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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什么是喜欢，没人教过她。
所以无法回答男人的回答。
沈墨也并没有执着于这个答案，而是轻勾起她的下颌，四目相对。
“不管是谁，都不能让他碰你，知道了吗？”
“不碰。”沈安诺乖巧地点了点头。
“记住他了吗？”男人话锋一转。
沈安诺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答非所问，“青色，鸟窝。”
“很好。”沈墨黑眸一深，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磨蹭着，宛如逗猫般的动作，更像是奖赏，“若他以后再找你说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他……”
说到这里，沈墨停顿了下。
“嗯？”沈安诺听了一半，没听到下文，便挪动了**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他语速很慢，几乎一字一顿，“沈墨不让我跟傻逼说话。”
“……”
沈安诺双唇蠕动，但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男人霸道的命令式的声音传来，“重复一遍。”
但无奈沈安诺的脑速跟不上，几次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傻逼……”
这个词，对于她来说，是新鲜的，所以她记住了。
“……”
男人的目光深了深，光影交错乱得厉害，捏着她下颌的手的动作一顿，而后加重了些力道，紧了紧。嘴角稍稍弯了一点，那笑容看着有点渗人，声音很是冷冽。
“借机宣泄你的不满？嗯？”
“……疼。”
沈安诺痛呼了一声，满脸委屈地看着他。
皮肤娇嫩，被这么一掐，倒像是盖了一个印章。
沈墨瞥见那红印，也不知哪根神经忽然抽了下，手便也松开了。
“把我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沈墨目光游移，眼里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黑，像晕染不开的浓墨。
沈安诺闻言，几秒后，弱弱地把脑袋伸了出去，微扬了扬下颌，那眼神似是在说，“我做不到，你掐吧。”
沈墨眉眼微微一挑，似是对于她的这番举动，有些意外，手微微一动。
沈安诺察觉到他的动作，小身板无意识地瑟缩了下，但还是咬着牙齿，硬着没有动。
“行了，我没有暴力倾向。”沈墨淡淡地开口道。
她此刻活脱脱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教学的耐心。
这女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挖掘着他的“潜能”。
最终，在他无形的压迫下，沈安诺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出了那句话，男人这才放过她。
……
夜幕降临，月色如光般晕染着天空，留下一片黑暗，漆黑如浓墨。清冷的月光幽幽洒下，沉淀了一天的喧哗。
沈安诺正坐在阳台上的吊椅上，一阵夜风吹来，被放置在腿边的书翻了一页，而她的脑袋则是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熟睡过去。
直到房内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
沈安诺的脑袋忽而一歪，整个人从恍惚间惊醒，伸手揉了揉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想到了什么，往身后探头望去，这才幡然醒悟。
她刚刚听到的声音，不是在做梦。
忙挪动了**子，踩着毛茸茸的鞋子，手里抱着那本被翻了几页的书，往屋内走去隔绝了室外的清冷。
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烟头星星点点地燃烧着。
沈安诺有些好奇地动了动鼻子。
烟草味有些浓，但她并不是很反感。
“坐。”
男人缓缓地吐出了一个烟圈，被烟雾熏过的嗓子，有些低哑。
沈安诺乖乖地坐在了男人的身旁，坐姿乖巧。
“想试试？”沈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倒也很是直接。
沈安诺跃跃欲试，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吗？”
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
她也想从嘴里喷出那一层层雾来。
男人深吸了一口烟，朝着她的方向，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黑眸微微眯起，被烟雾缭绕着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咳——咳咳——”
冷不丁的，她被烟味呛到了。
沈安诺捂着鼻子，咳嗽不止，只觉得肺部就快要爆炸了。
“记住这味道了吗？”
“……咳咳——咳咳咳——”
回答他的是止不住的咳嗽声。
“以后别碰。”
“……咳——不、不碰……咳咳咳——”沈安诺艰难地开口道。
沈墨见效果达到了，便伸手，将燃至过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拧了拧，直至彻底掐灭。
“看了多少？”
男人顺手端起了放置一旁的水杯，手指在杯身处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而后便将那水倒进了烟灰缸里，一滴不剩。
沈安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闻言低头看了一眼那本杂志，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讪讪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进浴室前，给了她一本财政杂志，但里面的内容对于她来说，毫无吸引力，看着看着，差点就睡过去了。
“看不懂。”沈安诺低着脑袋，随意地在杂志上翻了几页，指尖在页面上划拉了几下，颇有些委屈。
“坐好。”沈墨看着她软若无骨地坐姿，剑眉微敛，眸光诡异，溢出危险之色，声音很是低沉。
沈安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停止了腰板子，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男人，一瞬不瞬地。
月光星星点点地洒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映着一张英俊的脸庞份外冷漠，“不想看？”
“……”
沈安诺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想要从男人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但无果。
她摇了摇头，贝齿轻咬唇瓣，低低地应了一声，“看不懂。”
不是她不想看，只是那本财政在杂志在她眼里，就像是看天书般。
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几秒之久，而后淡淡地道，“去睡吧。”
沈安诺朝着他的身旁挪了挪，试探性地抱了抱他的胳膊，讨好地道，“抱抱，墨墨不生气，我乖，看。”
说着，还将那杂志摆在面前，一副她会好好看书的样子。
“……”
这还是沈墨第一次被人哄，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但那感觉……似乎还不错。
男人并没有抽回手，低眸淡淡地看了一眼。
只见女人有些吃力地读着上面的字，看那样子，并没有记在脑子里，过流水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声音越发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