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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暖喝了一点牛奶，抬起小脸，继续带着笑的说：“我可能会从外貌开始比较，然后比较到性格，比较完了自身，就要开始比较我们谁从你身上得到的更多了……争宠一样，幼稚，好笑，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得开始斤斤计较，胡搅蛮缠……”
“这一个下午，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想你是不是对她也很好，就像你对我这样好？也纠结你这么会伺候女人，周周到到的，是不是都是被她调教出来的？还有……她可能比我好吧，那个时候你还不是这个身份，也不在京海市生活，谁照顾你的？她是不是会给你做饭，会不会还给你洗衣服，或者反过来你给她做饭，洗衣服……”
宁暖掉了眼泪，不敢在脑子里想象那些画面。
她低头，抿着唇，眼泪掉的也没有声音。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好像恋爱就使人变得太拿不起事情了。
她皱着温淡秀气的眉，不敢抬起头来看商北琛的俊脸和眼神，自顾自的说：“十年前，那她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人真的都是贪心的，每次你对我很好的时候，我都一刹那的生出遗憾……遗憾在十六、七岁那个一个眼神就能脸红心跳的年纪里，没有遇到过你。”
她觉得自己被刺激大发了。
也可能是大多数人都喜欢在夜里感慨夜里哭……
看到宁暖哭，商北琛直接起身走了过来，太阳穴似乎有青筋凸起，血管也一跳一跳的绷紧起来。
男人喉结也跟着滚了滚，敛眸拧眉，想清楚的看到她小脸上的样子，就只能跪在沙发前的地上，屈下膝盖，大手把她的小脸捧起来。
修长得骨节分明的大手，摸到小脸上湿湿的泪水。
“别哭，你哭得我手足无措，”男人嗓音黯哑到了极致，起身一条腿跪在她身侧，把她压着抱在怀里。
低头找她嘴唇，吻了吻。
沙发很大，她太娇小了，又蜷缩低头，没出息的哭着被男人掐着下颌抬起小脸来。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下来，“我愿意主动交代我的过往，但也要你愿意听，你怕自己消化不来，我只有不敢说，怕说了你就难过。”
她眼睫毛上都是晕染开来的泪珠。
商北琛继续淡淡的道：“我跟她没有发展到跟你的这一步，所以不存在什么我对她跟对你一样好……她没有给我洗衣服，也没有给我做饭，我也没有为她做过这些。”
宁暖：“……”
没有发展到跟她这一步，那到底是发展到了哪一步。
跟她发展到了这是哪一步？
有孩子了，也同居了……
她呼吸里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手里的牛奶杯也被他拿走放在了茶几上。
她两手情不自禁抓着他的皮带，埋脸在他身上，“这十年里，你们什么时候断的？你有没有跟她……”
“早就断了，跟她什么？”男人低头问。
她没说话。
恋爱使人变得好小气的样子，不依不饶的，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他淡淡问道：“接吻？”
她摇了摇头。
“上床？”
“……”
她没摇头，只是把脸蛋撇开到一边去，抱着他腰，一面脸蛋隔着衬衫贴着他的下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