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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诺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看来，她来找顾奈奈没有错。
往往没有关系的人，才是她最好的避风港。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坐下来说话了？”于诺依问。
“不知道。”顾奈奈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能有什么话好说？”
听到这番话，于诺依才想起来。
是啊，很早之前，她们在一起生活了。
那时候她还是受尽宠爱的大小姐。
“于立伟很宠你。”顾奈奈笑了，“但最后也把你卖了。”
“他不宠我，只是因为我比你更有价值。”于诺依喝了口咖啡，“十多年了，我做过小三，做过陪酒。”
“十多年前，你妈妈还逼着我妈妈做妓女。”顾奈奈说，“我还记得。”
于诺依听到之后，再次沉默。
“于诺依，不是什么人都能通过聊过去来冰释前嫌。”顾奈奈说，“我们可以维持陌生人的关系，但绝对不会到做朋友的地步，有些伤口，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愈合的。”
两人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今天的咖啡很好喝，谢谢，“顾奈奈站起身，“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需要，我可以做你的辩护人，当然，是我能接受的案子，仅此而已。”
说完，顾奈奈起身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于诺依笑了。
这是今天见面最满意的程度了。
于诺依看着对面的咖啡，表情变幻莫测。
“我现在回公司，你准备一下张氏集团那边的辩护资料，按照我平时教你的给我整理。”顾奈奈站在车站前，等公交车。
“奈奈姐，你现在还是别回来了吧……”平昊然说，“陆先生的妈妈吵着要把你辞退了，现在还没走……”
听到这里，顾奈奈闭上眼睛。
“怕什么，她自己慢慢折腾，不关我事。”顾奈奈说，“现在需要好好工作，越是躲开，就越证明她是正确的。”
顾奈奈说完，就走上车。
听到这里，平昊然也觉得有道理，马上去准备。
“你真的不打算辞退吗？”赵静姝说。
“我不辞退你是不是今晚睡在这里？”陆穆放问。
“对，这样危险的人，怎么可以继续工作呢？”赵静姝吼了一句。
陆穆放点点头，拨通座机
“张助理，今天准备一些床垫还有枕头、被子，妈今天要在这里睡。”陆穆放今天是铁了心要护着顾奈奈。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别忘了当初的股份是谁转让的！”赵静姝说，“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不说那股份，还有我对你的养育之恩！”
“这些都和顾奈奈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妈，不要把这些混为一谈。”陆穆放说，“一码事归一码事，奈奈的工作能力很强，从入职到现在没有出任何差错。”
听到这里，赵静姝知道陆穆放不会再站在自己这边，那她自己想办法，赵静姝就不信了，她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胁，陆穆放还不答应？
“你是不是这样？”赵静姝问。
“你想用什么方法威胁我？”陆穆放知道赵静姝的方法，作为一个没有工作过的富家太太，她还有什么事情逼自己呢？
赵静姝想走到窗户前，张助理走进来，看到赵静姝要打开窗，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抱了下来。
“张助理，她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先送她出公司吧。”陆穆放心想张助理是不是算准了时间，心里松了口气，继续专心完成工作。”
“张助理，你放开我，张助理！”赵静姝被抱到电梯前。
“夫人，您还是收手吧，顾小姐在陆氏集团的实力强劲，无人可以替代，您用您的一面之词威胁陆先生，是不可能辞退顾小姐的。”张助理说，“不要做无用的挣扎了，还是节省时间做其他事吧。”
听到这里，电梯门打开，张助理又把她抱起来，扔进了电梯，来到底层后，赵静姝愤怒地走出去。
“不用你送，滚回去！”赵静姝吼了一句，然后走出去，径直走到外面取。
她一定能找到证据的，顾奈奈精神有问题……赵静姝坚信自己一定能拿到，走到公司门口，看到顾奈奈正在走进来，手里拿着手机。
“顾奈奈！”赵静姝马上走出去。
既然陆穆放不愿意辞退，那她就换个角度，逼顾奈奈自己辞职。
这样总没有人能拦住吧？
顾奈奈抬头，心想真的是冤家路窄，知道她肯定想逼自己辞职，还不给自己进去。
“有什么事吗，阿姨……”话没说完，头顶落下一个不明物体，正正砸在赵静姝的面前，一些温热的液体溅出来，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赵静姝没有缓过来，低头，看到一具尸体在她面前，脑袋已经崩裂，场面触目惊心，血液慢慢流出来，看到那暴露的大脑，圆瞪的双眼，赵静姝背后一凉，然后发出尖叫声。
保安跑出来，马上把两个愣在原地的女人带进公司。
现场围上了警戒线，局长带着众人赶到天台，发现一片血迹，还有一幅画。
是吹雪的新画，女人正在大楼前，似乎在说什么，旁边一个人落了下来。
果然，又是吹雪。
局长皱了皱眉。
“查一下死者的口腔重点查。”局长叮嘱道。
之前几具尸体的嘴巴里查出不同量的人类表皮，但因为在低温环境太久，已经没有完整的基因，现在又有命案，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警察应声，在天台围上警戒线，开始调查。
赵静姝坐在会议室里，两眼呆滞，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顾奈奈看着赵静姝，叹了口气。
“看来要和我一起去看医生了。”顾奈奈说。
本来还想没有人能和她一样感同身受呢，看赵静姝现在，比她还严重。
“妈现在情绪真的不稳定。”陆穆放也担心，“奈奈，你还是带她去看医生吧。”
“我不，”顾奈奈干脆地拒绝了，“她不是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吗？”
“别闹了啊，她现在也有问题，一起去啊，一起去。”陆穆放说，“就用你那个医生。”
顾奈奈翻了个白眼，没说话，陆穆放看出了她内心的不满。
“怎么，还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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