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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晗挂了电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聂远。
“你成为警察之后，也没有警校的时候那么多事了，为什么现在重蹈覆辙？”聂晗叹了口气，“浩初这孩子，不会有什么深谋远虑的，听你这么一说，他应该已经不是警察了吧？”
“是。”聂远说，“他没有深谋远虑，怎么做警察？”
“成为警察后，你们有联系吗？”聂晗问。
“没有。”聂远说，“在表彰大会上也没见过他，但是看档案，他也是毕业就做了警察，不知道做什么了。”
他才不愿说出赵浩初是卧底的事情，聂远现在就是看不惯赵浩初的作风，他是卧底又如何？身上背着这么多项罪名反而逍遥法外。
聂远就是嫉妒。
他恨这样多才的人。
“既然这样，可能是做卧底去了。”聂晗多年的工作经验，根本不需要聂远瞒着，他就知道赵浩初做什么了，“看来，心境会变化不少，你今天和我一起过去，不要乱说话。”
聂远看着聂晗，心里有些不甘心。
“你别忘了，他是你的班长。”聂晗说，“凡事都要谨慎，如果钱解决不了的，那就用……”
“不要，爸，这样影响太大了。”聂远说，“赵浩初用钱一定可以解决的。”
听到这里，聂晗喝了口茶。
“聂远啊，做人，不要有这么多善良。”聂晗说。
此时，吹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礼裙走出来，赵浩初正在被自己系领带。
“你这么好看，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打扮成一朵大红花？”赵浩初问。
“我就算是一朵大红花，也是最美的大红花。”吹雪叉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条裙子很好的体现了自己的所有身材优势，她很满意。
“最美的大红花也比不过玫瑰花。”赵浩初不会系领带，打了好几个结，发现最顺手的还是系红领巾的方法。
“总比你好，身为男人，领带都不会系。”吹雪瞥了一眼手忙脚乱的赵浩初，笑了，“我看你啊，还是不要系好了，秀一下你的胸肌，说不定能勾引几个富婆。”
“勾引富婆这件事，我一直在做。”赵浩初一把把领带扯下来，走到吹雪旁边，紧紧靠着她，嘴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吹气。
但是吹雪脸不红，心不跳，静静看着正在搔首弄姿的赵浩初，随后发出一句冷笑。
“浮夸。”她评价。
“……”赵浩初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吹雪转过身，拎了拎他的衬衫领子，拿起领带绕在他的领子上，熟练地绑了一个蝴蝶结。
“你啊，想做花花公子，还要多练练。”吹雪说完，就回到更衣室里，留下赵浩初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么说，他刚刚是被调戏了？
“赶紧去见那位大人物吧，不然你来不及参加宴会了。”吹雪说，“今晚可是一出好戏啊。”
听到这里，赵浩初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
“那你倒是帮我把这个领带解开啊！”赵浩初说了一句。
于诺依坐在一栋豪宅里，把腿翘在茶几上，廉价的高跟鞋扔到一边，过一阵，一个挂满衣服的衣架推进来。
衣服全是参加宴会的礼服。
“真的要带我去吗？”于诺依问。
“当然，你挑一件你喜欢的裙子。”张明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说道。
于诺依听到后，喜悦地上去挑衣服，最后挑了一件海蓝色的短裙，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你要试穿才知道适不适合你啊。”张明初说。
听到这里，于诺依眨了眨眼睛。
“不要偷看哦。”她找了个房间进去，发现摆了一个相框。
相框上的男人穿着警服，似乎是一张毕业照。
于诺依看着这照片出神，走到镜子前，准备脱衣服。
突然，门打开了，张明初走进来。
“不是让你不要偷看嘛……”准备脱衣服的于诺依皱眉。
“出去，不要在这个房间换。”张明初推开门，神色严肃。
于诺依觉得有些不好惹，识相的去隔壁换衣服，原本还想和张明初好好待一会，现在也没了兴致，她就挑了这件蓝色礼裙，准备和张明初说一声，却发现客厅多了一个女人。
那个收买她的女人。
“你来啦。”吹雪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里面装着一条黑色裙子。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友，吹雪。”张明初说。
女友？
于诺依也知道是女友，吹雪之前提过，但是来夜总会的男人，不都和自己的女友不和吗？怎么两个人能在客厅里和平共处，还是她在的时候。
“今晚我带你去会场，但是，不能做你的男伴。”张明初说，“这是我要说的，礼裙挑好了，我送你回去？”
这算什么？
于诺依脑子里只想到这个问题。
这样，她连女友都不算？
那这条裙子……
于诺依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我听说了，你想融入上流社会，我们会给你提供这一切机会，让你慢慢融入。”张明初解释道。
对啊，如果扔掉裙子，她就是永远的陪酒小姐，这样的屈辱只是暂时的，她一定可以翻身的。
“好，谢谢你。”于诺依说完，就离开了。
吹雪看到于诺依关门离开后，脸色慢慢黑了下来。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那张照片呢。”吹雪说，“如果看到，就很糟糕了。”
“不，只要她不记得模样，就是永远的秘密。”张明初说，“永远的。”
看到他的样子，吹雪笑了。
“还笑，今天在服装店，你和赵浩初干嘛了？”张明初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质问。
看到那张赵浩初在她耳边吹热气的照片，吹雪没有任何惊慌。
“逢场作戏而已，你急什么？”吹雪说，“我们是永远的合作伙伴。”
吹雪上楼梯，准备去自己在这里的房间里休息一会，但一股占有欲涌上张明初的心头。
“你喜欢谁，你现在到底喜欢谁？”张明初跟上去问。
是啊，从一开始，吹雪就没有明确表达爱意，只是用眼神和小动作来表达，她从来没有在言语上向他表达爱意。
“我啊。”吹雪将纸袋扔一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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