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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给鹤熙连接上了暗通讯。"鹤熙，新的武器和防御系统研究出来了吗？""研究出来了，但是量产的话，还有不少没有完成。"
凯莎深吸了一口气："鹤熙，量产的事交给我了。你，快去前线吧。""好。"
鹤熙擦了一下自己有些粘上了灰尘的脸，走出了实验室。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将会遇上自己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男人。
......
昆萨。王辰和卡尔还在进行虚空神体的改造工作。浩如烟海的数据和有些完全无法计量的数据让两人头疼了好一阵子。
好在，关于虚空知识，卡尔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加上炽天使知识宝库的科技灌输，还是勉强把虚空神体的模板做了出来，只不过并不是很稳定。
"稳定度只有百分之六十，还是无法完全控制这个身体的虚空化程度。"卡尔叹了口气，他已经想了很多的办法。
"这样不行，百分之六十，这个概率太低了。卡尔，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王辰显然不是很满意。
"没有其他办法了，理论上的研究可能性已经最高了。除非我们有更多的数据资料，或者......"卡尔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除非什么?""除非，实装，才有可能更进一步。""你是指，移植这个半成品虚空神体?""没错，不然我根本没有办法保证它是否会起到效果。"
"那，给我装上吧。""这不行，我们根本不知道移植之后会发生什么。""卡尔，你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了吗？如果连我都承受不了，那这个宇宙恐怕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这件事了。"
"你说的，也对。"卡尔思索了一下，"可以，但是王辰，要是你发现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解除和虚空神体的连接。""好。"
周天开始运转起来，虚空神体的数据下载到了方舟系统之中。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的神体升级技术，可以选择进行优化改造。但是风险无法估计，请宿主谨慎融合。"
"融合。""融合改造开始，虚空粒子生成，正在载入宿主神体。"大量的虚空粒子顿时进入了王辰的身体。
我去！王辰一个没稳住，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个痛感，真的有些过了。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像被扎入了一千根针，然后不停再被蚂蚁噬咬，用铁水灌浇封堵住......比第一次吸收堕天使能力的时候还要让人崩溃。
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王辰依旧跪在地上，但是剧烈的颤抖已经有了一些缓和。
"虚空神体融合度14%，15%，16%......47%，警告，出现数据失误，宿主有虚空化风险！"
这是什么情况?王辰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就开始有一部分解体了！但是这不是溃散，王辰还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被分解的那一部分在活动。不过，表面看上去已经完全消失了。
不对劲，这些虚空粒子，好像有，自己的生命！王辰想到了萨莎身上的虚空外壳，心里顿时一惊。
"好强，好强的身体......"王辰的脑海里爆发出了许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这些，不会是虚空粒子的声音吧?要不要这么不科学啊！
那些声音响过之后，王辰虚空化的程度加深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王辰在自己的意识中大喊。
但是这些粒子似乎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王辰只听到了"吞噬，吞噬......"它们想占据我的身体?
虚空领域打开，王辰全身被智慧之力包裹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消除自己体内的虚空粒子。
虚空神体的移植已经进行了一半，如果半途而废的话王辰心有不甘。"王辰，你的身体数据有些不对，这是虚空化的迹象，你快点解除融合！"卡尔发现了王辰的异常。
"没，没事，卡尔，你继续记录！"卡尔还想再说，却被王辰打断了。
虚空粒子疯狂地侵蚀着王辰的身体。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忍受着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王辰意识到，萨莎融合虚空能力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了。
"警告警告，虚空化程度已达到26%，27%......"方舟系统一直在不停地提醒着，但是王辰并没有停下来。虚空神体已经融合了快百分之八十了。
卡尔心惊胆战地看着王辰，王辰的左臂已经完全虚空化了，他甚至看见了王辰的手上隐隐地附着了一层虚空物质。
卡尔暗下了决心，如果虚空化程度达到百分之四十，无论王辰怎么说，他也要直接阻止移植继续进行了。
随着强大的疼痛感和精神上的刺痛，王辰的记忆有些模糊。又是这种感觉。
在时光长河中，王辰曾经接受过数以亿计的记忆。不过，这一次不同，这些虚空粒子中带着的，全都是负面情感，就像是被虚空吞噬的亡灵在向王辰倾诉着什么。
孤独，悲哀，寂寞，不甘，怨恨，愤怒，绝望......这些都是被虚空能量吞噬然后成为虚空粒子的一部分的人的残余数据吧?
我同情你们的遭遇，深渊不适合做你们最终的归宿。不过，如果你们能够相信我，那么我会带上你们的残念，夺回失去的一切。
王辰在意识中开始散播自己的意图，并且解除了虚空领域。身体完全失去了防护。
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虚空化程度反而在不停地减缓了。在到达百分之三十的时候直接停住了。
"谢谢。"王辰轻声低语了一声，虚空神体的融合也到了最终的阶段。
"恭喜宿主，虚空神体融合完成，部分虚空化解除，获得的原有虚空能力已完全载入虚空神体之中。"
这种感觉，太奇特了。王辰看了看自己的身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但是真正的变化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今往后，他就不需要再担心虚空能量的侵蚀了。更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卡尔，我们，成功了。"王辰尽力地压制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没错，我们成功了！"卡尔明显更加激动了，"我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数据了，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可以真正完成能够给神体实装的虚空神体了！"
"那，萨莎他们的问题?""这个就更简单了，他们其实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虚空化，只需要载入一个引导程序，就可以自行完成进化了！"
"卡尔，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升级虚空神体呢?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卡尔愣了一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有永恒的生命来支持我的研究工作，这就足够了。力量已经让我迷失过一次了，最后的代价已经足够让我醒悟了。"
"我，没有能力操控那么强大的力量。所以，与其多出来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我直接放弃吧。"
"你说的对，我又何尝不是呢?如果有一天我的力量到了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程度，那......"王辰想到了那么梦和梵对他说的话，随着力量越来越强大，这种感觉也愈发明显了。
王晨现在拥有的力量或许还没有到达最强，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卡尔，你安心研究，尽快把数据给我，其他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好，那，凉冰，就拜托你照顾了。"
"喂，那是我妹妹，这不废话吗？当然了，如果你帮我完成这事，你们的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卡尔也知道王辰在开玩笑，也笑了一下："这算是，聘礼?""你这么点就想把我妹妹拐跑?美得你！"王辰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留下卡尔一个人在原地有些凌乱。
王辰出现在了昆萨外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或许，真的该联系一下凯莎了，无论如何，他都需要道歉。
"凯莎，是我。""辰！太好了，你终于有消息了！"凯莎很开心，但是王辰听到了这个声音中有些沙哑的感觉，心里一酸。
"对不起。""辰，你怎么了?你现在哪里，你别突然说一些奇怪的话好吗？"凯莎原本喜悦的心情因为王辰的一句话突然变得慌张了起来。
"你知道炙心他们失踪的事了吧?""是，这是之前的事了，等等，莫非......""是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王辰将封印虚空门的全过程说给了凯莎听。"莎，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有些，冷酷无情了......"
凯莎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凯莎才说道："辰，现在，马上到我身边来。"
王辰轻叹了一声，意识搜索到了凯莎的位置，出现在了凯莎的背后。
"我来了。"那个穿着铠甲的人倩影明显顿了一下。王辰低着头，没有说话。
凯莎转过身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突然抱住了王辰。凯莎的动作让王辰愣了一下。
"凯莎，怎么，你......""辰，我感受的到，你的心，还是那么热，不要胡思乱想了。炙心他们的事，不能全怪你，我想最终他们会原谅你的。"
"凯莎......"即便这个想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王辰的脑海中，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内心的感动无法明言，王辰直接反手抱住了凯莎。
"好了，猪头，松开我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正好你来了，帮我完成一下。"凯莎在王辰的胸膛上蹭了蹭，脱离了他的怀抱。
"什么事?""量产新武器啊。""这不是，鹤熙在做的事吗？怎么现在归你这个三军统帅管了?"
"还不是因为你，一下子拉走这么多人，前线高端战力短缺，鹤熙都被拉上去顶着了。"凯莎似乎有些生气。
"老婆我错了......""知错就好，不过，倒是发生了一个有趣的事。"凯莎神秘地笑了一下。
"什么事啊?""鹤熙她，好像，谈恋爱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