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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伯父心里难受的想着;一生劳碌累兼贫的大哥,生重病了,却无能为力啊!想着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他边走边擦眼泪。
大伯父看在眼里,心疼的说,“国民啊,我没事。”
我知道。大哥我去拿药,你在这凳子上坐着,等我一会。
“好的,国民你慢点。”
二伯父把西药、中药拿齐了,一起离开了医院,大伯父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俩兄弟又忙着回家挣工分去。
在说红红,玩着玩着睡着了,奶奶轻脚轻手的放在床上,确定已经睡熟后,奶奶马不停蹄的开始捡柴,割青草,种菜等等,做这做那的,一直做到红红睡醒。
红红醒后,不停的哭喊着:“要爸爸妈妈,爷爷,反复的不停的念着。”
奶奶赶紧从院子里,走进房间,去摸她的额头,红扑扑的小脸蛋,还挂着那伤心的泪水,“红红、红红你怎么了?”
“我想爸爸妈妈,爷爷了。”
奶奶的眼泪“哗哗”的滴下来,火速的抱起红红,哄着:“乖乖,走、我们到外面看看红红的爸爸妈妈、爷爷,你们在哪呢?”奶奶恍恍惚惚的手指着冬天温暖的太阳,正高高的反射在墙上,“红红你看太阳好大啊,这太阳光就是爸爸妈妈,爷爷,知道吗?他们正看着你呢?抚摸着你,知道吗?红红啊,奶奶知道你想爷爷,爸爸妈妈了。”
正在这时,红红用手去抓人影,哭喊着:“爷爷,爸爸妈妈,红红好想好想您们。”
奶奶的眼泪一涌而出的哄着:“红红要听奶奶的话,要乖知道吗?不哭了,不哭了,你的爸爸妈妈,爷爷知道了会伤心的。”
奶奶反反复复的哄着,一直哄到红红不哭为止。奶奶的泪水还挂着脸上,还来不及去擦,忽然想到,要是我死了,红红该怎么办啊?奶奶的伤心难过的泪水止不住的掉在红红的小脸蛋上。
“奶奶你哭了啊,红红以后听话,不惹奶奶生气,我不想爸爸妈妈,爷爷了。奶奶不哭不哭。”红红用小手去擦奶奶的泪水。
奶奶心疼的泪水止不住的朝肚子里咽,只好用手紧紧抱着,脸贴脸的爱护着。
“四清”运动,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就在1964的腊月二十日早上,七点左右,大伯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苍白的面庞因病而痛苦而扭曲,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全身上下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他叫着:“宁儿,你去叫你奶奶,二伯父过来。”
“爸爸,好。”廖宁答应完,急着飞奔而去。
“奶奶、奶奶。”
“孙儿,怎么了?上气不接下的?”
“爸爸他、他、不、不行了,叫奶奶您过去。奶奶您慢点啊,我去叫二伯父。”
奶奶心如刀割的痛,再一次缠绕着奶奶全身上下,伤心欲绝的哭着,抱着红红朝大伯父家跑去。
大伯父看见奶奶,绝望的眼泪一涌而出,轻轻的,“妈、妈妈,妈妈,我要找爸爸、弟弟们去了,不能再敬孝您了,对不起,儿子在此感谢您妈妈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儿子的亏欠,让妈妈你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奶奶抓紧大伯父的手,伤心的说,“儿子啊,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你很孝顺父母的了,你是我永远永远的好儿子。”
“妈妈,不论我走到哪里,妈妈您慈祥的面容,慈爱的目光,像似一棵大树,我在妈妈您浓阴下成长,落下来的果实嫩甜,便似我获得丰富的营养,妈妈,妈……”大伯父话音未落。
二伯父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床边,一把抱着大伯父,“大哥,大哥”的喊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弟,我身体不行了,以后有劳你去照顾好妈妈、红红生活起居,辛苦你啦!”
“知道了,我们会照顾的。”
“二弟,谢谢。”大伯父话音刚落,手慢慢的从奶奶的手中滑脱。
这时候,屋子里所有人各自的喊着:“儿子啊;爸爸,哥哥,老公,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破了屋顶,飘出了院子……让全生产队所有人都知道大伯父离开了人世。”
红红敬爱的大伯父从一开始都没有查清病情,没钱冶疗,因病去逝,享年五十三岁。
这对奶奶来说;又是致命一击,奶奶的眼泪,已经苦干。
大伯父去逝的这几天里,每家每户都在准备过年的年货,唯独奶奶,二伯父,所有的至亲们,在料理大伯父的丧事。
大伯母不知从那里听说,红红的断掌克家人,身庚八字克家人,每当她那眼神看着红红时,都是么的可怕。
料理完大伯父的当天,大伯母,气急败坏的走到红红面前,拉着红红的手左看右看,“果然是你,你是断掌”。说着,顺手扇了两个耳光,扇的红红回不起神。
“小克星给我滚出去,不要祸害别人了,快走,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出去啊!”大伯母连拉带推的把红红推出门外。
院子里所有的亲朋好友,眼睁睁的看着这突发事件发生,大家看懵了。
正在这时,奶奶急急忙忙的走过去,大声的吼道:“给我住手,我还在呢?简直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有你这样当婶婶的吗?”
“小祸害,出生才两岁半,祸害家人,妈妈您还护着她,真是的,以后不准踏进我们的家门。”
“她祸害谁,你老公生病时,你陪他看过病吗?去医院几趟啊?为了节约钱,在你身上要过钱看过病吗?在说,为了多挣工分,拖着重病在田里干活,在家休息一天吗?这是众所皆知的。难道这些能怪两三岁的孩子吗?”奶奶势不两立的叙说着。
大伯母不依不饶继续讲着,“不怪她怪谁啊,难道妈妈您不知道?她没出生时,都是好好的吗,你看这两年,唉,唉……走了好几个人。”大伯母转过身看看亲朋好友们,“大家说说看,是不是我讲错了吗?”
大家直勾勾的看着大伯母,没人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