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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瑟瑟秋风,屋内却温暖如春。宽敞而精致的包厢别有洞天,里面并不只有元昊一个,还有几名少年少女在旁服侍左右,一个个模样漂亮好看,姿态乖巧可人。
见慕君颉进屋,元昊招招手,立即有一对少年上前引慕君颉到软榻旁。
整个包厢布置的异常奢靡,连每一个细节每一件摆设都设计的恰到好处。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家具尖角处包着昂贵的锦帛,宽大的软榻舒适又柔软,横在榻上的案几摆着各种吃食点心以及美酒。
待慕君颉坐到软榻边,那对引他进来的少年随即安顺的跪到慕君颉面前,准备为他脱下鞋子。
慕君颉微微一顿,收回脚,“不用了。”
“没关系,严小兄弟不必拘礼,”元昊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们那里就从来不兴你们这些繁文缛节,光着脚才自在。”
地毯和软榻都铺的毛茸又软绵,踩在上面的确很舒服,元昊早已去了鞋盘腿坐在榻上,姿态甚是随意。西夏人天生比较率性,光脚脱鞋或席地而坐都很正常,甚至会赤足行走,而宋人讲究礼仪之道,衣冠不整乃是大忌。元昊和慕君颉相交之时自称是本国商客,此刻却脱口而出‘我们’和‘你们’这种字眼,如此疏失,已然从侧面反应出元昊下意识对他有了或多或少的信任。慕君颉勾起唇角,任由小奴为他脱下鞋袜,道:“自在是自在,可李公子请人的方式实在不敢恭维。”
“我怕你不肯来。”元昊自知理亏,朗声一笑:“我只是想给你庆祝,恭喜你高中状元。”
“你准备怎么庆祝?”
“这几日一定累了吧,我新挑的这几个小奴不论男女都经过了精心调校,而且没有开-苞,还颇懂音律,先放松放松。”
元昊招了招手,又进来几个美貌的少年少女,悠扬的乐曲响起,少女的歌声带着青涩与柔媚,落在耳中很是好听。几个小奴身段柔软,搭配着优美而舒缓的旋律,舞姿非常动人,元昊随口问道:“不知严慕封了什么官职?”
“从四品护军校尉。”
“从四品可不小,起点就那么高,看来今后我得要好好讨好贤弟才是。”元昊大笑着端起酒杯,“来,慕慕,干杯。”
慕君颉挑了挑眉,因为元昊再一次突然变化的称呼。
如果元昊在他刚进屋的时候就叫他“慕慕”,正常人估计会立即产生抵触心理,接下来的整场谈话也跟着有所警惕。但是在聊着聊着的途中这么自然又亲切的叫出昵称,纵然慕君颉清楚元昊的真实身份,却不会让人产生太多反感。
从严小兄弟到严慕再到慕慕,元昊对人心把握的得心应手,要是普通人,估计已经大大拉高了对他的好感度。
慕君颉用右手拿起酒杯,轻嗅了嗅酒香,发现酒中并没有什么问题,便浅酌一口,“小小官职不足挂齿,李公子过奖了。”
“怎么还叫我李公子,不是说了叫我李大哥吗?”元昊又端起一杯酒:“罚酒一杯!”
“是我一时疏忽了,”慕君颉笑了笑,“还请李大哥不要怪罪。”
元昊笑道:“无妨无妨,慕慕不嫌弃我这个大哥就好。”
“李大哥性格爽朗,令人钦佩,我怎么会嫌弃?”
“那就好,”元昊却在这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君颉一眼,“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我不是宋人而有心疏远。”
慕君颉不动声色的将一杯酒饮尽,心里微微一沉。方才一时疏失将‘你们’‘我们’脱口而出,原来只是故意试探吗?
如果自己不知道元昊的身份,听到这一疏漏后必然会有所反应,或是惊讶,或者感到奇怪,或者心中不快,然而自己——却勾起了唇角。
一时疏失的竟然是自己。慕君颉却也没有懊恼,只不慌不忙的道了一句:“只有西夏有‘神石’一说。”
“原来是这样。”元昊随手将身前的小奴揽入怀中,了然的点点头,然后解释道:“我先前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怕你因此而心生嫌隙,希望你不要生气。”
“交友无邦界,我怎么会生气?只是你的那块‘神石’被我弄丢了,我反而要跟你赔罪才是。”
“不过是一块石头,有什么赔罪不赔罪的?”元昊爽快的道:“你若喜欢,我再送你一块。”
美食美酒,歌舞悠扬,眼前的画面赏心悦目,还有服侍左右的贴心小奴相伴,的确让人不由自主心神放松。
歌舞已经跳到高-潮,慕君颉懒懒倚着背后的靠垫,微眯起眼看着表演,任由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奴捶腿捏肩。没过一会儿,却突然听到案几对面传来一声小小的申吟,少年特有的声线压抑而青涩,又因情-欲含着媚意,很是勾人。
慕君颉转过头,见元昊随手探入怀中小奴的衣内,正漫不经心的揉捏着少年纤细的腰身。
小奴红着脸咬着唇,身体早被调-教的异常敏感,稍稍触碰便能引发情动,面上羞怯不已,身体却已经下意识的开始迎合,不由自主的不断在元昊身上磨蹭。
长期习武的粗糙大手不停的于胸口等敏感点上技巧性的来回抚弄,最后在亂尖狠狠一掐,小奴再度不受控的叫出声来,还未长成的少年的声音雌雄难辨又异常动听,整具身体随即瘫软下来,柔若无骨的伏在元昊身上,泛起水雾的双眸恍惚的半睁着,不断喘息。
显然,小奴被调-教的非常成功,竟然敏感到仅靠被男人玩弄亂头就能达到高-潮。
这边给慕君颉捶腿的小奴也微红着脸咬起下唇,沿慕君颉的腿轻轻向上摸去。另一只手大胆的握住慕君颉的手,送往自己腰间。
慕君颉转回头,却没有动,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身前小奴的动作。
明明眼前的人没有露出不悦,却能感觉到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笼罩而来,小奴心里莫名一沉,不由自主停住了。
“是不是这个不够好,还是你想要女子?”元昊见状问道:“要不要换一个?”
话没说完便换了个漂亮的少女行至跟前,慕君颉摇摇头,“不是不够好,只是我目前恰巧有个喜欢的对象,不想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元昊又把玩了一会儿怀里小奴的身体,然后将其推开,任其衣衫半解的软倒在一旁,毫不在意的道:“只是玩玩罢了,何况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这李大哥就不懂了。”慕君颉笑了笑,笑容漂亮的让人心悸,“有了爱的*和没有爱的*,滋味可截然不同。”
显然没料到慕君颉竟然这么坦然而轻巧的就将*一词说出口,元昊忍不住微微一愣。
元昊上回对慕君颉灌酒不成,却被慕君颉酒量吓到,一直想扳回一局,这次叫来精心挑选的小奴,一来是放松气氛,更多的却是盘算着宋人保守死板,慕君颉又年纪还小,面对这种情况一定会觉得窘迫难堪,却不料自己竟然再一次失算。
就像捕猎的失败会激起猎人更浓的征服欲,一次是难忘,第二次便会上瘾。见不到慕君颉的这两个月,元昊反而更觉得抓心挠肺,而这种东西和吸毒是一个道理,沾手一次还能凭借毅力戒掉,可若是再碰一次,便彻底欲罢不能。元昊目光灼灼望着慕君颉,“怎么个不同?”
“待你有朝一日能得到别人的真心,你就知道了。没有爱的*只能获得身体上的一时舒服,有了爱的*却能让人身心都无比愉悦。”慕君颉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就像是箜篌发出的乐声,动听而浩渺,还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想想看,当你看向对方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如献祭一般将全身心都交付出来,任你予取予求……,因为那份深情不悔的真心,你所体会到的快感和满足会被放大几百倍,连每个毛孔都会舒爽万分。”
这一刻,元昊莫名的因慕君颉的话而血脉贲张,心跳加快,有些恍惚的跟着重复一句:“深情不悔的真心?”
“对,真心最难得。也正因为难得,所以在追求真心的时候,千万要记得要忍住,不能偷腥。”慕君颉推开俯在身前如猫一样乖顺的少女,“不过你放心,忍住的结果绝对物超所值。”
慕君颉继而抬头望向元昊,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如让人沉溺的潭水,仿佛这个世间只会注视着你一人,元昊的心跳顿时停了半拍。慕君颉轻握住酒杯,缓缓道:“要知道,当你用尽各种手段终于将真心追到手后,对方对你死心塌地、满心只有你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为你做任何事甚至不顾性命的时候,那种感觉会非常享受。”
元昊有些发愣的看着慕君颉,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慕君颉此刻的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古怪。
有些诡魅,有些轻佻,有些漫不经心,又有把握全局的悠然自得,——就像是拥有天使面孔却践踏人心的魔鬼。
此刻的元昊并不知道自己将有朝一日会被这眼前的魔鬼拖入永无天日且痛不欲生的深渊,他只知道,在这一瞬间他已被慕君颉完全蛊惑。
忍不住开始幻想,如果他能得到慕君颉的真心,将会是怎样一种情况。
如果慕君颉对他死心塌地,满心只有他一个人,愿意无条件的为他做任何事甚至不顾性命……
慕君颉放下酒杯,瓷器叩在桌面上发出轻轻一声脆响,将元昊惊醒。
“但若是实在忍不住,要偷腥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万一同时看中好几颗‘真心’,能左右逢源也是一件乐事。只是必须得处理的干净一些,更千万不要在对方即将沦陷的关键时刻被发现。”慕君颉摇摇头,似笑非笑,“——要知道收网之前的功亏一篑,实在很令人烦恼。”
元昊彻底明白过来,终于也跟着笑了起来。
简直是太渣,也太……有意思了。
元昊忽然想兴奋的喊出声,上天竟如此厚待于他,让他有生之年能遇上一个如此对他胃口的人。
他曾凭一套连环计使父王的那个私生子林献之自取灭亡,然后刀不血刃的扫除了自己的其余兄弟,不费一兵一卒获得了绝对的继承权,对于积贫积弱的大宋同样没有放在眼里,猫捉老鼠一样围守延州按兵不动,只等逗弄够了再一举进攻。
生活太无趣,不管是金钱权势还是美人,都会自己走过来,所遇到的人也千篇一律的无趣,没有什么值得他去追求。
然而慕君颉出现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连他的缺点和狠毒都无比贴合他的心意,让他感觉兴奋不已,连每寸经脉每条血管都跟着蠢蠢欲动。早在慕君颉面不改色的用刀割开自己手臂的时候,元昊就清楚的认识到,他无比的想要这个人。对于那种天生眷念杀戮的男人,鲜血反而更能挑起他们的肾上腺激素,另其迷恋沉醉。
元昊静静看着慕君颉,对他的渴求和欲-望几乎按捺不住。
想要占有他的身体,想要得到他的真心,想要将他拉下神坛,让他那高高在上又优雅淡漠的眼神因为自己变得凌乱而恍惚,——想要体会被慕君颉死心塌地、全心相待的感觉。
那种感觉肯定无与伦比,光是稍稍一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毫无疑问,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慕君颉绝对值得他付出。
歌舞即将结束,慕君颉嗅到一阵茶香,抬起头,见元昊倒了杯茶送到自己眼前,“你明日还要上朝,不要喝酒了,还是喝点茶吧。”
慕君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发现温度刚好,温热又清淡的茶水流入胃里,很是舒服。
竟会用内力将沸水冷却的刚刚好,这种恰到好处的体贴让慕君颉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好茶。”
与此同时,等了快半个时辰还不见慕君颉回来的赵宗治看着已黑的天色,终于冷声开口:“他到底去哪了,你们都不知道吗?!”
突如其来的强烈威压的让严恒易微微一僵,更何况眼前的人是堂堂宁郡王。秦云溪却在江湖上散漫惯了,对皇权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更何况他怎么看赵宗治都不顺眼,回嘴道:“主子自然有他出去的道理,你一个外人,整天管那么多干什么?”
赵宗治根本不会被轻易激怒,依旧面瘫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然而下一秒,电光火石之间一把玄铁剑已横在秦云溪脖子上,冰冷的语气无法掩饰对慕君颉的担心:“带我去找他。”
秦云溪虽然清楚慕君颉去了哪,但他更清楚的是,慕君颉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计划,如果打乱了他的计划,后果会很严重。他曾有一次自作聪明不经允许的跟过去,结果差点坏了事,回来之后被慕君颉一把飞刀差点削开喉管,从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秦云溪没被赵宗治的杀意吓退,“主子在哪我怎么知道。”
“带我去找他。”赵宗治的语气已经因为担心而变得焦急,目光森寒的看着秦云溪:“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我家主子怎么可能有事?你才会出事呢!”秦云溪深知慕君颉的武功强到了何种地步,更何况有解毒高手唐炎和蛊王沙蛮子暗中跟着,硬着脖子继续道:“你当我家主子是别人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啊,这样小心翼翼的瞎操心,有本事你自己也不要碰一下。”
秦云溪自然不能了解赵宗治的心情,当一个人在你心尖子上的时候,就算他已经强到天下无敌,但对自己来说,永远都是一个需要担心和照顾的小娃娃。赵宗治以眼神回以秦云溪强大自信,他就是有本事把慕君颉当做瓷娃娃,不会让任何人碰,自己也不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