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倾城:王爷要休妃(大结局) 番外_分节阅读_10

墨舞碧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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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一时惊愕。皇帝按紧扶手,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方明向站在门口的一个少年使了个眼色,那少年长得虎背熊腰,脸容却极是憨厚,慌忙点点头,飞快走了出去。

    很快,那少年带了三名少女进来。

    翘眉一震,翘容已经失声道:“你怎会来了?”

    众人正大惑不解,居中那名紫衣少女已领着两名少女跪了下来。

    “北地领主三女翘楚叩见东陵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莽一惊,下意识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眉宇敛抿,正紧紧盯着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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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15 聘以天下贵

    四周窃语声大作。

    “她是北地的三公主,怎地容相这般......”

    皇帝眉锋一拧,看了众人一眼,声息立时消歇。

    皇帝颔,“公主平身罢。你父翘振宁说你因病不能参加朕儿选妃之赛......”

    翘楚恭敬答道:“本是如此没错,后翘楚病愈,父亲便让我赶赴朝歌,说不能辜负了皇上一片美意。”

    翘容咬牙,“父亲怎会,他明明——”

    翘眉冷冷瞥了翘容一眼,翘容一窒,赶紧低下头。

    翘楚听得声响,微微抬头,目光随即在太子和翘眉相握的手上愣住。

    是不是因为当时年纪小?人小言也轻,所以承诺太轻。可惜记住的人却总是记住,永永远远。

    ——若有一天,我得登尊位,必以天下最贵之聘迎娶你,从此护你不受任何欺侮。

    是谁这么说过?言犹在耳。

    天下最贵,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比翘眉头上一支钗头凤更珍贵?那是太子妃的配饰。

    也许总是时光荏苒,他早非留在北地作客实为质子的上官惊灏。他们中间隔了七年,改变了模样。

    睿王府外,她隐匿身份,他不知道她是她,现在呢,他知道她是谁,他真的忘记了曾经的承诺?而她真的没有退路了?

    她要找机会问他,一定要!

    他们之间,又岂止曾经的承诺。他和她,在更远的地方,在更远的时光以前,有过那么多的故事。她为救母而来,更为他而来。

    她凝向他,他却看也不看她,挽着翘眉,随随看着对侧的兄弟,眸含警示。

    她喉里一痒,知道是旧疾作,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看。

    皇帝盯了她一眼,道:“你父亲有心了。事不宜迟,三公主且先莫与太子妃和四公主聚旧,赛后再聚。莫存丰,将三公主编进四公主那一组。”

    莫公公连连看了翘楚几眼,将她领进翘容那一组,又旋即看向其中一名仪礼官,那仪礼官点点头,道:“从此刻起,比试开始。请诸位姑娘注意,比试分三局,局局筛选,依次类推。第一局,每组将筛选出两位姑娘进入下一局比赛。此时是辰时,第二局比试在辰时三刻整开始。”

    “请各位姑娘跟吾等走,分别到八个房间静候试题。”

    他话音方落,众人立觉气氛紧窒压人。这试题由荣瑞帝所出,这位智谋过人,骁勇善战的国君到底出了些什么试题?这压头筹的试题又是什么?

    这时,一个青年笑问道:“父皇,我等可是在此等结果?”

    皇帝拈须一笑,莫公公道:“禀夏王,皇上与各位殿下也一起过去。”

    翘楚强自抑住喉间上涌的血腥,微微蹙眉,在场必有人已知试题吧,她如何与她们争?这个破败的身子能将三局拿下吗?被仪礼官领出门之际,方才领她们进门的少年急急奔进,走到方明面前,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

    方明大喜,快步走到皇帝面前,欠身一礼,恭恭谨谨道:“皇上,睿王已进朝歌城门,即将回府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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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16 何苦为难她

    香烟袅娜。

    房中,檀架排排林立,书籍卷宗无数,

    “不是说让咱们在此等候吗?怎还没有人过来宣读试题?”

    座中,终于有佳丽按捺不住按椅而起。

    她们一行五人被仪礼官带进在这房间里,诸女各有座位,案上香茶清幽,然而时间过去,却并无人进来宣布试题,除去那几名仪礼官离开时说:姑娘们,皇上,皇后和朝廷上各位大人便在这院子中等候胜出的姑娘参加第二局比赛。竟无片言只语提及这第一局比赛的试题。

    另一名佳丽也站了起来,喃喃踱步,“难不成这重点在第二局之上?但若是如此,如何决出这第一局的胜者?”

    屋里除去二人,谁也无心去喝一口茶。一是主座上的九皇子夏王,一是翘楚。

    若问夏王为何在此,说来也怪,这位爷却是为监考而来。连同太子在内,几名皇子被皇帝各自分配到八个房间,进行监考。

    这时,几名女子都走到翘容身边,低声央道:“姐姐,你何不向九爷打听打听?”

    几人虽互为竞争关系,然而翘容的嫡亲姐姐翘眉是太子妃,众人又都皆知,北地领主翘振宁有五女,那翘楚虽是三公主,却是庶出,兼之面貌普通,衣裙朴旧,哪有一分公主之态?反似是偷偷赴选来着。都有几分小瞧之意。

    诸女虽不似深宫长大的女子,心机城府深远,到底长在官宦之家,也自少不了一番看人度人的本领,翘容宛然便成了这组的主心骨。

    翘容本便不是个安份的主,看夏王年轻俊朗,虽不及太子,却也仪表堂堂,心中喜欢,又看众人敬让着自己,更不免得意,款步走到夏王面前,盈盈一拜,问道:“九爷,依你看可是出了什么纰漏,怎还不见来人宣讲试题?”

    其他三女看翘容已开了头,也娇声附和相询,谁不知道夏王尚未娶妻,府中只有几名通房丫头,他母亲惠妃在宫中又甚是得宠,若攀不上睿王的婚事,被这九爷青睐上,也是大福份。

    夏王唇角轻扬,“各位姑娘,惊骢只是监考,也不知吾皇有何安排。只是,惊骢倒觉得,各位效法翘楚姑娘,稍安勿躁也未尝不可。”

    翘容心中一怒,顺着夏王悠悠的目光,果见他正看着对面的翘楚。

    翘楚口中正含着口茶,被夏王话一吓,几乎要呛出来,不由得腹诽,这男人是看不得她不似他人着急紧张吧,她并非不急,只是急也无用,她也确实累了,从塞漠到朝歌,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他又何苦要她成为众矢之的?

    被几道怨恨的目光盯着,她微叹了口气,决定放下手中茶碗。

    夏王淡淡问道:“为何不继续喝?”

    翘楚没好气道:“喝光了。”

    夏王正啖着茶,闻言眼睫一敛,将自己手中的茶盏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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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17 樱唇抵香茶

    翘楚一怔,这时,却有人在门外敲门。夏王眉头一皱,道:“进来。”

    众人本为夏王所为目瞪口呆,听得声响,想是宣布试题的仪礼官过来,都又惊又喜。

    然而随即失望,进门的是一名鬓半白的老人。一身粗旧灰衣,不知是他邋遢还是衣服本来颜色如此,他脸上坑坑洼洼,满脸伤痕疙瘩,竟是丑陋之极。

    他手中拿着两支粗檀香,正要见礼,夏王看了眼香炉,炉中檀香已见底末,笑骂道:“老铁,罢了,免礼吧,你的行动也不便。八哥心慈,府里倒尽用你们这些人,去换吧。”

    被唤作老铁的男人低声谢了,走到的两个小香炉旁边,侍弄起来。

    他背影佝偻,一拐一拐的,众女方知夏王话里之意,原来这老铁是个残废,心里不免辗转,那睿王也身有残疾,不由得都掩了口鼻,又见夏王大手笔直,犹自擎着茶碗向着翘楚,嫉妒更生。

    翘楚已被太子气得半死,不想把自己气死了,忍着将桌上茶碗向夏王掷过去的冲动,心中一计较,摘下腰间小荷包,也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不敢凭地就受了九爷的馈赠。”

    她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颗小枣,放进嘴里,笑道:“九爷也尝尝,便当是翘楚的回礼。若九爷不要,翘楚倒不好收受九爷好意。”

    夏王一顿,旋即一笑接过翘楚递来的荷包。

    翘容冷笑道:“大漠野枣,姐姐怎可拿这等粗鄙之物献给九爷?”

    翘楚微微蹙眉,低下头。

    夏王道:“不妨,翘楚姑娘,嗯?”

    翘楚抬头,看着挪前几分的茶盏,咬了咬唇,终于伸手接过。

    夏王淡淡道:“姑娘既渴,便喝了它罢。”

    “谢王爷。”

    翘楚把茶盏一旋,众人看去,杯沿微有茶渍,她就着夏王喝过的地方,轻轻抿了口茶。

    夏王一怔,他身份本贵,母亲惠娘妃家又是江南富,他看翘楚衣衫朴旧,本已心存轻视之意,后看她甚是镇静,不像其它人一样和他搭讪攀谈,只当她在自己面前故做清高,更生了丝厌恶。赠茶一举无疑有几分戏谑之意,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做,只觉这女子轻佻之极,心下一沉。

    翘容却已低叫出来,“不要脸!”

    她这一声甚是尖锐,众女都轻蔑地看向翘楚,便连一旁安静辍换着檀香的老铁也扭头看了翘楚一眼。

    翘楚道:“九爷也尝尝这枣吧。”

    夏王捏着手中荷包,微微皱眉,他若不吃,反显忸怩不如翘楚,再不犹豫,拈了一颗放进嘴里慢慢嚼了。

    这时,翘楚轻声道:“嗯,这枣儿产自深漠,长年光照,甜味都锁死在枣里,甜死了,还是只宜用来泡茶喝,不吃也罢。”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小绢,把一直含在口中的小枣吐到绢上,随手揉了,扔到桌下玉盂里。

    夏王脸色顿变,只觉一股甜腻从舌尖弥漫开来,他伸手往案前摸去,却扑了个空,才蓦地想起自己的茶盏已给了翘楚。

    正文 018 时间很紧迫

    众女一时惊呆,却不敢声张。

    夏王怒气陡生,明白自己着了翘楚的道,他几时受过这等作弄,捏紧掌里荷包,恨不得将翘楚捏碎。却见翘楚执起自己的杯盏,又啖了口茶,淡淡看着他。她并不算美丽,但唇色经茶水熏蒸,却有丝粉嫩欲~滴之美。那安静无辜的模样,夏王腹下微微一躁,竟完全无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