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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然，昊然！”顾奈奈看着陷入昏迷的平昊然，担心地跟他上了救护车，陆穆放坐在一旁，手里拿着刚刚服务员赠送的礼品。
本来好好的自助餐，现在变成一起严重事故，顾奈奈想到刚刚吹雪得意的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吹雪要对平昊然下手。
而那个水晶灯，她又是用什么办法掉下来的？
“奈奈姐，我没事……”平昊然迷迷糊糊醒过来，他觉得自己的腿疼的厉害。
“平时又锻炼吧？这样的体格，扛住这么大一个水晶灯还能说话……”旁边的急救医生，问。
“对，我喜欢去健身房。”平昊然脸色有些苍白，“我的骨头断了几根？“
“我觉得腿骨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剩下的还需要拍片才知道。”医生说，“手术是必须的了，就看多严重了。”
听到后，平昊然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怎么会……”顾奈奈也没有缓过来，旁边的陆穆放握住她的手，想好好安慰她。
这次，顾奈奈没有挣脱。
“奈奈，你刚刚是不是看到吹雪了？”陆穆放问。
“对，我看到她了。”顾奈奈说，“她说，要我小心这里的水晶灯，然后就出事了。”
陆穆放闭上眼睛。
他对吹雪的印象不多，一直以来，吹雪都选择和顾奈奈硬碰硬，从没有和陆穆放正面杠过。
根据张助理的情报，吹雪的小动作就没有停止过。
“真是奇怪的画家啊。”陆穆放笑着说。
顾奈奈听到他说的话，没有回应，看着陷入昏迷的平昊然，她很是担心。
“穆放，你说，她的出现是不是一场阴谋？”顾奈奈问。
“我觉得是。”陆穆放说，“她的出现，永远是最神秘的。”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顾奈奈竟然觉得安心很多。
“怎么，想联手吗？”陆穆放想更进一步，伸手搂着顾奈奈的肩膀，救护车猛地刹住，手一紧，揪住顾奈奈的头发往前倾倒。
旁边的急救医生被两声惨叫惊得回过头，然后摇了摇头。
“登记一下，又多了两名患者，病床备好。”医生吩咐旁边的小护士。
赵浩初站在街头，手里夹着一根烟，看着人来人往的车辆，想到昨天和聂震见面的场景，他还心有余悸。
局长说过会和手下的人好好说清楚，他的案子延迟审理，怎么聂震非要抓着自己不放呢？
这不，他有跟上来了。
聂震把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用力关上后，走到赵浩初面前。
“有有效证件吗？”聂震出示自己的证件，然后问道。
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赵浩初静静地看着他，吸了口烟，被聂震一把夺过烟，揪着衣领到旁边的小巷子里。
“应该有人说过，我现在不能被逮捕吧？”赵浩初笑着问。
“你应该知道曾弘扬是什么样的人。”聂震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当然知道。”赵浩初笑了，“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聂震还在执勤，放在以前，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赵浩初，你告诉我，那些案子，是不是真的都是你做的？”聂震咬紧牙关问。
看着聂震微红的眼睛，他知道聂震为什么一直抓着他不放了。
收黑钱，偷证物，聂震心里的赵浩初绝对不会碰这些的。
“是我做的。”赵浩初想想，两人也多年未见了，如果不是为了工作，他们还能好好聊聊天。
现在，他们站在对立面，没有任何感情可讲。
聂震听到之后，心凉了半截，他紧握拳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失败。
“好……你记着，警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聂震吼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很失望，甚至心寒。
同样是警校出身，为什么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因为找赵浩初的事情，聂震又被局长喊到办公室里去了。
“你怎么又去找他了？”局长喝了口茶，问道。
事情当然是赵浩初的上司发现的，他没想到聂震这么执着。
聂震的执着也出乎局长的意料。
“心术不正的人，根本不适合做警察。”聂震说。
“你怎么就觉得他心术不正了？”局长问，“就因为你和他是同届出身？”
“是。”聂震说，“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多年不见，他变得和痞子一样，根本不适合做一名卧底警员！”
“卧底警员致死的最大原因就是一身正气，我从来不觉得他不适合。”局长说。
“赵浩初真的是为了戴罪立功吗？这难道不是明目张胆地要涉黑吗？！”聂震说，“凭什么这么对他？凭什么？！”
他绝对不能让赵浩初这样下去，聂震甚至想让赵浩初就这么醒过来。
局长看着生气地聂震，喝了口茶。
“你知道，毕业之后，赵浩初被分配到哪里去了吗？”局长问，“你和他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吧？”
这一问，聂震才反应过来，毕业后，最神秘的就是赵浩初了。
“不知道。”聂震说。
“卧底警员。”局长说，“他的一身痞气，全是为了伪装。”
伪装？
“可我听说他是便衣啊，而且很不务正业……”聂震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五六年前吧，卧底成功，犯罪集团被推翻，他遭到同伙报复，出了车祸，女友成了植物人。”局长看着他，“住院需要一大笔费用，这些事情，在曽耀，就是曾弘扬的儿子死了之后，他才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聂震听到这里，想起自己之前翻阅赵浩初的简历时，毕业之后的好几年都是一片空白。
竟然是在做卧底。
那个时候他选择了刑侦处，一直站在光明的一面，而赵浩初，站在暗的一面。
“后来啊，他的女友，被曾弘扬的秘书杀死了。”局长的下一句话，让聂震震惊。
此时，墓地里，赵浩初将手里的花放在女友的墓碑前，眼睛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我来看你了。”他说，“放心，复仇之后，我也会来陪你。”
这一边，局长喝了口茶，看着陷入震惊的聂震。
“虽然没对他进行心理咨询，但我知道，他已经不想活了。”局长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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