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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惹怒清风
阳光明媚，在家随意吃了两口早饭的大理寺卿周坚，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大理寺。
正在打扫大堂的亭长王一通，见周坚散朝而回。随手丢掉手中的扫把，快步迎了上去，行礼问道：“大人，铜符的事？”
周坚斜眼瞪着王一通，没有好气的问道：“我的亭长大人，咱大理寺打扫干净了吗？”
王一通摇了摇头。
周坚抬起右脚，向王一通的屁股上踢去，口中骂道：“王八蛋，今天若是打扫不干净大理寺，你就和老夫说话。”
“大人，铜符的事到底如何了？”屁股上挨了一脚的王一通，腆着脸皮继续追问道。
“朝中大人们，并没有人丢了双龙铜符。我禀明了圣人，圣人并未令人追查此事，这就让人费解了?”周坚摸着肥硕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不是宫里的……”
王一通还未说完，又挨了周坚的一脚。
“王一通，宫中的事，你少揣测，若是出了差池，就是你姐夫楚王，也保不了你。”一脸严肃的大理寺卿，一脸严肃的小声的呵斥道。
吓得脸色煞白的王一通，赶忙低头认错，行礼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这就去打扫卫生。”
“嗯，如此甚好。老夫有些乏了，你若无事，便不要打搅老夫。”
打了个哈欠的大理寺卿周坚，伸了个懒腰，滚着身体，走向了侧门的一间卧房。
可没过多久，大理寺门口，来了一位贵客。
正在打扫卫生的亭长王一通，听到衙役李鬼的通报后，赶忙丢下手中的抹布，出门迎了过去。只见大理寺门口，一位身材挺立，头束金冠，皮肤白净的少年，正在门口来回踱步。
混迹大都多年的王一通，自然认得此人。此人身份尊贵，正是圣人身边的红人，圣人御封的左使清风。
王一通不敢怠慢，迅步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大理寺亭长王一通，拜见左使大人。”
“王一通，大理寺是否关押着，一位名叫江小苏的犯人？”
圣人身边的红人清风，为何屈驾前来询问，一个从北境逃来的凶犯？这个江小苏，到底和宫中什么关系？
亭长王一通不敢细想，只好一五一十的回答道：“回禀左使，大理寺地牢，确实关着一位从北境逃来的凶犯。”
“把他从大牢里提出来，我要在大堂见他。”
“左使大人，可是……”
“可是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
“最好没有问题。”
言语寒凉的清风，撂下这句话，便高视阔步的进了大理寺。
王一通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兵分两路，让衙役李鬼，去禀报大理寺卿周坚。而自己去地牢提人。
阴暗潮湿，而臭难闻的地牢内，即使经常入地牢的王一通，也不得不使用灵力，封住口鼻。
狱卒打开牢门，王一通发现江小苏一动未动，顿时紧张起来，问道：“他是死是活？”
“回禀亭长大人，此人从昨夜昏厥后，便一直没有醒来。要不要小的用水，把他泼醒?”
“不用了。”
王一通拒绝了衙役的狱卒的好意，独身一人进了牢房，快步来到凶犯跟前。看着被自己抽的遍体鳞伤，躺在冰冷地上的江小苏，心道：“若是左使清风见到凶犯，被大理寺打成重伤昏迷，怪罪下来，就是周大人也难逃其咎。”
心情忐忑的王一通，催动体内灵力，汇于剑指，轻轻的点在太阳穴处。
三息过后，江小苏方才悠悠醒来。
全身失去知觉的江小苏，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理寺亭长王一通。
“现在是何时？”
“现在巳时三刻。”
“我昏迷了多久？”
“五个时辰。”
“王亭长，你很专业嘛。”
“此话何意？”
“何意？哼，连夜审问，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不是你们一贯伎俩吗？”
“小子，那是你还没有见识到，大理寺真正的刑讯逼供。”
“王亭长，我要是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王一通不再和他废话，站起身来，下令道：“把此人拖入大堂，左使要见他。”
不一会儿，两位狱卒拖着凶犯江小苏，在亭长王一通的带领下，进了大理寺大堂。
“启禀左使，北境凶犯江小苏已带到。”
王一通低头行礼，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发现整个大堂内，只有左使清风一人，并未见到大理寺卿周坚。
王一通忽感不妙，心道：“周坚的卧房，就在大堂的隔壁，按照常理他应该比我先到大堂。如今迟迟不肯出现，想必是躲在暗处，打探左使此番亲自前来的用意。这个老狐狸，分明拿我当枪头使了。
站在堂前，背负玉手，正在欣赏大理寺卿周坚画作左使清风，听到王一通的通报后，倏然转过身来，一双明目落在了，被打的遍体鳞伤，不成人样的江小苏，心情瞬间大好。
而趴在地上的江小苏，见转过身来的‘少年’，竟然是对自己怀恨在心的少女清风后，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老熟人见面，心中有了慰藉。悲的是，她的身份比王一通还要高，自己落在她手中，恐怕……
“王一通，你们是大理寺是这样审问犯人的吗?”
王一通无法从清风脸上揣摩此话的含义，索性跪倒在上，低头不语。
“王一通，请回话。”
“这……”
“他认罪了吗？”
“启禀左使，没有，这小子嘴硬的狠，一直说自己冤枉的。”
“堂堂大理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能让圣人安心？”
言语犀利冰冷的清风，话语中搬出了圣人。吓得全身发抖的王一通，赶忙磕头认罪道：“小的该死，小的这就把凶犯拉下去，继续严刑拷打，定会给左使，给圣人，一个交代。”
“来人，把凶犯拖出去。”
江小苏猜的没错，这女人果然是来报复的。眼看着狱卒又要把自己拖入地牢，情急之下大声说道：“清风，我不就是抱了你一下吗？你何必要公报私仇？”
当少女清风听到江小苏，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昨日的秘事说了出来。
恼羞成怒的她，一个瞬步，出现在江小苏身前。只听到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在大堂里震荡。
“贱民，登徒子，竟敢糊口乱言，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在大堂门口值岗的衙役，没有想到一个死到临头的囚犯，竟敢侮辱圣人身边的红人，真是上吊前吃毒药，自己嫌自己死的慢。
听到左使清风的命令后，众衙役也不敢怠慢，疾步进入大堂，撸起袖子，举起水火棍，甩开膀子往江小苏身上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