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下雪了

破月乌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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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刘炳坤沉思片刻之后,只好放弃这个打算。

    那安图也非是寻常之人,若是被他察觉到动静,只怕会直接逃出庆阳府,到时候蛟龙入海,他们就陷入被动状态了。

    陈子昂回道:“而且你也知晓。那安图虽是有些势力,但以他的那些家财,如何能够支撑其整个开支。此人背后定然还有其他人支持,否则就算是杀了一个安图,也无济于事。而那人,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刘炳坤听完之后,自觉也没多少可以讨论的,微微阖首以示支持。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拜托你了。”

    陈子昂自然应允下来,自府衙之中走出之后,他心中又是升起一些想法,“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在好奇心的催动下,陈子昂立刻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安图给约了出来。

    安图在此地虽是有些影响力,但毕竟没有赤凤军那般强势,自然诚惶诚恐,很快的便来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

    距离庆阳府西边六里之外,一处名为羊崖的地方。

    此地乃是平原和山地的交接地方,东边就是连绵的田地,阡陌交通一望无际,但是在北边则是连绵山势,更是经常有黄羊出现,所以这里就被称之为羊崖。

    踏上山顶,安图心中忐忑,等到见到远处等待许久的人之后,便问道:“陈主簿今日寻我,究竟是所为何事?”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吗?”陈子昂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安图一时惊住,随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浅笑了起来,这话儿还是他当初的说辞呢。

    “我曾听人诉说,此地观看夕阳最是美丽,所以便前来此地。只是念及只有一人甚是孤单,这才将你招来。”陈子昂开怀一笑,见对方身子有些僵硬,又是安慰道:“当然。你也不用紧张。毕竟这一次,只是赏日罢了。”

    “只是赏日吗?”

    安图心中暗暗警惕,这段时日的相处,他可是知晓陈子昂并非那种文人墨客,喜欢抒发自己的情感,今日此行只怕是别有所图。

    陈子昂也没反应,只是束手在背,凝望着远处原野。

    那一轮红日已然沉下地平线,只是它似乎还贪恋着大地,将自己所剩无几的余晖尽数射出,满天云彩宛如火烧一般,映着半边的天空。

    安图静静的看着,对他来说这场景看过了太多次了,并没有多少的感觉。

    只是陈子昂却神色惆怅,嘴中唏嘘起来:“暮霭沉沉,夕阳西下。你说人这一生,所求为何?”他那低沉的声音,似是在询问着自己,也像是在询问着安图。

    安图心中一惊,弄不清楚陈子昂的意思。

    但他念及自己一生,却感到有些怅惘,不觉念到:“人生浮沉,蹉跎度日。纵然弄清楚,又有谁能够实现?”

    “哦?这是什么意思?”陈子昂感到有趣,侧过头来问道。

    安图回道:“人之幼时,虽是天真灿烂,但却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天下无敌,无人可及。但是,仅仅是踏出家门,就足以让所有人为之推却,只因为除却了家中,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容身之处,你说不是吗?”

    “确实如此!”

    陈子昂点点头。

    他们终究出生于乱世之中,而这乱世之内,虽然即使是一介小兵,也可以抓住时机一跃升天,就此鲤鱼跃龙门,但更多的却是埋尸荒野、一文不名。

    安图又道:“人之青年,纵然壮志酬筹,以为能够如同那历代名臣将相一般力挽狂澜。但世事多艰,未及完成自己的目的,便已经遍体鳞伤、受尽折磨。中道崩阻、壮志难酬者为多。你说我们所求的,又有多少能够实现?”

    “听你所说,倒是感慨万千啊。”陈子昂回道。

    安图有些唏嘘,继续说道:“至于老年?彼时精力衰竭、身躯腐朽,便是行走坐卧都是困难,需要有人扶持,心中所求只怕也早已消失,所求者也不过是一培土,一个棺材而已。”

    “哈。没想到你却是有如此深刻的想法,当真是让人钦佩。”陈子昂笑了笑,眼见那夕阳已经落下,之前怅惘神色尽数消失,又是重新恢复了精神。

    山风呼啸,吹的人寒战不已。

    陈子昂紧了紧衣衫,回道:“此刻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我就告辞了?”

    安图有些不明白,但他却感觉陈子昂此次邀请,带着一些试探。“希望他没有发现我所做的事情。”心中暗暗祈祷,安图就此离开。

    陈子昂看着对方身影消失,这才起身朝着山下走去。

    正当要离开山顶时候,他蓦地转过头来,遥望远处庆阳府,却感觉有一种别样趣味。

    “只希望这和平场景,莫要被破坏了。”

    ——————

    “天黑了!”

    偌大的安定城重新陷入黑暗之中,汪古稍微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一天的战斗,他已经疲倦无比,而远处的蒙古军队也终于消停了一下。即使是蒙古,也不敢趁着黑夜时分展开攻击。

    毕竟赤凤军也不是吃素在,在黑灯瞎火的战场之上,并没有夜战的可能。

    战壕之前,每隔三丈就被竖起了一个火盆,火盆之中木柴噼里啪啦不断作响,变成旺盛的火焰,驱逐了眼前的黑暗,也让在这里巡逻的士兵填了一些暖意。

    “唉!这天气,也太冷了吧。去年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冷。”

    雷敏朝着双手哈了一口气,又搓了搓身子,这才让自己稍微变得温暖了一下。

    旁边汪古敲了他一下,命令道:“稍微认真一点,我们正在巡逻呢。”之前的战斗损失太多,以至于他们两个也要投入巡逻之中,以免让那蒙古趁着这个时候偷袭。

    “嘿!这不是只有我们吗,而且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那些人可能吗?”雷敏嘀咕了一下,毕竟又是晚上,又是冬天的,更重要的是,现在还吹着大风。

    就这种环境,任谁都不愿意出来。

    除了他们!

    汪古双眉一竖,喝道:“你忘了三山峰之战了吗?当时那金朝大军也以为对方不会偷袭,结果他们却被全歼了!更何况你也知晓,那些家伙乃是漠北之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所谓的大雪根本挡不住他。”

    “真的吗?”雷敏有些不信。

    汪古严肃无比的回道:“那是当然!”

    “好吧。”雷敏缩了一下脑袋,口中又是嚷嚷了起来:“只不过那些家伙为何始终都想着南下?难道我们之间就无法好好相处吗?”

    “相处?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我曾听参谋院说过,这不可能!”汪古摇摇头,忆起当初时候他曾经听那些参谋所说的话语。

    雷敏立时升起好奇心,低声问道:“哦?那是什么?”

    那参谋院他自然知晓,其中汇聚了整个赤凤军最精锐的人才,基本上所有人都以进入参谋院为荣耀。

    “好像是说什么小冰河时期!”汪古努力的回忆起来,想要将具体的内容说出来。

    雷敏更是好奇,继续问道:“小冰河?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说天气的。将未来一段时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类似的意思”

    古代虽然没有气象仪器观测气候的变化,但却有丰富的物候记录。所谓物候是指人观察到一年之中何时降霜下雪,河开河冻,植物开花结,候鸟春来秋往等等。中国以农立国,为了农事的需要,至迟从西周(约公元前一OO~七七O年)开始就有了物候的观测。《夏小正》、《礼记·月令》都记载有当时物候观察的结果。这种观察积三千年之久,经验丰富,记载翔实,是一笔宝贵的历史气候研究资料。例如夏殷之际的郯国(今山东),用家燕的北来,以判定春分的到来。而在上一世纪三十年代的春分时节,家燕只飞到上海,还未到上海以北的郯国,两相对照,上海与三四千年前的郯国年平均气温要相差1.5℃。这一结果与考古时期用竹子分布区域变化的方法推测气温的结论是一致的。

    周代的文字初有刻在青铜器上的金文,后有更多地刻或写在竹简上的文字。竹简的普遍使用与当时文字中有许多是以“竹”为头,说明周初温暖,黄河流域普遍有竹类生长,与现在大不相同。到了周朝中期,气候转冷,《竹书纪年》记载周孝王时汉江有两次结冰,发生于公元前九O三八九七年。不过一二百年以后的春秋时期,天气又再度转暖。竹子与梅树等亚热带植物在《诗经》里常被提及。例如《秦风》中载:“终南何有?有条有梅。”终南山在西安以南,现在并无树之踪迹。战国、秦与西汉,气候一直暖和,到了东汉才有趋冷的记录,但为时亦不长。到了魏晋南北朝,气候真正地冷了下来,在公元四世纪上半冷到极点,渤海湾连续冰冻三年,冰上可行车马军队。六世纪中期北朝贾思勰所写的一本农业百科式的著作《齐民要术》,很注意物候情况。书中提到,河南山东一带石榴树从十月中开始就要用蒲藁裹起来,否则会冻死,可是今天在这些地方,石榴可以在室外全生长,无需裹扎。

    隋唐以后,天气又变得和暖起来。据记载,公元六五O、六六九与六七八年的冬季,首都长安都无冰无雪。八世纪初,皇宫中长有梅树,种有柑桔。梅树只能耐寒到-14℃,柑橘则能耐到-8℃,有梅有柑是气候暖和的证明。但到了十一世纪初期的宋代,华北已经没梅树,气候冷于唐朝。十二世纪,气候继续变冷。太湖不但在公元一一一一年全部封冻,而且冰上可以行车,湖上洞庭山的柑橘全部冻死。从一一三一至一二六O年,杭州春节降雪,每十年降雪平均最迟日期是四月九日,比十二世纪及前十年最晚的春雪差不多推迟一个月。十二世纪的寒冷从北到南直到华南与西南地区。一一一O年与一一七八年福州的荔枝全被冻死。四川的成都曾经生长过荔枝,张籍的《成都曲》云:“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但到苏轼所生活的北宋,荔枝只生长于成都以南的眉山了。到了十二世纪的南宋,据陆游诗与范成大的《吴船录》,连眉山也不长荔枝了

    古代虽然没有气象仪器观测气候的变化,但却有丰富的物候记录。所谓物候是指人观察到一年之中何时降霜下雪,河开河冻,植物开花结,候鸟春来秋往等等。中国以农立国,为了农事的需要,至迟从西周(约公元前一OO~七七O年)开始就有了物候的观测。《夏小正》、《礼记·月令》都记载有当时物候观察的结果。这种观察积三千年之久,经验丰富,记载翔实,是一笔宝贵的历史气候研究资料。例如夏殷之际的郯国(今山东),用家燕的北来,以判定春分的到来。而在上一世纪三十年代的春分时节,家燕只飞到上海,还未到上海以北的郯国,两相对照,上海与三四千年前的郯国年平均气温要相差1.5℃。这一结果与考古时期用竹子分布区域变化的方法推测气温的结论是一致的。

    周代的文字初有刻在青铜器上的金文,后有更多地刻或写在竹简上的文字。竹简的普遍使用与当时文字中有许多是以“竹”为头,说明周初温暖,黄河流域普遍有竹类生长,与现在大不相同。到了周朝中期,气候转冷,《竹书纪年》记载周孝王时汉江有两次结冰,发生于公元前九O三八九七年。不过一二百年以后的春秋时期,天气又再度转暖。竹子与梅树等亚热带植物在《诗经》里常被提及。例如《秦风》中载:“终南何有?有条有梅。”终南山在西安以南,现在并无树之踪迹。战国、秦与西汉,气候一直暖和,到了东汉才有趋冷的记录,但为时亦不长。到了魏晋南北朝,气候真正地冷了下来,在公元四世纪上半冷到极点,渤海湾连续冰冻三年,冰上可行车马军队。六世纪中期北朝贾思勰所写的一本农业百科式的著作《齐民要术》,很注意物候情况。书中提到,河南山东一带石榴树从十月中开始就要用蒲藁裹起来,否则会冻死,可是今天在这些地方,石榴可以在室外全生长,无需裹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