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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阳淡淡笑了笑,对那易大红说道:“他开玩笑而已,易老板不必当真。
然后,楚阳便又对郭云飞说道:“云飞,你把箱子打开,让易老板瞧瞧那只青铜酒樽。”
郭云飞却有些不情愿的说:“姐夫,这只青铜酒樽,上面雕龙画凤的,还刻着字呢,好像是什么御用,连我这个没什么学问的人,都觉得这是件宝物啊,姐夫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交换啊。”
易大红双眼放光,心里暗暗分析道:“御用?难道是龙主御用?不会真是那传说中的龙樽吧?”
易大红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可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甭管如何,得赌一把,万一赌对了,发现真是龙樽,那他可就赚大了!
“上面刻着御用,未必就是真的御用,这年头仿品太多了,有些仿品,故意在上面弄个某某御用之类的,这样的仿品实在太多了,楚公子可要小心啊!”易大红说道。
易大红话语中,表达出他对这只青铜酒樽的质疑,然而他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他真的质疑,而是他想要通过这种质疑的方式,来降低“青铜酒樽”的价值,他现在还真担心楚阳不和他继续交换了。
郭云飞见易大红在质疑青铜酒樽,当即就怒道:“你懂个什么,不懂别哔哔,既然你质疑,那干脆就别换了,这样我姐夫就不会亏本了!”
楚阳则对郭云飞命令说:“云飞,打开!”
在楚阳的命令之下,郭云飞这才不情不愿的,将他抱来的箱子打开,然后剥开上面包着的旧报纸,只见一个上面布满了绿铜锈的器皿,赫然出现在眼前。
易大红赶紧走上前去,这可比他之前看到那块古玉佩时,还要激动多了,毕竟上次他控制住了,而这次他难以控制情绪,直接就走上前去,轻轻拿起那只“青铜酒樽”,仔细的观察着。
“怎么样啊易老板,这东西有点说法吧。”楚阳对蹲在地上的易大红说道。
易大红点点头,说道:“是有点说法,这东西啊,肯定是老的,但是不是龙樽,可就另说了。”
楚阳淡淡一笑,对那易大红说道:“看来,易老板也吃不准啊。”
易大红则说道:“从这绿锈和包浆来看,这的确是一件大年份的东西,根据我多年的古玩经验来看,至少有一千年,这上面的纹饰特征,也符合千年以前的那个风格,不过具体是哪个年份哪个朝代的,我短时间还没有研究明白,也有可能是不被记载到史书上的那些隐秘而古老的文明。”
紧接着,易大红又将手指,伸进了这件“青铜酒樽”的内膛里,将内壁上的一层薄薄的黄白色物质轻轻一刮,然后放进嘴里舔了舔,砸吧了砸吧嘴,皱了皱眉头。
他对楚阳道:“这件青铜酒樽的内膛,腐蚀的有点厉害,这上面有些物质,尝起来不像是铜锈的味道,这股味道很特殊,我认不出到底是什么,这种物质非常值得我去考究,我估计是那个时代的一种酒的沉淀物,那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白酒,即便出现了,也没有被广泛的饮用,那个时候喝得大多数是黄酒和米酒。”
楚阳则说道:“你看上面,刻着铭文,这东西档次很高,如果不是不好出手,我也不会动和你交换玉佩的年头。”
易大红顺势说道:“是啊,这青铜酒樽,至少上千年了,比这块古玉佩还要久远,并且还是青铜器,这样的东西,的确不好交易啊,如果你不想交换,最终只有一个结果,要么你就捐给博物馆,要么你就砸手里吧。”
楚阳摇头笑了笑,对易大红说:“易老板,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这是我祖传之物。”
易大红说:“楚公子,你莫不是在说笑啊,你祖上能传承这么久远?别逗了。”
楚阳解释道:“我真没有说笑,我祖上捡到的,传承了好几代,传到了我这一代,这不就是祖传的么。”
易大红小道:“哈哈哈,楚公子,你不要解释了,没事的,就算这不是你祖传的器物,现在咱们是以物换物,你害怕什么,我有私人博物馆的资质,我就当是你把这件东西捐给我的博物馆了,我再赠送给你一块古玉佩,这样不就行了。”
楚阳还真没害怕,这本来就是他的祖传之物,这话一点都没撒谎,并且楚阳也有私人博物馆的资质,他那个地下密室里全都是宝贝,吕耀祖早就给他办理好资质了。
楚阳听易大红这么说,看样子易大红已经对这个“青铜酒樽”动了想法,这正合楚阳的心意。
楚阳对易大红说:“看来易老板,这次势在必得,要拿下这只青铜酒樽了!”
易大红放下青铜酒樽,微微一笑,然后对楚阳说道:“我再看看,再看看,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你这个青铜酒樽吧,其实有好几处疑点,还有待我研究。”
楚阳问道:“哦?是哪几处疑点啊?”
易大红说:“楚公子,你看这绿锈,绿的有点不自然,好像是人为做旧做上去的,另外你再看这上面刻得简体字,古代有简体字吗?”
楚阳早就料到,易大红会挑毛病,他冷笑道:“易老板你不必忽悠我这个古玩行里的半瓶子醋,我虽然懂的不多,但这点墨水肚子里还是有的,这绿锈哪里不自然了?一点酸咬的痕迹都没有,另外简体字自古就有,魏晋南北朝就已经出现,谁再说古代没有简体字,干脆头孢就酒自己嗝屁算了。”
“那些古代的碑刻和书法作品,上面的简体字多了去了,不过是当时被称为俗体字罢了,咱就说普通人熟知的《兰亭集序》,你可以数数上面的简体字有多少个,你拿这个来忽悠我那就还是算了。”
“你如果真想与我交换,那就认真点,别搞贬低青铜酒樽这一套,我既然要和你交换,就没想过中途反悔,因为我不想留着这么个烫手的山芋。”
面对这一幕,易大红尴尬的笑了笑,他的用意,被楚阳拆穿了,他的确担心楚阳会反悔不与他继续交换了,所以想通过挑毛病的方式,让楚阳尽快把这个青铜酒樽尽快交换出去。
“哈哈哈,楚公子,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既然楚公子这么敞亮,那我也敞亮些,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尽快交换吧,青铜酒樽归我,古玉佩归你。”易大红厚着脸皮笑了几声,尴尬的解释道。
楚阳却道:“等等,我还有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个条件,咱们马上交换。”
易大红微微皱眉,他问道:“楚公子请说,是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