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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装痴卖呆留在殷玄墨身边，很快就撞见一件事。
这日。
一个看去风尘仆仆的家丁直接去到了殷玄墨此刻所在的院落。
殷玄墨正看着素衣在院子地上玩画格子。
那风尘仆仆的家丁在他们不远处停下，先是看了因为察觉到有人来，有些好奇模样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的素衣。
素衣也不过看了家丁一眼，又兴致勃勃垂头在地划拉玩起来了。
那家丁移开视线，看向殷玄墨是一声冷笑，“我在凤鸾为你卖命，你倒是好兴致。在这里看一个傻丫头玩过家家。”
她用的自己本来的声音。
正玩着的素衣听见‘他’一个男人发出女人的声音，这女人的声音还有点熟悉……
是曾经救过她的——‘仙女姐姐’！
也是小姐那位表姐，凤鸾公主千虞色！
素衣不动声色。
殷玄墨冲她招招手，素衣扔了手画格子的竹片，高兴的走了过来。
殷玄墨把娇憨极了的素衣径直抱起来，放到自己腿坐着。
素衣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但也没有反抗。
看到这里千虞色又是一声冷笑。
殷玄墨没在意她的冷笑，只是从旁边石桌的点心盘里随手拿了一块素衣最喜欢的点心，素衣立刻伸手去拿。
“先擦手。”
素衣撇撇小唇，不甘不愿又迫不及待的用殷玄墨递给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手后伸出爪子要去拿糕点。
殷玄墨看了那擦了跟没擦一样的小爪子一眼，直接把糕点喂到了素衣嘴巴里。
素衣鼓着腮帮子三两下吃完糕点，又看向那盘子。
殷玄墨直接捏过她微肉的小手，在自然不过的，自己动手慢条斯理给她擦起来。
擦干净后又拿了一块糕点给她。
素衣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被晾了半天的千虞色，看得都气笑了。
“看来你是没空了，对凤鸾现在具体情况也不关心。那成，等你有空了，我们改日再来谈。”
话落要转身离开。
殷玄墨淡淡开口，“离儿要见你。”
千虞色浑身僵硬的顿住。
她艰难的转身，整个人几乎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殷玄墨把素衣放下来，又把石桌的糕点盘子直接全部给她，“出去吃吧，吃完记得去找阿朵多喝点果汁。”
素衣眼睛都放光的接过糕点盘子，“嗯嗯！”
话落一阵风的端着糕点盘子跑了出去。
千虞色声音也在发颤，“他……现在在哪儿？”
“我带你去。”殷玄墨起身往另一边走，千虞色神色恍惚的跟了去。
在他们走后，原本跑了出去的素衣此刻正站在月形拱门后。
素衣微微垂眸，她必须要出去一趟，现在的她不知道小姐在哪里，但九儿小小姐一定知道联系小姐的办法……
素衣才这么想，“素衣姑娘？”
正是殷玄墨口的阿朵，也是殷玄墨放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丫鬟。
素衣抬头时，已经又是那憨然的样子了，“阿朵阿朵，王爷给了我好多糕点，我先拿点去给九儿吃！你带我去呀！”
阿朵有点为难，这带出去，要是素衣姑娘出点什么事，她脑袋怕都保不住了。
可是王爷又说了，素衣姑娘有什么要求和吩咐，都满足她。
阿朵为难了一下，终究在素衣期待的眼神下败下阵来。
“好吧，不过素衣姑娘你要答应我，路不要乱跑呀。”
“嗯嗯。”素衣重重点了两下头，表示会很听话。
不多时，阿朵让人备好了车，陪着素衣坐着马车往将军府而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素衣见到了九儿。
素衣装疯卖傻的把阿朵打发走后，飞速关上房门，做贼一样迫不及待的。
九儿笑意盈盈的瞧着她一连串流利的动作，“呀，素衣姑姑，你这是想和我玩什么呀？”
“小小姐，您听我说……“
素衣把千虞色易容前来找殷玄墨且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
“我不敢再跟着去听，害怕被发现消息送不出来。他们一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具体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肯定是对王爷和小姐不利的。您快些想办法通知小姐！”
九儿眨了眨水葡萄一样灵动漂亮的眼睛，好奇道，“素衣姑姑，你病完全好了呀？”
素衣完全没注意到九儿眼底逗她的戏谑，点头道，“我早就想起了所有的事，现在装作没想起留在殷玄墨身边，是想查出他具体有什么阴谋……”
素衣还是昔日那个素衣，甚至眉眼间的稚气都还没脱完。
但素衣也不是昔日的素衣了。
“素衣姑姑，”九儿从放着软垫的木椅上跳下来，“你恨南疆殷玄墨吗？”
小女娃依旧笑着，但那双好看极了的天真无邪眼睛里，却有着不可察觉的，让人脊骨发寒的危险和杀意。
素衣没留意道，淡然道，“不恨。”
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要去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