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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湖南省新田县,第一眼便回老家看了那颗樟树,我之所以喜欢那颗樟树的原因是没有原因的,我是抵触进家门的,因为在退学后,我爸娶的那后妈觉得我没有前途了,便弃了我(是一分钱都不给的那种),还记得那时爸爸偷偷给了我五十块钱,我也剖为无奈,只能道一句有了新妻忘了女,加上那时剖为想念妈,去妈妈那玩了几趟,爸爸以为妈和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便开始冷嘲热讽我。
不过家事我都不想提,毕竟,这一生和这个家确实缘薄。我的家庭也是不得安宁多年。
那时,回到老家后,我的老板剖为让我吃惊,光是他的技能就能让人咋舌,我的老板丝毫不起眼,他开了一家足浴店,但是门内挂着算命的牌匾,一进门就看见了:风水师父秦铁柱,看风水算八字。当时我只觉得铁柱这名字确实像灵界的扛把子,至于为何不是金柱银柱铜柱宝柱什么的,我也只觉得铁柱子确实妙。铁柱子既不花里胡哨又低调。我不得不叹,一个敢在自己开的生意店子里挂个算命牌匾的,只怕是有点真功夫,因为那牌匾直接影响到店里的生意。若是算不准,谁敢往生意店子开个算命的兼职行当,但也佩服他,因为真若有点能耐,这么一开,确实两不误。那次我进门便看见了他和前天的那个小姐姐,他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的,唯那双眼睛精气神极好明亮得不行,那黑眼圈也是盖了半边下眼,想必也是少睡练玄学的人,因为一个人有没有学过玄学,魂魄是否能通灵与否,他的气场和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我那时只是觉得他不一样,更多的是他不简单,当然,当时我低调的很,即便接触了他,我也还是马马虎虎的样子。
就这样,第一次他和我到房间交谈,他开始摸我的骨头,我当时也让他摸,因为从磁场感应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坏人,当时我知道他在和我摸骨算命,我问道:“秦老板,你在和我算命吗?”他竟然也是很直接“是了。我看看。”他从脖子摸到肩膀,三丈五量的,又摸我的爪子,头,他什么也没说,而我也感觉到他的手有灵,接下来我顺利入职。
可是在入职后,我发现他对我的兴趣剖大,因为我当时并未接触玄学,只能凭感应而活。他时常在没人的时候走过来,但凡我只要躺在沙发上睡觉,当然,我不工作的时候不思考的时候就是睡觉,因为我不知道我可以干啥,要不就撩一下那远搁置在清远百里的男同学,即便一直在网上保持着联系(指能找到对方的方式)。秦老板一看我身边没有别人,便坐在我旁边摸我的头骨,我感觉自己有人摸我,我醒过来看着他道:“怎么了”,显然,他一直用手在我头顶画,画啊画。我觉得他啥也不说就在我头顶画被人撞见了好尴尬,便走开了,起初我对算命没有多大兴趣,因为我觉得阳间怎么活,自有天数。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总有一种亲切感,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没有老板架子,人也很好,对人也好,我说我想去爬山,他说好,明天早上早点起,他和另一个叔叔来接我,第二天,我还在刷牙,他就来喊了,我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收拾好了便和他们一同去。回来时,当天夜晚,我又被鬼压床了。但这次唯一不一样的是,我竟然开始能听见那些黑色的气的声音,我就躺着,看着那些黑色的气贯穿我,我无力动弹,这时,秦老板推开门走进了我的房间,赶走了那些黑气,那些黑气和他抗衡,他手上拿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拍打着那些黑气,而我一看见秦老板进来了,不知道他什么用意,但是我还是比较惊慌,毕竟我不喜欢在睡觉时有男的进来,我吓得坐起来站到床下看着他们,我是想跑出去的,毕竟,当时我只抱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概念,你们继续打我先跑了。但是秦老板就怵在门那个方向,他一边拍散那些东西一边看着我不让我从门出去。就这样,我也在僵持,有一个黑影朝我窜过来,被秦老板徒手抓住拍散了,(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人为什么有时候脸上会有黑气。原来如此。)他和那些黑影子打了不知道多久,那些黑影子才消散掉。
大概他们有一段对话,大概是那些黑气说秦老板一个老算命的多管闲事。
秦老板怒斥它们说:“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你们晓得她是谁吗?她是地府的人,你们到别的地方害人我不管,到我这里害人我就是要管一管。”
看着他们对话我表示一脸懵逼,但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秦发火,他们打了大概没多久,那些影子被他打散了,消失了。
而我懵逼的一缕魂魄想朝门的方向走,想跑出去,因为当时只觉得此地太危险,保命要紧。
秦老板搁在门口拦着我,做着鬼脸吓我,然后我又退回床边,我想往左边走他就往左边拦,我想往右边走他就往右边拦着,我只能活生生地被逼退回到身体里。然后看见秦老板在我额头上画了一些东西,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东西。我才渐渐醒来。醒来之后格外疲惫,根本累得不行。我知道,我朝门那边看,门依然锁着的,但我知道,是我魂又出窍了,秦老板的魂也过来了。
第二天,秦老板问我睡的怎么样,我说不太好,挺累的。我问他“秦老板,你昨晚进我房间了吗?”(我不是指那个意思)煮饭的阿姨哄笑道:“秦老板怎么可能进你的房间,秦老板有老婆。”显然,那旁边煮饭的阿姨误会我的意思了。秦老板说道“:我人没有进,你放心。”而我也能看出他很多东西,他确实人没进去,但是魂进了算不算,但是这么一说,别人还是会拿我当神经病的。我也开始对这人多了点了解和信赖。
我总是问老秦很多问题,他也每次很赖心地和我解答,我问他“:为什么那些东西老找我。”我知道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笑着说“:有些人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我不解问:“我怎么帮他们,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他们。”老秦意味深长说:“你可以帮,也只有你可以帮他们。”至今我都没有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有次闲暇之际,我又问老秦:“秦老板你说,这人有没有前世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他当天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有。就像我第一次问他世界上有没有鬼,即便我自己亲身经历了很多回,但还是问他,他笑着说“:有他说夜半三更在青云塔上点香就能看见,一大群,要看每个人承受能力,承受能力不行的人会被黑(吓)疯黑(吓)死的都有。”当时另一个姐姐听见我们的谈话也好奇地凑够过来,(毕竟人本性通灵,多多少少会对这些东西有不同程度的好奇心),那姐姐问“:秦老板,那鬼是不是不能看见全身,看不见下半身。”我当时回想起历来感应的那些东西,确实是这样,只是,是下小腿那部分看不见,看不见他们着地,只能看见他们像灵位一样稳稳地立在那一处。秦老板点点头也不想多说。当时他说要带我去看看,我素来怕这些东西,便婉拒了。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吃饭的地方看电视,他过来坐在我旁边和我说:“你是一个才女,你叫李清照。”我正在被电视情节吸引,我根本没听见他在讲什么,我敷衍道:“李清照,怎么不叫李红照。”(当时只是觉得李清照很耳熟,但当时想不起一个诗人也叫李清照,然而,他指的那个李清照就是那个李清照。)他于是自顾自地说起来,老秦说话时嘴上总挂着一副笑意,总让我忍俊不禁。
“你上辈子的老娘给你订了门娃娃亲,那时候你小,不记得了,那个娃子(男孩)走得早,被喊下去(阴曹地府)做事了,你很喜欢那个娃子,他走到哪里你都要跟到哪里,后来,那娃子走了,你嫁给另一个和你爸爸官儿差不多的一个娃子(男孩子),你的丈夫喊赵明诚,你姓李,你的老子喊李格非,是一个进士,做了很多官,你老子老娘都很疼你,老来得女,特别是你的老娘,姓王,她舍不得你。
其实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你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的,因为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下面有人在等你,你只是上来耍(玩)一段时间,上辈子的老娘这辈子做了你外婆,她讲舍不得你怕你受苦,要来你这里做你外婆,你老子就晓不得克哪里了,你老子就不是你的外公,你老娘就是你这辈子的外婆。…你现在的妈妈不是你真的妈妈,(难怪我妈我一直没有待过我。)你只是借你了你现在妈妈的肚子出生,就是借了个肚子出来。”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半天还是一头雾水,但一直只是当成儿戏去听。但一说到外婆,我才想起了那个梦,虽然我不记得前尘往事,但是在梦里,我叫外婆叫的不是外婆,而是“娘”。外婆确实很疼我,在我出生时从贵州赶来清远见我,帮我料理很多东西,直到她去世后还来看过我。而我一直以为…
直到那老秦叫我給那判官立个排位,我觉得荒唐,我现在还活着,怎么能立一个亡夫的灵位,还是先前的娃娃亲没结婚的未婚夫。我毕竟以后是个要结婚的人,而且,我特别喜欢那个坐在我后面的男同学,听见这种事只觉得荒唐。
“我立什么灵位?”(显然我已经生气了,但是他以为我不懂立灵位。于是他居然教我怎么立灵位。)
他以为我不知道怎么立灵位,说“:就立个先夫或亡夫陆之道。”我顿时揉太阳穴,这本身是接受不了的事情。后来我没搭理他。这事过去了五年,至今想起来仍然惆帐。
可是我离开没多久,老秦的店子就倒闭了。
记得之前离开秦老板的店子三年后,距今也还是两年前,做了个梦,那时我搜索李清照这个人,李清照,还别说名字还挺好听的。在看见别名李易安时,两年前的我那时怔住了,因为小时候一直照着镜子,总想通过看自己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那时候,莫名其妙显现在脑海里一个字,那个字就是“安”。但那时候想起秦老板的话已经是两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