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冷战打响

陈不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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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有什么事么?”袁满问,“怎么一晚上都不说话啊?老爸过生,你马起个脸,老爸老妈要多心的。”

    周筱兰还是不说话,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一开口,肯定就要爆发。

    但是袁满哪里知道她心里所想,一路上还在不停地逗她开心。

    “别说了!”周筱兰实在忍受不了,大声喝止,“卯说卯说,婆娘家啊?”

    袁满吃惊地望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周筱兰无端发火,袁满也自感没趣,只有抱着熟睡的舟舟跟在周筱兰的后边。

    这时,袁满的好基友彭涛给他打来电话,说起最近的生活现况。

    彭涛是袁满的发小,撒尿和泥一起长大的。他不像袁满那么保守,头脑很是活泛,到处折腾。除了台港澳,其他省市区都去过,他似乎很享受流浪的生活。前两年倒是稳定下来,在浙江宁波开了个公司,娶了个本地姑娘成了家。

    但放荡不羁的性格,让彭涛不会安于现状。公司在不断的折腾下,不温不火地存在着。在婚姻家庭这一块,彭涛也是风波不断。这不,打电话来给袁满吹誇誇,说他这两天跟老婆在闹,可能要离婚。

    “离么子婚哦,好不容易结个婚。”袁满劝道。

    “过不下去了啊,兄弟。”彭涛倒苦水,“什么都要管,早请示晚汇报的。”

    “那是爱你啊,”袁满说,“你还不知足啊?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找不到,”彭涛说,“一点都不自由。”

    “婚姻嘛,”袁满笑道,“本来就是一座围城。结了婚你还想自由啊?”

    “唉,婚姻何止是围城。”彭涛感叹道,“简直就是坟墓!”

    “不要这样想噻。”袁满劝慰道,“老婆孩子热炕头,没结婚怎么可能拥有这些呢?好好珍惜吧!”

    狗日的说的好听!你他妈是怎么背叛我的,怎么背叛家庭的?这哈又道貌岸然地给彭涛当心灵导师。真他妈无耻啊!

    “我就是想到家庭啊孩子什么的,我才没有离嘛。”彭涛说。

    “所以说噻,”袁满说,“离了,伢儿跟别人姓,老婆跟别人睡。你娃要想清楚哦!”

    “麻痹,这个年代,谁睡谁的老婆都不一定哦。”彭涛笑道,仿佛隔着手机屏幕,都能看到他那淫邪的笑容。

    “这么说,你还是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哦。”袁满跟他开着玩笑。

    “逢场作戏罢了。”彭涛说,“当不得真的。那些女的都是情场老手,都不会跟你来真的。”

    “那是,都很你来真的,你也受不了啊。”袁满说。

    “你出去找乔子被你伙计晓得了啊?”袁满问。

    “是的噻,”彭涛有些苦恼地说,“加了微信,妈的,不分时间地点想来就来一句‘老公’。你晓得的,我那老婆,醋坛子一个啊。这还得了!”

    “你娃不晓得把她屏蔽了啊?”袁满问,“你怎么这么苕呢?”

    “我就是没有屏蔽噻,”彭涛说,“我手机两张卡,一个卡的微信就专门给她们用的。”

    “那怎么又被你老婆晓得了呢?”袁满问,“你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有啊,”彭涛说,“我是指纹解锁啊。”

    “那么!”袁满问,“怎么被她知道了?她怎么解得了你的锁?”

    “麻痹,趁我睡着了,拿我手指头去解的啊。”彭涛说,“还有点做卧底的潜质。”话里满是赞赏和得意。

    “你没有加应用锁啊?”袁满说,“应用锁用数字,她还解得开个毛哦。”

    “哪晓得她会趁我睡着了搞这些小动作呢?”彭涛笑道,“你睡着了,说不定你老婆也这样干过。”

    “我老婆啊,不会不会。”袁满哪能表现得跟彭涛一个苕样儿呢,“我们相互信任,没有秘密,更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

    “是不是哦,”彭涛笑道,“以前你是蛮老实的,谁几把晓得你现在怎样了哦。”

    “哎,你什么时候来宁波玩噻。”彭涛邀请道,“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哦。去年我回老家过年,你怎么不回来呢?”

    彭涛还不知道袁满得了乙肝,所以有此一问。

    “在丈母娘家过的年。”袁满解释道,完了又说,“今年回家来过年不,到时候聚聚啊。”

    彭涛说了声好的,然后又扯了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后就挂了电话。

    听到两个人说起外遇,找乔子,那么的理直气壮,那么的恬不知耻。说起怎么欺瞒妻子,袁满却是那么的有经验。周筱兰不禁满面黑线。白天还在纠结这段婚姻该怎么处理,现在看到袁满这样,心里不禁一阵阵寒意。袁满看似老实的面相后面的所隐藏的那颗肮脏的、狡诈的内心,尤其令她心生厌恶。就打定主意各走各的。只是娃儿归谁呢?

    见老婆沉默不语,袁满又喋喋不休地说起他这个发小彭涛。

    周筱兰不发一言地走着,实在忍不住了,就说了一句“一丘之貉”。

    “么子?”袁满没有听清周筱兰说什么,问。

    “你们都是一副颜色!“周筱兰嫌恶地说。

    袁满很是尴尬,”老婆,你怎么这样说呢?“平时周筱兰不会介意袁满在和兄弟朋友讲电话聊天当中的恶趣味的,但今天太正经了。

    ”难道不是吗?“周筱兰轻篾地问。

    路灯灯光迷朦,袁满并没有看清老婆脸上的表情,“朋友之间开玩笑的啦。“

    ”开玩笑?“周筱兰来了气,”我看你很有经验啊!“

    ”老婆,你说到哪里去了哦。“袁满嬉皮笑脸地说。

    ”袁满啊,没想到你看起来忠厚老实,原来内心很活啊。“周筱兰嘲讽地道。

    ”老婆,你说么子哦。“袁满莫明其妙,不知道周筱兰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周筱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袁满,气愤地问。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哦?“袁满问,”是不是在幼儿园受到什么委屈了?是哪个家长剋你了,还是那个赵老太婆怎么你了?“

    ”不要说别人,“周筱兰大声说,“想想自己做的丑事吧!”

    ”我做过什么丑事啊?“袁满莫明其妙,又有些生气,”莫乱说哦。“

    ”我乱说?“周筱兰冷冷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哈。”

    周筱兰掏出钥匙把房门打开,咣当一声把门踢开。

    舟舟好像被这么大的声音吓着了,扭了扭身子,嘤咛了一声。

    “小点声!”袁满说,“儿子都要被嚇醒了。”

    周筱兰把儿子接过来,抱到卧室安顿他睡下。周筱兰心情糟得很,也不想洗漱,干脆就抱着儿子睡了。

    袁满被周筱兰一阵呛,但不知所以。现在又被冷落在客厅里,真是一脸懵逼,这到底是怎么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周筱兰有什么不开心,有什么不满,都会高声大气地抱怨一通,或者和袁满大吵一架,然后在袁满的认错、逗哄之下,两个人又会滚到一起,所谓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以往出现什么状况,周筱兰生气的情况下,袁满都会厚脸皮地跑去往床上拱。先是一家三口,睡着睡着,就剩精光的两个人了。

    可今天晚上,明显是不想理他的节奏啊。

    周筱兰进了卧室,就把门反锁了。袁满去推门也推不开,就在那儿低声地喊,“老婆,开门啊。老婆,开门啊!”

    周筱兰也不理他,袁满就笃笃笃地敲着房门。

    刚开始周筱兰还懒理他得,后来袁满又加快速度,加大力度敲了起来。舟舟好像被吵醒了,开始哭起来。周筱兰哄了两句儿子,舟舟哭声止住。袁满把耳朵贴在门上,并没有听见周筱兰过来开门。于是又敲起了房门。这下周筱兰嗒嗒嗒地走过来了。

    “搞么逼啊搞?”周筱兰愠怒地低声喝问。

    袁满张开双臂色兮兮地凑上去,“你说搞么逼呢?”

    “滚你妈的!”周筱兰嘴巴上骂着,脚也跟了来,往袁满胯子上呼地来了一记。

    袁满吃痛,不禁怒从心生,“你麻痹的是不是发神经了,今天!”

    “滚,莫挨老娘!”周筱兰狠狠地说完,啪的一声把房门紧闭。

    奶奶个熊哦,老方法失灵哒!袁满苦笑连连。

    想跟周筱兰好生理论一番,但又怕把舟舟吵醒,哭起来半天收不住声。袁满只好悻悻地到隔壁房间睡。

    袁满躺在床上,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也找不到周筱兰发神经的具体原因。想事情脑仁疼,索性就不要想哒。不一会儿,袁满就呼而鼾之了。

    第二天早上,周筱兰打开房门,就看到袁满摆着很酷的pose,倚在门框上,把她吓了一跳。

    袁满讨好地说,“夫人,请用膳!”

    往天袁满不会起这么早的。他一般都是9点起床,洗漱洗漱,就去上班。周筱兰起得早,要打理孩子,然后带儿子去吃营养早餐,吃完早餐带孩子一同去幼儿园,她上班,儿子上学。

    袁满一般都是在餐馆过早。如果吃腻了,就在路边摊买碗面吃。像今天这么早爬起来弄早饭,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餐桌上摆了两碗色香味俱全的牛肉面,还有舟舟的专门营养早餐。

    周筱兰扫了一眼,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是连声催促舟舟搞快点,要不就要迟到了。

    “老婆,快刷牙过早了。”袁满殷勤地说,“尝尝我做的牛肉面。”

    周筱兰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刷牙洗脸。

    “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嘛?”袁满问。

    周筱兰也不答袁满的话,一把推开堵在卫生间门口的袁满。力量之大,差点把袁满推到。

    “你麻痹有毛病啊?”袁满打了个踉跄,火气十足地问,作势要拉扯她。

    “滚开!”周筱兰低吼。

    “麻痹的,好心不得好报。”袁满咕哝道,看看上班时间还早,就又摸到房间里去睡回笼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