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沦陷

陈不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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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从江边爬上来,走到沿江大道边,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那里。

    朱朝阳掏出钥匙,车子biubiu两声,然后朱朝阳拉开车门,对周筱兰说,“请吧。”

    “去哪儿啊?”周筱兰问。心里想,这他妈的是不是套路啊?啊啊啊……不过老娘喜欢!

    “你说去哪儿?”朱朝阳笑道,“去喝咖啡啊。”

    周筱兰一看时间,妈也,又要接儿了。

    “朱老师,不得行了。”周筱兰说。

    “怎么了呢?”朱朝阳不解地问。

    “该去幼儿园接儿了。”周筱兰抱歉地说道。

    “哦,”朱朝阳想了想说,“那把你儿子接了再去喝咖啡吧。”

    “那还是算了。”周筱兰说。她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她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到时候说也说不清楚。

    朱朝阳可能也明白了周筱兰的心思,也就没有再坚持。就道了声再见,呼地一下驾车走了。

    看着朱朝阳驾车远去,周筱兰竟然怔立当场,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麻痹,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对这个老男人感兴趣了?周筱兰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自问。

    想了一番心思,红绿灯都交替了好几回,她才想起要过马路。呼地一下,朱朝阳的车又倒回到她身前,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师父?”周筱兰问。

    “伞。”朱朝阳从车窗里递出一把雨伞,“下雨了,打把伞。”

    周筱兰接过伞,简直感动得要死。下雨了,袁满可曾想到过给她送伞?

    那还是在幼儿园上班。有一次,临下班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周筱兰给袁满打电话,叫他给送把伞来。

    袁满说,现在还在餐馆,没时间送伞,你找个同事一起打把伞嘛,出去找辆出租车。

    当时把周筱兰气得呀,他妈的,就不该跟他上床。上床前是甜言蜜语,上床后啥也不是。

    现在看看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是多么的细心啊。

    周筱兰感动了,心里不经意地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正当她在犯花痴的时候,朱朝阳又呼地一声开车走了。

    有了这样的心思,周筱兰就害怕再跟朱朝阳见面了。她怕真的发生点什么就糟了。

    但是朱朝阳天天都给她发微信,问她几时来练习唱歌。周筱兰总是找各种借口回避。

    这天朱朝阳又给周筱兰发微信,问她在哪里。周筱兰说她在屋里带儿。其实她正在和林珊珊在广场玩呢。

    “你真在屋里带儿啊?”江上钓叟问,“不如出来唱歌。”

    “我真的在屋里带儿。”兰舟回答。

    “那你向后转。”江上钓叟说。

    周筱兰依言把头往后转。瓦特?怎么朱朝阳也在广场。我日,这糗出大方了。

    “你不是在屋里带儿吗?”朱朝阳问。虽然脸上带笑,却是那么的伤心落寞,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师父,你怎么也在广场?”周筱兰羞红了脸。

    见两人如此尴尬,聪明的林珊珊连忙打圆场,“兰子,这是你师父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啊,我是她音乐老师。”朱朝阳自我介绍,“鄙人朱朝阳。”

    “朱老师好。”林珊珊欠身握住朱朝阳手打着招呼,“林珊珊。”

    “幸会幸会。”朱朝阳说,“林小姐是从事什么工作啊?”

    “鄙人不才,歌女一枚。”林珊珊笑道。

    我日!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酸了好不好。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说点正常点的话?”周筱兰实在看不下去了。

    朱朝阳不理她,还是和林珊珊说得起劲。

    泥煤,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生气啊。

    “师父,别生气了。”周筱兰告饶,“我们去唱歌吧。”

    一听唱歌,朱朝阳也不生气了,笑问,“去哪里唱歌?”

    “歌库。”周筱兰说,“我们去K歌。”

    “大叔,你敢去吗?”林珊珊问朱朝阳。

    “大叔有什么不敢去的?”朱朝阳毫不服软。

    于是,三人就往歌库奔去。

    这老朱的确不愧是唱过乐队的人,那嗓音,真他妈好听,太有磁性了。而且基本上的歌都会,完全是个麦霸。

    林珊珊又叫了些啤酒来,周筱兰浅酌了一杯。其余的都是二人边唱边喝。一转眼就吹掉了0瓶。虽然是小瓶装,但折合一下,还是要划10瓶大的,每个人大概吹了5瓶。

    朱朝阳真是越唱越勇哦,买断的时段用完后,又买了个小时,又叫了些啤酒。

    他们两个喝酒,周筱兰就唱歌。朱朝阳还时不时的点评,这里气口不对,那个吐字不清晰,声音不扎实等等。

    等第二个时段到点后,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

    “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朱朝阳歪歪倒倒,满嘴酒气地问。

    “算了吧,师父。”周筱兰笑道,“你喝成这样开车,不被扣10分才怪哦。”

    “扣10分?”朱朝阳问,“满分不是1分吗?”

    看来还是没有醉透。

    “大叔,不是扣1分的问题。”周筱兰说,“那是要被吊销驾照的问题。”

    “那怎么办?”林珊珊醉眼朦胧地问,“兰子,我要去你家。”

    “去我们家?袁满把你给办了!”周筱兰威胁说,“怕不怕?”

    “不怕!”林珊珊口齿不清地说,“脸他放马过来!”

    “算了算了。”周筱兰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你有驾照吗?”朱朝阳问。

    “才拿的,行不行?”周筱兰没好气地说。

    “那不行。”朱朝阳说,“才毕业的马路杀手,而且是个女的。”

    尼玛醉成这样子了,还嫌弃老子。

    “走吧,大叔。”周筱兰架着林珊珊,拉起瘫在沙发上的朱朝阳。

    “你们哪个先回家?”周筱兰坐在驾驶室问。

    “女士优先。”朱朝阳很绅士地说。

    尼玛,当然先送女士回去哦。先送你回去,我到时候还要再开一趟车。

    到了林珊珊家,周筱兰把醉成一滩的林珊珊架上楼,开了房门,把她扔在床上,说,“等我把那滩送回家了再来收拾你哈。”

    “你麻痹,你不要被他搞了哈。”林珊珊笑道。

    “尼玛,还没有醉死。”周筱兰骂道,“尽说些日牯子的话。”

    “真的。”林珊珊色色地说,“他们这种老男人技术很好的。老子都想跟他来一炮。恁几把帅的男人,被他搞了也是福气。”

    狗日的啊,这个骚婆娘哦!周筱兰心里骂道,不过心里还是稍稍动了一下。

    把朱朝阳送上楼,真是费了周筱兰好大的力气。

    朱朝阳看起来也不胖啊,和父亲周伟差不多的身材,目测只有150斤左右。但是醉了酒的人,明显地重了。压在周筱兰肩上,好像有千斤重。

    好不容易把朱朝阳弄进屋,周筱兰把他扔进沙发,简直累得散了架。

    周筱兰也瘫在沙发上,用脚踢了踢朱朝阳,“大叔,你怎么样了?”

    朱朝阳酒气冲天地说,“没事,我还能喝。”

    “喝不喝蜂蜜水?”周筱兰问,“蜂蜜水解酒。”

    “不用。”朱朝阳说,“我要上床去睡了,沙发上硌人。”

    走又走不稳,跌跌撞撞,周筱兰赶紧起身扶住他。两人摇摇晃晃地朝卧室走去。朱朝撞开房门,一下子往床上扑去,却又没有扑到床上,落到了床与墙的缝隙间,脖子重重地磕在了床沿上。周筱兰看了菊花一紧,这得多痛啊!

    朱朝阳果然磕痛了,一个在男人居然哭了起来,“静宁,你回来。”

    静宁是谁?是他老婆,还是他儿了或者女儿?

    “静宁是谁?”周筱兰扶起朱朝阳问道。

    “静宁?”朱朝阳貌似喝断片了,“静宁是谁?”

    闯你妈的鬼哟,自己一直在静宁静宁的叫,这会儿问我“静宁”是谁。

    周筱兰好不容易把朱朝阳从地上拖起来,又把他弄到床上躺好。正准备走回到客厅,朱朝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嘴里咕哝着“静宁,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周筱兰想挣脱,但醉酒的朱朝阳力量大得超过她的想象,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挣扎着挣扎着,心里居然还有点想不要挣扎的念头。周筱兰很奇怪她有这样古怪的念头,她平时都是恪守妇道之人,今天怎么有这样的欲念呢?难道是和袁满的七年之痒提前来临?还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和父亲一样大的男人?照理说,她也不缺父爱啊,难道?周筱兰想也不敢想了。但是还容不得他多想,朱朝阳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周筱兰纷乱的心思,被这一压,变成了不知所措。

    朱朝阳像一座山一样的压在周筱兰身上,让周筱兰心里涌动起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完全不同于和袁满在一起时。

    浪潮消退,火焰熄灭,朱朝阳沉沉睡去。周筱兰心里却巨骇无比,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可以和这个跟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发生关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想到这些,周筱兰害怕又无助,两行清泪从眼里流了出来。

    朱朝阳睡了一会儿醒来,看见周筱兰在哭,一把将周筱兰搂在怀里,“哭什么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周筱兰哭着问,“我一直把你当老师,当叔叔。你怎么可以……啊啊啊……”

    “你晓不晓得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啊?”朱朝阳说,“真的,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沦陷了。”

    “你太令人恶心了。”周筱兰说,“你都跟我爸差不多大了。你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念头?”周筱兰虽然哭着,但并没有挣脱他怀抱的意思。

    朱朝阳吻着她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但是我知道我比你大这么多,我就害怕开口。”

    “那你今天是预谋好的?”周筱兰问。

    “什么预谋好的啊?”朱朝阳笑道,“人家叫我去广场相亲,碰巧看到你了。”

    “什么?”周筱兰挣扎坐起来,“你怎么这么卑鄙啊?”

    朱朝阳一脸懵逼,“我怎么卑鄙了?”

    “你又跟别人相亲,又骗我,还把我……”周筱兰怒道,“你太无耻了!”

    见周筱兰怒了,朱朝阳反而笑了,“我说我相亲,我并没有说我答应了啊。”

    周筱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朱朝阳又把她拉进怀里,吻了她的嘴唇,说道,“我啊,相了不下0次亲了,我都没答应。何况现在遇到了你,我更不可能答应了。”

    “你就会骗小姑娘!”周筱兰也不哭了,事情都发生了,哭有个毛用,“你不答应别人,又去相什么亲?”

    “总要给介绍人一个面子啊。”朱朝阳叹叹气说道。

    “你跟介绍人直说不就行了吗?”周筱兰说。

    “说过几次,多说了,他们就取笑我,说我是同性恋。”朱朝阳苦笑道。

    “那你是不是呢?”周筱兰开玩笑地问。

    朱朝阳又压了过来,“要不要试试我这个同性恋的威力呀?”

    周筱兰佯装躲避,但实则等待他的攻击。

    狂风暴雨过去,朱朝阳累得很想睡去,但周筱兰突然想起一件事。

    “静宁是谁?”周筱兰问。

    朱朝阳明显咯噔了一下。

    “不要提那个贱人!”朱朝阳恨恨地道。

    尼玛的!刚才是谁喊得这么撕心裂肺的?周筱兰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