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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熟悉的概念，自从埋葬了奶奶之后，他远离那个被称为故乡的村庄已经二十年了，对于忽然提及的生疏感情，他无法表现一贯的理智成熟面面俱到。
迟疑了一下，他终于开口：“不知道。当父母不用考资格，算是这世界最公平又最残酷的一件事了。”
这话是他从在做数据收集的时候，在某个论坛某个让和原生家庭关系不佳的人发泄的小组上扒回来的。
在哪个倾倒怨气的集群里面，这话已经是难得的持中之语了。这句话套到这里，应该可以让对方脑补一番吧。
这话说完之后，他低下头去扒饭。在吃了几口之后，他听到了冉真的声音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joye，你老家是在妖都吧。”
“你的队友担心起你的家庭情况。”那个迟缓的心理解说又跳出来了！
他开玩笑地回答：“怎么，你想学粤语吗？”
这种方言他还真的会，绝对连真正的妖都人都分不出来。
“我之前在高丽的时候也好几年没有回家过年，你今年刚回来，公司就让你出来跑外勤，会不会有点……”
这是又要穿帮了？家庭的细节没法编啊！主神大大，胡小姐的资料有吗？
“玩家权限不足，建议玩家发挥演技！”
他眼皮一合，接口到：“好女儿走四方，我四海为家习惯了。”
得到答案的冉真哦了一声，马上小心翼翼地话题扯到了公司年后的安排上去。
不听不知道，这个十八线女团的主要业务居然是给各种会展站台，从古钱币交易到新楼盘开售，从农副产品交易到小商品批发。唱歌跳舞只算是附送，不算常规业务。
“所以，练习只能靠团员自觉？”
“是啊，要不是小新还能给我们找点活，公司估计连练习室都想租给别人。”
“我知道了。”
看来收购公司的进度要抓紧了，不然根本没法提高这个团的水准，倒卖人口的计划也就无从谈起。
他开口问：“三月份，有钱鹅不是有一个选秀的通告吗？那才是今年的重心吧。”
“那个通告其实公司也不太乐意去，如果不是有钱鹅的选角导演亲自过来跟老板谈了一下，估计也都放弃了。”
这种老板真没眼光，就算有机会也抓不住。当然公司的选手现在的状态去，肯定也是一轮游，吃不到这次选秀的肥肉。
他反问说：“你们也不愿意去？”
“这两年各种选秀都搞了不少了，多半都是选了就没有成团。去了也就增加点曝光而已。”
“是吗？”这情况他还不知道。
“是啊，15年的《最强之团》和《燃烧少年》，16年的《奔跑吧，美少女》，同年的《女团的诞生》，17年的……”
冉真一个的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这些节目选归选了，最后都没有成团啊。”
还有这么一说？
一直以为华夏的娱乐圈都跟高丽一样，选秀就算是再糊，成的团起码也出一首单曲探探路，真的不行再放弃。
没想到国内居然还有这么一招，这把粉丝们的真情实感当成了什么了。
“有些成了团的，像《球球大作战》，《高峰少女队》，《星星学院》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活动。团员整天就是抠脚，”
原来8102年国内的偶像行业是这么副鬼样子，那《土作》不被看好也就顺理成章了。那么点通告费用，谁愿意自己的艺人浪费三个月时间呢。
“公司对这次选秀是什么想法？”
“就是帮老板换个人情呗。”提起这点冉真明显带着厌恶。“那个选角导演色眯眯的，跟我们说他手里有着剧本，想要剧本的话可以跟他谈谈，我们都不乐意跟他打交道。”
不能吧！
《土作》是个出了名的女性主导节目。总负责马一葵，运营龙冬年，导演孙莲，执行导演杨娜娜，整条STAFF上面的C位都是女性。
看不出来它女拳分量这么足！居然还有这么卖身换剧本这么一码事？
不过从后来拿到剧本的杨朝阳，白莲，赵美琪这些人身上来看，这个选角导演九成是吹牛了！
他暗地里对9527问道：“我做任务换剧本的那件事，总不会跟那个选角导演有关系吧。”
“玩家会和工作人员产生联系，不过，别把系统跟骗子相提并论！”
他开口问冉真：“那个选角导演叫什么？”
“他说自己叫王山，小新也说了圈子里的确是有这号人。但是说他能派剧本肯定是假的，不搭理他就行。”
辛杰也不算是完全的废柴，最起码在保护艺人方面是值得称道的。他赞扬道：“小新不错，这种骗子导演不要理他。有钱鹅现在怕是人都凑不齐吧！”
“圈子里这么小，大家都认识的，这次大家都说岳华要下场，所以去了也是白去。”
他明知故问：“”岳华，这公司在韩国就是个三流公司，他们很强吗？”
冉真看了一下左右：“你不知道吗？《偶像实习》。奇异果正在选的那个男团，过几天就第四集了！岳华的练习生在里面可出风头了。”
9527弹出提示：“玩家获知阵型势力：岳华娱乐。初始声望：冷淡。”
其实是知道的，作为这场游戏的大BOSS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出了一只鲲，《偶像实习》最后就会组出来一个岳华男子RAP组合。奇异果和其他参赛公司白白给岳华娱乐做嫁衣裳。
当然，最后这个限定团在岳华的操作之下，个人活动占了整个限定活动期的80%，最后连专辑都没出二张就解散了。
但至少还有个善始善终。比起惨淡收场的导弹少女好多了。
这种骚操作在前，有钱鹅还敢引狼入室不得不说他们真是心大。最后翻车也是罪有应得。
他赶紧装出一幅雀跃的样子:“我知道！我知道！鲲鲲最帅了。”
这话一下让冉真的脸都涨红了，口中大喊：“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个叛徒！”
她一把抓住胡籌儿的肩膀，摆出一副政委的表情：“你知道吗？团里已经出了决议，除了农农，票谁都不能投！你这么说，是会被组织视为敌人的。”
“真姐，我就是个墙头而已，我马上就下！马上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