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亲事

爱笑的暹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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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现,雨后放晴。

    须句京炸开了锅,惊天秘闻:天子脚下行凶犯案,翰林书院的教书先生死了,双腿被废左眼被剜,大刀穿心而亡,尸体在曝晒之下都发臭了。

    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却毫无头绪,便是当晚赶车的马夫都被抓起来用刑审问了,竟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海棠居里的洒水嬷嬷不小心打翻了器什,这声音把郁欢惊醒,一看时间已是午时末了,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唤了声阿桑,却见初夏黑着个脸走进来。

    替郁欢梳理发髻的时候,初夏还在阴阳怪气道:“瞧奴婢一不在院里,小姐您睡得多香甜,还是阿桑会服侍。”

    阿桑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昨日初夏来时,非要进院,她一时情急便说:小姐若是生了气,你担待得起吗?小姐既有吩咐,你我都是一等丫鬟,你还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

    话说得可重了。

    “善妒。”郁欢低笑,瞧着个粉色的簪子,便赏给了阿桑,“去趟福熙院,说我有事相商。”

    老太太有睡午觉的习惯,估摸着这会正在消食。

    阿桑刚出去,余善便让人传话来了,“大小姐,大门外有位自称是您故友的末公子找。”

    郁欢戴耳坠的手一顿,“让他去前厅候着吧。”

    他是嫌她还不够乱吗,竟直接登门拜访,初夏服侍着她,这故友面生,若是话语间留下什么把柄,初夏定会去查,届时宣佩玖那边又该如何瞒。

    备好的膳食也不吃了,郁欢强装镇定地往前厅走去,远远便见男人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个玉骨扇,风度翩翩。

    “好久不见了,欢妹妹。”

    郁欢闻言脸色微沉,“你究竟想干什么。”

    兰君满面春风,“不是你让我多看看太阳吗?我也想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初夏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男子,行为举止不是大家风范,不是高门出身,那和郁欢又是如何结缘的呢,而且看郁欢的模样,似乎很着急,很不待见他。

    屋里静谧无声。

    “初夏。”郁欢牵强地扯出一抹微笑,自曝道:“你是老师的人吧。”

    只能以退为进了,她的过往很难被查到真实,但兰君不同,一查便知,她便装作一次被挟持的人质吧。

    初夏心里一惊,“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奴婢听不懂。”

    “回去吧,我这里养不了别人的人。”郁欢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那声音有些颤抖,“好久不见了,兰。”

    兰君摇着扇子,好奇地看着她这副柔弱模样,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太新奇了。

    初夏注意着这些细节,拧眉,“小姐,奴婢是您的人啊。”

    “不要再说了,回去吧。”郁欢眨巴眨巴双眼,打着唇语,发出求救的讯息。

    ——快走。

    初夏脸色沉重,看着兰君,记下了这人的样貌,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而离去。

    兰君:“在一个丫鬟面前,至于演戏么。”

    “你若妄动,打乱我的计划,你知道我的作风。在这里等着,好好想想你的新身份。”郁欢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她去往福熙院,有要事要问。

    末所说的教主还是会让她嫁给顾绎心,她是信的,那位手眼通天,势力是她无法想象的庞大,一个江湖人,是怎么在朝堂有如此话语权。

    老太太正在逗着笼中的金丝雀,老嬷嬷则在一旁扶着她的手。

    郁欢屏退了所有侍者,福了身,道:“祖母,郁欢有要紧事相问。”

    老太太看了看她,而后回到座位坐下,“问吧。”

    郁欢蹙眉,示意那位老嬷嬷离开,可老太太却说是自己人,她不满,仍坚持道:“有些事,旁人听不得。”

    老太太无奈,只得让老嬷嬷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们俩人。

    郁欢深吸一口气,将疑虑说出,“当年我离家去庙里祈福,说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当时为何指名一定得是我。”

    是了,她八岁离家,去江湖的这些年,对外是称替太后去庙里祈福,偶尔会放她回京露个脸,一直到十四岁半,才被彻底接回京。

    老太太喝了口茶,“太久远了,我也有些忘了,那位的意思好像是算出你的八字很合适替她祈福,有你抄经,那位身子会更好。”

    郁欢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自我回京,太后为何不曾传唤我,替她抄了那么多年经,便是如此许诺郁家的么。”

    她从未抄过什么经。

    “放肆,你怎可对皇家品头论足。”老太太赶忙瞧了瞧四周,生怕这话被谁听了去,“能替太后抄经是你的福分,你祖父死后,郁家式微,那位的意思是会许诺让你与皇家结缘,以保郁家繁荣。”

    郁欢心里一紧,“这事你怎得从未与我说过。”

    “还不是你自己的事。”老太太望着她,“那年你丢花九皇子,太后看在你以血抄经,其心可鉴,便许了这件事。”

    原来那时就已经做了打算,真是深谋远虑。

    郁欢跪了下来,满脸凝重,“恳请祖母入宫替我去了这玩笑般的许诺。”

    那时的她懂什么情爱,连正常人的意志都不算全,只因为一句问候,便觉陌生人的温暖很难得,因此丢花,表达善意。

    “能与皇家结亲是你的福分。”老太太不满,“虽然那九皇子无甚势力,但将来怎么说也是位王爷,是有一方封地的。”

    作为嫡女,嫁给东宫才不枉郁家的栽培,不过倒也不算可惜,做个王妃也是高攀了。

    郁欢磕头道:“恳请祖母入宫替我去了这许诺。”

    老太太看着她,一时语噎,竟不知如何是好,她怎会看不出那份坚决,“老身择日便入宫,但结果不能保证。”

    “今日便去。”郁欢闻言抬头望着她,“若是实在没辙,我只能以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了,届时有损家门颜面,还望祖母勿怪。”

    老太太满眼凝重,“为何如此着急,也许当年那句戏言,那位已经忘了呢。”

    到了她这个年纪,荣华富贵尽享够,便是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不要乱来,家门的颜面若是有损,你叫我如何有脸去见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