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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爹……怎么这么说我……”
小香菱双手背后，面色羞红。
“你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吗？小姑娘家的可不能太随性子。”
卯师傅双手抱胸，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女儿日后能不能继承他的大业，抱有怀疑。
不过这孩子对于做菜这方面的热情还是值得他肯定的，这也一直是卯师傅的骄傲。
“放心，我们刚刚可是成为了朋友。”
“而且我看这孩子，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大厨的。”
说着说着，看这一桌子的的菜肴，今天这个天气吃点热腾腾，让人食欲大开。
申鹤拿起筷子，细细的尝试着每道菜的口味。
一旁的真寻默默观察，看着她已经学会了做出选择和尝试，心里非常欣慰。
人就是要自己学着做选择，多去尝试，才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一直让别人帮忙做选择，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自己，找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失去了自己，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庆幸的是，申鹤迈出了那一步。
真寻微微一笑，心中欣喜。
看着申鹤这些天的改变，他由衷感到开心。
“吃吧，管够。”
香菱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申鹤，似乎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同龄女孩有些不一样。
……
终于吃完了饭，真寻伸个懒腰，一脸满足。
“针不戳。”
申鹤笔直的坐在位置上，一脸平淡。
真寻笑问道：“好吃吗？”
“嗯。”
“那你怎么没点反应啊？”
“…我该有什么反应？”
真寻想了想。
“比如，你想睡觉的时候会打哈欠，还有晒太阳的时候会一脸惬意。”
“当人产生需求，被满足后，应该有愉悦的情绪，你没有这些情绪吗？”
“我不知道……”
申鹤低着头。
“那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嗯，开心。”
想了想后，又补上了一句。
“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但就是如此情绪的话语，却被申鹤说的一脸平静。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女朋友一脸平静的说了一句：
“开始了吗？”
“……”
真寻深知，这种事情还得循序渐进，他确实不是养孩子的料。
叹了口气。
看来对申鹤的调教，还有很长一段路。
不过真寻知道，现在这样，只是暂时的。
申鹤只是感情缺失，实际上和正常人差不多，偶尔也会对自己展露出情绪。
总有一天，真寻相信。
他们吃完饭后，申鹤会拍着饱饱的肚子，大声笑着告诉他，自己吃饱了。
秋天的雨总是毫无征兆的来，又毫无征兆的走。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外面的雨就停了。
空气中仍然有着浓郁的湿润气息，但也让人感到非常清爽。
真寻带着申鹤去了衣店，有钱了就忍不住给自己买几身衣服。
可来了后，看着琳琅满目的女装，真寻一愣。
自己好像还没有给女孩子挑衣服的经验。
“额……申鹤喜欢什么样的衣服？”
申鹤抬着头，一脸淡然：“真寻哥哥喜欢的，我就喜欢。”
“我喜欢的……”
挑选衣服自古以来都是一件令人头疼的难事，让一个小孩挑选衣服确实多多少少有点为难了。
包括自己有时候在面临衣服的选择时都会头疼。
所以他一直都是穿这一件黑色的兜帽斗篷装扮，不仅低调轻快，而且方便。
看了看最显眼的衣架上，摆满了各种暴露的衣服，虽然也有小件的，但这种绝对不适合小孩子穿。
他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迷你小旗袍和火辣黑丝……
摇了摇头，轻咳两声，连忙别过头去，和这些衣物刻意拉开距离。
然而这一幕却被申鹤清楚的看见了。
“真寻哥哥……喜欢这种吗？”
内心默默记下后，便再次陷入沉默。
“还是让店员来帮你挑吧……”
刚想朝店员开口，身后衣角被轻轻拉了拉。
“不要……我想让你帮我挑……”
看着那如蓝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不由得内心一暖。
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但仔细一想，申鹤好不容易对我提一次要求，要是不满足的话可能不利于小孩日后的心理健康发展。
叹了口气后，咬紧牙关，仔细得穿梭在每一行女童装衣架上。
几分钟后，真寻选了几身递给小申鹤。
最近天气转凉，所以挑选了几件稍微厚一点的衣服，但不显得臃肿，整体是活泼可爱风。
果然。
穿上去后还是挺适合的。
普通的白色衣裙和蓝色上身穿在身上，小申鹤那冷淡的气质都消散了几分，多了点阳光和活泼。
仔细上下打量着一番，一边点头。
“觉得这件怎么样？”
“真寻哥哥喜欢吗？”小申鹤反问。
“不用在意我的想法，先说你喜不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不喜欢。”
申鹤再次说道，这个回答并没有出乎真寻的意料。
然而这次的语气却硬气了不少。
惊喜之下，又摇了摇头：“你喜欢才最重要，不过要硬要说的话，只要是小申鹤的，我都很喜欢。”
听闻这话的申鹤内心一愣，低着头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只要是我……他都喜欢……”
脸色不自觉的有些发烫。
“好吧，那就这件了……”
毕竟小申鹤不管穿什么都好看，毕竟模样摆在这。
长大后那个冰山美人的形象浮现在了真寻脑海中。
“那么先生您呢？”
店员装好衣物后，询问。
“嗯……”
“你们店里可以定制衣服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加钱。”
真寻眼睛一亮，他现在可最不缺的就是摩拉。
“那就按照我这身衣服，做五件一模一样的吧。”
既然不好选，那就按照原有的路子，不然选了件不合适的就不好了。
要的就是宁愿什么都不做，也不愿意犯错。
店员：“……”
店员的沉默虽然震耳欲聋，但碍于顾客第一的原则，还是照办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夸张的要求。
拿起留影机拍了个全身照后，便约定半个月后来取货。
真是一次愉快的购物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