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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已逝日月穿梭,不知不觉,王大石已经在长安茶馆干了数月,如今天气秋高气爽,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大石却也已经不是初来时候憨憨傻傻的模样。
茶馆之中迎来送往,什么人都见,什么事都听,大石竟然也学会察言观色,与人嬉笑怒骂也全然不觉突兀。
这一日清晨,老板招呼手下伙计,摆出桌椅,准备迎客,从远处走来一位壮汉,这壮汉,身穿衣衫破衣褴褛,身上隐隐约约有这几条飞龙,活灵活现。
看到茶馆之后,招呼伙计“伙计!快些把桌椅摆好,给我上几壶好酒上来!再切一盘牛肉!”壮汉言语之中,中气十足,又夹杂身上打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老板娘悄声对王大石说着“这个人是江湖中人,是你看他身后背着葫芦,背不住是闻名天下的丐帮中人,估计呀!地位还不低,你们要小心伺候!”
大石听完点头称是。背着桌椅板凳来到壮汉近前,轻手轻脚讲桌椅摆好,又认认真真擦了一遍。
“客官!您来的早!坐在这里就行!不过,您得多等一会,俺们茶馆今天刚刚开张,东西都还没准备好,慢一些望您见谅。”
大汉上下打量了一王大石,微笑点了点头“不妨事!我也无事可做!你们尽管收拾,肉先不急,酒得快着一些。!”
大石殷勤点头,对着后厨大喊道“客官酒需快一些!”随后大石便把茶馆旗杆竖了起来自顾自的去一边做活。
不多时,壮汉酒摆上桌前,可是又没过多久,壮汉喊道“酒不错!但是少了些,再上一壶!不了!拿一坛来!”
好家伙!王大石也是第一见如此喝酒之人,喝酒可不比喝水,酒会罪人,加上茶馆虽小可是酒却是好酒,劲头还都不小,寻常人,有着一壶都尚且喝不完,这人不到一会,尽数饮完。这着实让王大石吃了一惊。
大石心想到这里,便想再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绕道后厨,拿出上好烈酒,捧着一坛,端上桌子。
“客官!这酒是俺们这里最烈的酒,您要了一坛喝的了吗?”
壮汉哈哈大笑“你这人也忒小看我!”说罢举起坛子“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大石站在一旁,竟然看的有些入迷,他头一次见有这样喝酒的!实在是吃了一惊!
壮汉看到大石站在身旁,又笑了起来“好酒好酒!可惜这酒虽好!却实在是少了些!再拿一坛!”
这刚刚开业不久,这个人竟然喝了一坛多!大石好心劝导“客官!这酒不能再喝了!会醉的!”
壮汉瞪了王大石一眼“你这男人好啰嗦!莫非以为我给不起这酒钱?”
大石一听,似乎是惹到客官不快!也就不在劝说,又端上一坛,随后讲牛肉也端了上来之后便不再理会壮汉。
茶馆的生意开在城门外,过往商客,城内城外,都愿意来这里聊天打趣。没过多久,竟然又是满座,大石心想“这个生意倒是不错!每天都这么多人,老板娘看来天天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俺可要好好干,老板前不久还说要给俺涨工钱!”想到这里,大石精神一振。
本在招呼其他客人,可是突然听的壮汉那边竟然有了哭声,哭声震天,直吓得身边客人纷纷结账都跑掉了。
大石赶忙走了过去“客官!你怎么好端端哭了起来!您看你这哭声也太大了!把身边的客人都吓跑了!”
壮汉看见王大石,竟然拉住他的手!兄弟!你快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老板娘见状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如今客人也都被吓跑了,不如让大石陪陪这个人,还能再从他身上多赚些钱来。
王大石无奈,只得坐下,刚刚安坐,就见壮汉给王大石倒了一碗酒来!“兄弟你与我一饮而尽!”
王大石虽然平日也有饮酒,可是如此喝法自己也是第一次,想弄明白自己到底酒量如何,便学着壮汉模样一口饮尽。
壮汉见到王大石这般喝酒惹的他心中大喜“哈哈!兄弟也是爽快人!来与我再喝一碗!”
大石喝完这碗顿觉得浑身发热,腹中如火一样烧了起来,又是在工作,只得推辞!“感谢客官看的起俺!可是俺酒量不如客官,客官你自喝着,小的陪着你就是!”
壮汉点了点头!也就不在劝酒。酒过三巡!壮汉渐渐吐露心声“兄弟啊!我和你说,这长安城中我也是举目无亲,我从洛阳来特来此处寻人!可是来了一些时日却是一无所获,心中苦闷的很!你是第一个陪我喝酒的人!”
王大石虽然不懂壮汉心思却也想到了自己稻香村灭村,如今也只是孤零零一个人,不由得眼中流出泪水。
壮汉见到大石流泪排了排王大石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你莫非也有一段不幸?”
大石自从到长安数月,心中烦闷也没人吐露,看到眼前之人如此好爽便于他说了起来“俺从一个叫稻香村的地方而来,那里是俺家乡,不料惨遭横祸!竟然一村之人死在土匪强盗的手里!”
壮汉听完之后一拍桌子!大怒“如今这世道盗匪横行!想不到尽然如此狠辣!把一村之人尽数屠尽!你说来与我听!我记下之后替你报仇!”
王大石摇了摇头他深知董龙手段,又怕这个壮汉惹到他们“客官不必如此!这血汗深仇还是由我自己来报!客官就不必挂怀!再说他们说什么自己是十二连环坞的土匪厉害得很!”
壮汉听到这里看着王大石,他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一小二,可是志气却是不小,这样的仇恨能有人出头,却不想假手他人,对王大石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哈哈我当是什么!都是一些绣花枕头!。”
大石眼睛一亮,似乎眼前的这个客官,胸有成竹,并不把十二连环坞放在眼里!便又有心结交!又替壮汉倒满一碗。
他二人对话,被茶馆老板听到之后,愣了愣神,随后嘱咐手下小二,不要打扰大石,随他去喝。
二人竟然互诉衷肠,从早喝到黄昏,王大石看即将日落西山,对壮汉说道“客官,如今日头要下山了!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宵禁,要被抓起来!”
壮汉抬头看天,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对老板喊道“结账!”
茶馆老板扭着腰身,微微一笑,“客官您看您喝了不少,又点了几盘小菜,您照顾我生意,给您打折10钱银子便好!”
王大石刚想提醒茶馆老板,本不需要这么多,却被老板一个眼神将口中之言憋了回去!
壮汉听完皱了皱眉头“10钱银子!?这么多?我不过是喝了几坛水酒,怎得要的了10钱!”
老板娘听完红颜变色“客官!您在喝之前我们这个小二嘱咐过您,这都是好酒!您一坛接着一坛,10钱还算少的呢!莫不是你给不出银子?”
壮汉被老板一句话堵住无可奈何,只是身上确实没有10钱银子,思前想后,对老板说道“我郭岩!怎么会是欠人钱财的人!只是我手中的的确确没有10钱,可是我怀中有本书可做抵押!”
老板不屑的看着郭岩“什么书?能值这么多钱?”
这时候郭岩压低声音“你这老板也忒不识货!我和你说了吧,但是你不能走漏风声!否则我定要你好瞧!,我是丐帮弟子!师傅是丐帮帮主尹天赐,我怀中的书本是我丐帮镇派至宝降龙二十八掌”
老板听完哈哈一笑“我当是什么宝贝,我和你这个客官讲,且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你们江湖中人当成宝贝的什么武功秘籍,在我这里却是一钱不值!”
郭岩听完一时竟无言以对!想想也确实如此,自己习武自然对降龙二十八掌视若珍宝,可是如今人家是生意人,要这个又有何用!
王大石听完有些气不过,又觉得眼前叫郭岩的男子确实英雄不想让他难堪,便对老板说“老板他还差多少钱从我工钱里扣吧!我替他给了!”
老板有些意外问道王大石“你一个月也就几千银子,从你工钱扣,你可又没钱了到时候连饭都没得吃,你可要想好了!”
郭岩听到王大石这样说道,十分感激,拱手抱拳对王大石连胜感谢。却不想被老板打断了。
“你这客官可听好,我伙计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可是你说这什么降龙二十八掌做抵押,却与我茶馆无关,你是欠了我这伙计的钱!他替你掏了,可就连饭也吃不上。”
郭岩听完,心中觉得惭愧,自己从洛阳来,又是丐帮弟子走到哪里,行乞就到哪里,也没想到今天喝酒竟然连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连饭也吃不起。
想到这里!转头对王大石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这本书抵押在你这里!等我凑够钱就来赎,不过兄弟可千万千万保护好了!”
王大石点了点头,自知此书的沉重,对郭岩也拱了拱手“客官!俺和你虽然也是平生第一次相见,但是喝酒之中觉得十分投缘这本书,俺不要,你就当兄弟请你吃饭罢了!”
郭岩听完笑了起来“我郭岩平生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不欠别人,可是唯独这本书却对我十分重要,这样!兄弟你愿意学武吗?我可每日来教你书中武功!到时候你学会之后也好替村子里的人报仇雪恨!不过。。。。。我这武功不传外人,你要想学需要拜师!”
王大石听完二目放光!他自己心中怀揣着一个大侠梦!奈何资质不好,也没有门道,如今看眼前这个人愿意教自己本领,自己当然欣然乐意!
随后王大石竟然当场下拜“师傅再上,徒儿拜见师傅!”
郭岩听到这里搀起王大石,“我以后每日都在这个时间来!教你武功,但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王大石赶忙说道“师傅你说,俺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郭岩面露愧色“你能不能每天请我喝一壶酒?”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王大石重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