,龚清晨送他们俩出门的时候,趁着季云扬没留意,偷偷对霍晓冉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将手伸到背后,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俩一走,龚清晨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按计划行事。
但是她刚刚按照计划书把第一步给完成了,就接到了汪梦泽的电话。
龚清晨有些不耐烦,这位女士找她,八成都是为了季名扬的事情,但是他一个成年人跑到哪里去,她怎么会知道?虽然十分厌烦,但是她还是接起了电话,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跟她说清楚,季名扬真的没有联系过她和季云扬。
“清晨,云扬在家吗?”汪梦泽一开口却是要找季云扬。
龚清晨皱眉,说道:“不在。你要找他的话,打我的电话干什么?”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听出来她话里的不高兴,汪梦泽缓和了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不是为了唠叨你的。是这样的,今天是云扬的生日,我给他准备了礼物,还有家里,也想聚在一起吃顿饭,你们两个下班以后……”
她话说到这里,龚清晨觉得不对劲,往常汪梦泽跟她说话,就算是为了季名扬,什么时候这么温柔和气了?她转念一想,明白了,季军则肯定就在旁边,不管汪梦泽私底下是怎么为她儿子打算的,在季军则面前,她一直都是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和后妈形象。
龚清晨心里鄙夷,自然不想听她继续演戏,便说道:“这既然是云扬的生日,你们跟他联系就行。我们家一向是我听他的,他如果说去,我自然没有意见。”
“可是……”汪梦泽欲言又止,可是她和季军则都联系不上季云扬,何尚书那边也只是敷衍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龚清晨?了。
“行了,汪阿姨,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就不跟您多说了。”龚清晨说完,便挂了电话,又开始倒腾自己的计划书。
有了汪梦泽这一通电话,龚清晨更加坚定了今天要好好给季云扬过个生日的决心。他幼年丧母,生日一直是自己的伤心日也就算了,每年还要去季军则那里被拉着表演和乐融融的一家,龚清晨要是季云扬,能闹腾得他们全家过不好。
季云扬这边在公司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工作,秘书倒是跟他说了一声,有位姓汪的女士给他打了电话,希望他回电,他听过之后就直接抛在脑后了。
霍晓冉把自己的事情堆在一起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完了,溜达到季云扬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今天都有什么安排啊?”
季云扬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关心一下我的总经理!”霍晓冉振振有词,“你这么废寝忘食地工作,我怕回头清晨姐姐拿着枕头砸我。”
“你脑子没毛病吧?”季云扬眉头深锁地看着她,他每天按时上下班,应酬也从不超过九点回家,霍晓冉居然说他废寝忘食?
见他完全不吃自己这一套,霍晓冉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走到他面前,把他放在桌面上的电子日程表拿起来,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重要得不能取消的活动,便把日程表往桌子上一放,十分霸气地说道:“晚上我有个活动要带你出席,你把这些日程都推了吧!”
季云扬不疑有他,一边按了内线叫了秘书过来要取消活动,一边问霍晓冉:“又是关于小乔的?什么活动这么重要?”
“下午你就知道了。”霍晓冉对着他神秘地一笑,风抚杨柳一般地出了他的办公室。
季云扬在她身后嘲笑道:“你这样特像白骨精。”
霍晓冉气得会过头来瞪他,但是没有骂人,心里想着,看在今天你过生日地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回头这仇我要清晨姐姐帮忙报回来。
快五点的时候,前台小妹正准备收拾一下下班吃饭,忽然有个快递员抱着一堆盒子出了电梯朝着她们走过来。
“今天怎么这会儿送过来了?”她们一边从笔筒里拿笔准备签收一边问道,“我们正要吃饭呢!”说话之间有一点埋怨。
快递员把东西放在台子上,说道:“都是同城快递,一个人寄的。客户指定这个时间点儿送到,我们也没办法。”
她们把快递签完,看也不看地就要把东西放到专门储存礼物的房间里去,公司的艺人现在逐渐都有了知名度,也经常有粉丝往公司寄礼物,一般她们都是统一放到储藏间里,等艺人的经纪人或者助理自己来拿。
“哎,等等!”其中一个姑娘突然看了一眼收件人的名字,发现并不是寄给公司艺人的。
“季总?”她们把所有的额快递都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八卦地气息。
“这么多,都是给季总的,会是什么呢?”
“谁知道呀,还是同城件,如果是其他公司的老总,直接叫人送来就行了,至于动用快递吗?”
她们两个正抱着快递盒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季云扬正巧要出去吃饭,一眼就看见了她们,他眼神一扫而过,并没觉得前台堆满快递有什么稀奇的,那两个女孩却叫住了他。
“季总,这些都是您的!”
“我的?”季云扬眉头一皱,随口说道,“放在我办公室吧。”
紧跟在他身后正在摆弄手机的霍晓冉一听,急忙表示:“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看见快递居然都能忍住不拆?你要是不拆,我去帮你拆了啊!”说完作势就要去拿那一堆盒子。
季云扬还以为她是闹着玩儿,正准备不搭理她,结果就看到她真的拿了小剪刀去拆了一个快递的胶带,他急忙上前去把她拦下来,自己来拆。
同城快递一般包裹都不算过分,但是这一个里面又是一个包装盒,看上去花花绿绿的,很有小女孩的风格。
“这什么?”季云扬有些不解,“到底是谁给我寄来的?”他说着去看寄件人的信息,但是那里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他也完全没有印象。
霍晓冉在一边怂恿他:“你再拆啊!这个速度也太低了,你果然跟我们年轻人有代沟。”
季云扬转过头看她,觉得她今天说不出的古怪。他凝神一想,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去,说道:“我不拆了,你们给我放到办公室去。”说完就要下楼吃饭去。
霍晓冉没想到他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正要再跟上去,季云扬突然停在电梯前不动了。
现在正是饭点,许多员工正要下楼吃饭,都等在电梯前,但是电梯上来之后,他们首先看到的不是轿厢中的人,而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色,竟是一整个电梯间的红色玫瑰花。
霍晓冉跟在季云扬伸手,默默地收回自己想要阻止他上电梯的手,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电梯里的花店小哥费力地把这些玫瑰花搬出来,几乎在走廊里形成了一片玫瑰花海。就在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这是哪个幸运地小女孩要被告白的时候,他拿着一张卡片走到前台,问道:“请问谁是季云扬先生?”
他的声音不小,基本上大家都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静默了一瞬间,立刻又响了起来——这是季总定的花还是有人定了花要向季总表白啊?
季云扬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霍晓冉在偷笑,几乎是一瞬间,他就确认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他默默地抬手虚点了一下她,然后自己走过去,说道:“我是。”
“您在这儿正好!”花店小哥一见他自己站出来,急忙走过来,将自己手里的卡片递给他,然后又拿出订单让他签收。
季云扬签了字,又扫了一眼卡片,是打印的,而且没有落款,上面只有一行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周围已经炸开了锅,有胆子大的已经开始调侃:“霍总,这是您为了季总一掷千金吗?”
“就是,这么多玫瑰花,得有个几千朵吧?”
霍晓冉摆着手澄清:“我可不是这种败家的人,你们季总自有美人青睐。”
季云扬盯着卡片看了半天,突然抬起头,指着霍晓冉说:“我回来再找你算账,你找人把花给我摆到里面去!”说完就先上了电梯,一个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