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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守城,岳阳没啥经验,所以他没有插手,而是站在城楼处,向着城外眺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数支蒙古骑兵哨探。
这些人,一个个身材看上去很是魁梧,穿着轻甲,一边用蒙古语大声呼喊着,一边绕着城池呼啸而过,似乎在侦查城池周边的防御情况。
“有谁懂这些鞑子的语言?”岳阳招呼了一名军官问道。
这名守城军官,也知晓岳阳二人乃是传说中的武道高手,当下也不敢大意,连忙道:
“大人,我懂一些!”
这军官四十余岁的模样,道:“下官韩林,驻守襄阳多年,和鞑子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的语言,我多少能懂一些!”
“来,你用咱们汉人百姓比较容易理解的话给大家翻译下,这些鞑子都在喊些什么?”
“这个,我试试?”
韩林干咳了一声,朗声道:“卧槽,这城也太高了吧,这得死多少人才能登上去啊?”
“谁知道呢,管他死多少人,反正让仆从军那些炮灰上去填,填的差不多了,咱们蒙古勇士再去夺城!”
“别说攻城了,这尼玛城外到处都是壕沟拒马,清理完这些东西,估计就得至少死个几万人!”
“没事,反正死的只要不是咱们蒙古勇士,死多少都无所谓,炮灰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这几句话翻译完,东方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韩林干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他们大概意思就是这些,这些鞑子的语言比较粗俗,我这翻译的,已经尽量委婉了!”
岳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翻译的很接地气,是个人才!”
就在几人说话间,城外的蒙古大营中突然传来低沉的号角声,而后,一群群衣衫褴褛不断哭嚎着的汉人百姓,从后方,被驱赶了上来。
见状,韩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人,鞑子崛起后,最喜欢驱逐敌对国家的百姓攻城,往往无往不利,效果奇佳。 这已经是他们的常用手段了,不少城池就是因为守城将士不忍攻击,被硬生生夺了城!”
岳阳点了点头,脸色冷漠,没有说话。
此刻,一众蒙古骑兵正嘻嘻哈哈拿着鞭子抽打,一边驱逐着数千名汉人百姓以血肉之躯清除拒马、填充壕沟,一边不时地朝着城墙上的守军做出挑衅动作。
此时城上的守军一个个都迟疑了,杀鞑子他们可以毫不手软,但要他们亲手屠杀汉人百姓,这种命令,一时间,真的很难下达。
守将吕文德在迟疑,更何况一向仁厚的郭靖了,一时间,竟无人下达攻击的命令,就那么一点点的看着城外的百姓在清除障碍。
岳阳叹了口气,乱世人命不如狗,活在王朝末期的百姓,真是太难了!
但紧接着,他环视四周守军,千里传音之法施展开来,声音瞬间传出十几里之遥。
“现在还不攻击,等着做什么!?”
“等着他们清除完地上的拒马壕沟,然后爬上城墙割了你们的脑袋,而后打开城门?”
“城破之后,鞑子会屠杀你们的父母,淫辱你们的妻女,烧掉你们的房屋,夺走你们的钱粮!”
“就算是侥幸不死者,也会如同他们一般,被当成猪狗,成为战场上的炮灰!”
“现在,用你们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这样的下场,你们想要吗!!”
岳阳话音落下,城中守军一个个目眦欲裂,想到襄阳被攻破后的下场,想到自己妻儿老小被鞑子糟蹋的景象,顿时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这一刻,守将吕文德也是反应了过来,红着眼睛冲着炮台高声喊道:“开炮!开炮!”
“开炮!”
“开炮!”
“开炮!”
无数将士跟随着高喊出声,下一刻,一尊尊火炮,炮口处有火光迸发,阵阵炮鸣声轰然响起,宛如雷神之怒,降临天际!
轰!轰!轰!
炮火射程范围之内,无论是驱赶百姓的鞑子,还是哭喊着拆除拒马的百姓们,全都成为了火炮轰击的目标。
顷刻间,城池外,血肉崩碎,鬼哭狼嚎,浓浓地白色烟雾在战场中缭绕升空,如同死神降临世间,在等待着收割血肉灵魂。
遥远的战场外,几名蒙古将领在观望着城池前的场景,看到那血肉崩飞的可怕场景,一个个不由得露出忌惮之色。
几人叽里咕噜交谈了一番,若是韩林在这里,大概能听懂他们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草,连汉人也杀,遇到狠茬子了!”
被炮火一番洗地,死了几百人,但火炮如同雷鸣般的的轰鸣声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被驱赶上前的汉人百姓,一个个顿时精神崩溃了,哭爹喊娘的向着后方逃窜回去。
蒙古骑兵上前,将逃窜回来的百姓大肆杀戮一番,方才稳住阵脚,没有被冲击军阵。
这么一番折腾,呜呜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而后,蒙古军阵内,一辆辆装满了黄土的盾车,被推了出来。
见状,岳阳轻吐一口气,“看来为了此次攻陷襄阳城,蒙古人这两年做了充分的准备,连抵御炮火的方法都想出来了。”
东方白面色凝重,道:“就是不知道,在应对先天武者方面,他们又做了哪些准备.......若是坐镇大都皇宫内的先天武者都被调集到了此处,我倒是可以走一遭,直接将蒙古皇室给屠了!”
“不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盾车,在一众仆从军的推动下不断向前,车后面,跟着一队队的辅兵。
这些辅兵大都身上没什么战甲,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的工具,在盾车的掩护下,开始继续填充壕沟,清除地面上的拒马、铁蒺藜等防御工事。
经过之前开炮杀戮汉人百姓的事情后,守城将士也逐渐进入了状态。
无需岳阳再说什么,守将吕文德直接下达了命令。
“开炮,以盾车为主要目标,尽可能的将它们打碎!”
火炮营的营官在接到命令后,当下一挥手中的小旗,对各个下级军官下达了开炮命令。
岳阳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得不感慨。
在防守方面,宋军几乎已经做的极为完善了,只可惜,大宋朝廷,实在是扶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