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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初二还是初三,在前十名成绩的我已经惨不忍睹地滑到学渣级别,爸知道我无心听课,也是口水吐了一大堆不见效果,我好像一直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而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这种性格,可能是逃避学校那些影子,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深思。班里转来一个新同学,叫曾饶望,名字很好听,可是,却因为一副智力不如同龄的人而被嘲笑,他转过来之后,别人便没把笑话放在我身上,转移到了他身上,他时差被人殴打,他却不言不语,我竟然有点心疼他,黄晨灵笑话我说你居然心疼大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他,有一次,他被人打到鼻子出血,他疼的哭了,我竟然莫名对打他的人差点站起来开骂,但是我的理智它让我选择继续懦弱。而我对曾饶望不解的是,他对我说了一些话。不可否认的是当时那些话当时让我听得莫名其妙。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是朋友?”他说。
那时候我还是懵逼状态的人,我连自己从哪来的都不知道,我在那个当下的身份里活着,黄晨灵听见后捂嘴对我笑着说:“大傻说什么,大傻对你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你是不是认识他,在很早的时候。”
“我没有,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黄晨灵继续笑着说“:那他为什么对你说这种话哈哈哈,说不定是你们前世认识,然后你投胎失忆了,他没喝孟婆汤哈哈哈。”黄晨灵笑得憋红了脸,我也被说得面红耳赤,曾饶望坐在斜后面等着我回应,我扭过头看着他说“:我认识你吗?你认错人了吧?”我甚至对此感到自我疑惑。我选择不听黄晨灵的玩笑话,继续拿出课本准备睡觉,当时只觉得她无理取闹。但是她那些话,在多年后竟然像一把刀子一样割刺折磨我,让我心生愧疚的是当时自己的言语。
黄晨灵又继续开我的玩笑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大傻转校来后,他总时不时看你,我都看了他好几回了,他总是只对你笑,他是不是喜欢你啊,我一看他,他就说望咩望哈哈哈。”
某天第三节课,曾饶望从我身边走过突然对我说:“放学在教室等我。”未等我作声他便扬长而去。我和同桌黄晨灵同时感到震惊,黄晨灵严肃地看着我说“大傻不会真的脑子有问题吧”。虽然全班同学都叫他大傻,我也只叫过他的名字,我尽管和黄晨灵说我有点心疼他,但黄晨灵只是认为我出于人道主义的同情他。但是,这种情况我确实对曾饶望这个人感到疑惑,放学时我故意慢慢收拾书本,黄晨灵起身说走啊,你不会还要等那个曾什么望吧。当然她也是在我不喜欢她叫他大傻的情况下才叫他的名字。我便抓紧收拾和她一起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空,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想对我说什么,我总感觉我好像应该是认识他的,可是我实在根本就不认识曾饶望这个人啊,他那天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我好像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段落。如果当时载等等,也许多年后也不会这般强烈遗憾和自责。
初三,下年纪,不同年级的人分到同一个班,再也没看见过曾饶望了,一直浑浑噩噩的我,终于浑浑噩噩背起了书包去上学,可是那一天,让我遇见了一个人。是让我的生命变得更惨的人,当然,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我这千年不动情的怪物逐渐开始动情了。
我是晚到一个星期的人,同学们已经发好了新书,我在闺蜜黄晨灵的带动下,从教务室搬了一张桌子和椅子,她和我一起抬进去,我一直低着头,抬头一看,便看见那男生了,那男生穿着一条运动裤和t桖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一眼便看见那男同学眉宇间有一股仙气,他和别人聊得正开心,直到离他越来越近,四目相对,我的中指竟然开始莫名地剧烈抖动,差点没抬稳桌子,当时不以为然,只是觉得自己奇怪,随着众人和那男孩的目光,我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了黄晨灵的后面,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中指一直在抖动没有停止,就像被什么东西系着在抽动一样,心脏也不舒服,总觉得某种意识越来越强烈了,那次,我没有书,看着老师在上面讲课,我竟然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抖了一节课,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而我当时也还不知道那男孩和我竟有如此曲折的渊源,而那时,用现在我说话的方式来说,在区区十几平米的教室日日近距离的接触下,那个人身上是有磁场的,但是还没有被解开,也许等他经历诸多磨难,解开了那封印,也是人上人。
而那股磁场,我既然能和他相通。当时我还是一个人间初来乍到的小白,对灵界事情一无所知,即便能感应到很多东西,没有人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感应得到,没有人告诉我我发现的是什么,我只能摸索着那种与生俱来的感应走。
我就像走在一张白纸上,不知道墨水的意思叫“黑色”,我不知道如何称呼我的感觉,因此我也就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的感受。我渐渐感到虚无,我和他们有点截然不同,但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不同。
初三的再后来,我时常不去上学,我夜夜思索着一个问题,和当初懂事时生出来的问题一样:我是谁,我来干什么的?这个问题多年后,我才知道的,兰因絮果。
后来,班级开始调整位子,而我,也阴差阳错地坐在那男孩的前面。班里的男同学喜欢打游戏,打篮球,女同学会写作业,或者几个凑在一起聊天,或者调侃男同学,而我对此无感,甚至觉得自己看着他们都觉得是浪费时间,可是多年后,也明白,他们的当下也是他们当下回不去的那个多年的当下。人类的情愫总是如此容易滋生,越看见他们快乐我就越能看见那个转校女生的痛苦,说实话,除了无感,我甚至有点讨厌他们。
后来,即便我在新班级话极少,可是每次一对视上那男孩,总会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是说不上来。是啊,很多感受当时根本说不上来,也不知道因何而起,直到多年后旁观者清才看清自己。因为那时自己有花痴现象,看见帅气男子的面容便会自我陶醉,而那男孩的五官如此阴阳协调,张开了必定也是大美男一枚,看那磁场纯净,也是非富即贵的吧,我喜欢这样看着每个从我身边经过的人,是善是恶总能一眼看大概全。我以为那时的自己也许我只是喜欢他身上的灵气。就像我喜欢老式银子、古董、古画、古物之类的感情一样。
初三那最后一年,我都是趴台补觉模式,当然,那时候也不会想到,日后和之前和那男孩会有那么多瓜葛,早知如此,但是没有早知如此。
莫名其妙的事还有,有女同学勾搭我身后的那个人,我便会吃醋生闷气,用人类的话来说,叫不爽。而为此我常为自己的心感到莫名其妙。
直到黄晨灵说我身后的那个男孩欺负她,爱闺蜜如女的我决定报复他,便提一袋子水在桥头等他放学截他,啪,一声,袋子放早了,他还差一两米。就这样,计划失败的我,即便事情败露也摆着一副假装不知情的嘴脸。可是,在后来,我竟然不知不觉喜欢上人家了,这哪能啊。我毕竟是个要脸的人,哦不,至少在他面前我必须不能丢了这张老脸,即便如此,同班的时候多看看人家就好了,这样这初中读得也不亏。
而在某些时候,我总感觉天上有人在看我,这种错觉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很久很久以前,总能看见天上有一群人在看我,其中有一个穿着红官服的古代男人,因为对人类世界太多不懂的东西,我便把那种微妙的感觉当成错觉处理,没把这些当回事,也是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时间会败露一切问题的真相。而我也在时间的调侃和天意的玩弄下渐渐变得判若两人。也许,看着之前的自己,就像看前人之戏,当下即是我吧。
后来,初中三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哦不,是我人生中这些年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我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操心的概念,在爸和后妈的交代下,我又背起了书包上了技校,巧合的是黄晨灵和我一所学校,巧合的是,那男孩也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我就知道,我的孽缘来了。
我心中不安是因为初中自己那心思。我仿佛已经察觉到多年后的我的状态是不幸的。
然而,回看初中那个阶段,至今仍然记得一件事,极其刻骨铭心,那件事的发生,成了我如今的心头病。