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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见姜珠已经召回了天殒，抬手阻止，慢条斯理道：“先别着急着动手，南部各族的联盟军已经到边境了，还有一些，都已经混进城了，小娘子，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啊。”
姜珠完全无视了他的疯言疯语，天殒寒光一闪，向黑袍人逼去：“疯子，我杀了你。”
“杀我？”他淡淡的勾起一边唇角，双手抱臂，没有躲闪，而是在天殒将刺中他的胸膛之前化作了一股黑烟，消失在了原地。“现在的你还不够资格。”
“去看看你的子民吧，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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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边境急报，南疆多部落联合入侵边境鸿儒城。”
他刚接到珠儿的传讯，说她先行前往边境，所以并不惊讶。“来了多少人。”
“近五十万。”
五十万？怕是十二三岁的娃娃都已经被抓去充军了吧，如今的南疆，应该已经没有男丁了。如此这般孤注一掷，不大像他。
他笑道：“查木错？”
“是博尔王子。”
姜昇轻笑，看向旁边架子上的剑和甲：“多少年前，他就说帝都气候好，物什也好。他喜欢，想永远住在这里。”看罢，他又回眸拿起一盏茶，饮了下去。“这一天，还是来了。”
“地方各部严查进城在城人员，以防奸细混入，”茶盏落桌，声音清脆，语气镇静，眸子清冷，“同时，随时准备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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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珠觉得自己一直在被那黑袍人牵制，感觉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而她却不得不按着他的步路往前走，退无可退。
甚至，她还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其一，控制蛊虫需要耗费巨大的灵力，然而这黑袍人控制蛊虫却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轻松。
其二，这黑袍人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现在的她杀不了他，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
其三，他的目的似乎并不是杀了她或者颠覆伏鸾这样简单。那他耗费那样多的灵力去饲养传播蛊虫，然后控制伏鸾百姓，为的是什么呢？
看他言语间不似南疆原住，难道只是单纯的知遇之恩？为主效忠？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做事毫无逻辑可言。就像是一个钱多到撑的富二代，什么都不用考虑，做什么开心就去做什么。
思索间，她又想到了黑袍人标志性的意味深长又阴冷的笑，不禁头皮发麻。
一名身着铠甲腰间佩剑的士兵走上城楼，立于姜珠旁，拱手道：“公主，查到了，联盟首领是诺伊族新任族长，博尔·查木措。”
博尔哥哥？
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任性，这场浩劫，会不会再久一些，或者，根本就不会存在。
姜珠在城墙上眯着眼眺望远方的葱茏绿意：“如此大规模的谋反，又怎会了无痕迹，伏鸾派去南疆的细作，都是干什么吃的？”
“禀公主，近年，确实是毫无痕迹，风平浪静的很。新首领上任后，两边贸易都规矩了很多。”
风平浪静？恐怕，是那黑袍人在捣鬼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黑袍人，恐是联盟里军师般的人物，被首领供着的。其间必有挑唆鼓动，不然以博尔哥哥的心性，本不至此。
最坏的情况，恐怕，博尔哥哥，已经是那黑袍人的掌中之物了。
“知道了。加固防务，排查细作，不得松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