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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三家的观赛室位于会场的最高处,三间设计豪华的包厢毗邻。
其中五条家居左,禅院家在右,留下加茂家在中间。
并不是加茂家地位尊贵——相反,他们曾经的家主加茂宪伦突然脑子一抽,毅然决然跟主家断绝关系,跑去咒术高专当什么狗腿子校长,搞得加茂家目前在御三家中颇为尴尬。
之所以将其放在中间,单纯是因为五条家与禅院家的关系并不友好。
两家都自视身怀的“无下限术式”和“十种影法术”是最强术式,并在势力、地位和话语权上明争暗斗,互不相让。
到最近几代家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所以他们默契地避开彼此,图个眼不见为净。
而此刻的禅院家观赛室,一个短发女子出现在禅院直毘人的背后。
正是刚与伊地知完成交易的禅院真希。
在禅院扇和禅院直哉,甚至真希的亲生母亲眼中,真希都是个没有咒力的无能之辈,是无法为家族提供价值的垃圾血脉。
但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真希才是禅院直毘人使用最趁手的工具。
如果禅院真依得知,当她被禅院直哉当众羞辱,被无数非咒术师当做泄愤的对象时,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却在为家主禅院直毘人效力,恐怕会接受不了现实而崩溃甚至发疯。
毕竟从她记事起,姐妹两人就因为咒力低下, 而遭受整个家族甚至父母的鄙视和排挤,仿佛勉强在夹缝中生存的蛆虫,憎恨着这个叫禅院的家族。
即使被观众排挤踢打的时候,她还护着自己姐姐的眼镜。
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真希却成了帮助这个家族从事各种阴暗活动的黑手。
“不被注意的废物,有时候用好了会有意想不到的价值,比如伊地知,比如你。”
这是禅院直毘人最常对真希说的话。
真希沉默不语,只是顺从的附身低头,将“咒具·净土之戒”交到家主手上。
看着戒指缝隙中的咒力流转明灭,直毘人满意地点头:
“有了这个,禅院家就不怕五条家的什么六眼了。”
“伊地知要......么?”
真希试探性开口,她并没有明说,但用大拇指在颈间比出了“斩首”的姿势。
“不必了,”直毘人摆摆手:“这种人的话,说了也不会有人在乎,如果他死了,反而会引起五条家的警惕。”
直毘人说着缓缓转身,看着垂首而立的禅院真希。
“另一件事呢?那个伏黑家的小子?”
真希点头:“那个女人答应了,她很快就会把他带来,10亿的价格,她答应得很痛快。”
直毘人冷笑:“真是愚蠢的女人啊,区区10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着怎样的价值。”
禅院直毘人的目光冷厉,刚向一旁尚在昏迷的禅院直哉。
“就和这个蠢货一样,根本看不清真正的局势,自以为掌握了领域就能继承家主。”
在直哉身旁,正是一盘早已冷硬的餐饭,看起来并无异常。
但只有直毘人和真希知道,那上面撒了影响大脑皮层的药物,一旦禅院直哉施展术式或领域,药物就会影响他那一部分大脑的功能。
一旦唤起术式的次数过多,大脑就会被不可逆得损伤。
当然,刚才的战争中,直哉并没有损伤大脑的机会,就被碾压了。
但直毘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自己这个儿子继任家主——只有十种影法术可以和无下限的六眼抗衡,而自己想掌控整个御三家,必须掌握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守在门外的禅院扇推开房门,一个温婉窈窕的年轻女人,领着一个黑发的少年向里张望。
“进来吧,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直毘人冷硬的面庞突然挂上和煦的笑容,仿佛一个卖拉面的慈祥老爷爷,笑眯眯地看着那黑发的少年。
正是伏黑甚尔的儿子——伏黑惠。
他刚刚被甚尔送回家,却很快被自己的母亲送了回来。
“惠,去,叫爷爷。”
女人将还有些怯生生的惠推到直毘人面前,自己却一步也不曾向前迈出。
“你想好了?”
直毘人看着眼前的年轻女人,即使以明星的标准来看,这也是个过分好看的女人,眉眼柔和而不乏明艳,即使是御姐气场的禅院真希在她身边,也显得有些粗陋。
“难怪甚尔愿意为了你离开禅院家啊。”
直毘人盯着女人,不自觉感叹。
“决定好了,我本来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久留,什么也带不走,那还不如卖掉。”
女人的语气轻松,好像不是在舍弃一个孩子,而是什么不值钱的废品。
“不过,你说错了,甚尔不是因为我离开禅院家的,而是你们这个地方,令人生厌。”
她轻笑着转身,留给直毘人一个风情万种的回眸,美得摄人心魄。
苍老如直毘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等人间角色,任谁也要着迷的。
“我那个外甥,术式上没什么出息,但异性审美这一块,真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观赛室的门缓缓关闭,留下懵懂的少年,左右张望,仰头看着这些远比自己高大的陌生人。
“惠,你以后就叫禅院惠了,我是你的爷爷,要记住啊。”
直毘人再次恢复了慈祥的神色,将惠高高举起。
他慈爱的眼神中燃着一丝炽热的欲望:
“惠,你会成为最强的,把五条家,还有宿傩,都踩在脚下。”
此刻的甚尔,还并不知道发生的一切,他正紧紧关注着赛场上的动向:
因为一级咒术师选拔的第四战即将开始,而对阵的双方,则是咒术高专的咒灵·真人,和他们曾经的同学——七海建人。
就在他不曾注意的角落,惠的母亲,他的妻子,正在真希的护送下,离开会场。
这是甚尔和妻子的最后一次擦肩而过。
从那之后,这个女人再没有在天与暴君的世界中出现,却在甚尔的整个人生中,留下了无处不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